第119章 姜卿卿見到父皇
江裕神色凝重看著那些包袱:
「這些都是何物?」
軍醫趕緊命人抬來不少的黃土,將包袱原地掩埋,並插上了顯眼的標識。
「少將軍可曾聽過南疆?」
萬毒之國的南疆,江裕自然是聽過。
「這毒是來自南疆?對了,白若憐是南疆的聖女,使用南疆國的毒藥也正常。」
軍醫搖頭:
「重點在於南疆早在五年前就投靠了大梁,並將所有毒藥的配方獻給了皇室。其中關鍵的幾種母蠱,都收入宮中。沒有陛下他的親令,無人可取。」
「所以...」
軍醫欲言又止,雖說早就知道梁帝或許遭遇不測。
但如今據實推測出來,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江裕遙望了眼城牆上的姜卿卿,掩了掩眸中情緒:「別和殿下說起這事,我怕她接受不了。」
但其實姜卿卿就在一刻鐘前。
也是知道了梁帝遭遇不測的事情。
一隻巨型海東青,自空中俯衝而下穩穩落在城牆上,姜卿卿認出了它。
「小白!你怎麼來了。」
姜卿卿手中的筷子還來不及放下,便跑到海東青的旁邊,拍了拍它頭。性情兇猛的海東青,就這麼親昵地拿頭貼上姜卿卿的手掌。
似在撒嬌。
江父自然也是認出了這只是姜宴庭從小養著的鷹,以往給江家軍傳過不少密信。
走上前,取下了系在它腿上的布袋子。
將布袋子交給姜卿卿:「殿下,先看看陛下的傳信吧?」
姜卿卿今天本就愉悅的心情,因為海東青的到來而變得更加開心。這是不是代表父皇沒事了?
但打開布袋,看到裡頭帶血的帝王扳指。
姜卿卿有些站不住腳:
「江老...」
姜卿卿把扳指從布袋裡拿了出來,還未完全凝結的血液,沾到指腹上。
江父亦是大驚:「這!陛下出事了!」
布袋裡頭還有張字條,姜卿卿含淚拆開,清晰的血字:【勿念,好好活著】
「江老,父皇是不是出事了?」
姜卿卿看到字的瞬間,完全憋不住心中情緒,難以接受地向江父證實著。
蕭從焰不太知道這其中的意思,也不太好插手姜卿卿的私事。但看著姜卿卿這般悲傷,提議道:「它會帶路么?我帶你隨它去找人?」
姜卿卿趕緊把目光轉向還站在城牆之上的海東青。
「小白,父皇是不是在附近?他在哪,你能帶我們去找他么?」
海東青不理解地眨了眨那雙睿智的鷹眼。
還以為姜卿卿是在找它玩,湊上前去貼了貼她的臉,咕咕叫了幾聲。
旁邊也在飯桌上的副將,看著姜卿卿與海東青就這麼僵持在這裡,有些害羞地站起身,開口道:「殿下,不如讓我來試試?」
他自幼就有一種奇特的能力。
與動物向來親和。
能大概與動物進行溝通。
姜卿卿讓開了位置,自己確實是拿這隻鷹沒什麼辦法了,「你試試吧。」
這位副將不過是與海東青對視了幾個眼神,便知道它想表達的。
「它說陛下就在蕪洲,很多的血。」
「只有陛下一人。」
姜卿卿袖中的手攥得發白,「那它能帶我們過去嗎?」
副將這次則是摸了摸海東青的頭,嘀嘀咕咕的,不久后回道:「可以,它記得方向。它本來就是要回去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姜卿卿轉眸期盼地望著蕭從焰。
那雙含淚的桃花眸中儘是渴求。
蕭從焰哪裡頂得住,況且他本來就是說要帶她一同前往的:「好了好了,收回你的眼神,我帶你去還不行嗎?」
說著拽上了姜卿卿的手腕。
眨眼間瞬間消失在原地,海東青一聲尖銳的鷹嘯直衝雲霄,引領帶路。
【蕪洲】
一處荒地上,姜宴庭孤身矗立中央,周遭滿是南疆死士。
薛慶安滿臉陰狠瞧著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即使身上的玄色錦袍都已被鮮血染紅,也一臉冷漠。
氣不打一處來。
「陛下真是閒情逸緻啊,居來獨自前來蕪洲尋人?」
「怎麼?這是聽說我身邊有位神似宛貴妃的女人,所以特地前來?」
薛慶安的話音剛落。
便被一雙嗜血的鳳眸凝視著:「她是誰。」
姜宴庭寒聲道。
薛慶安本想否認嘲笑姜宴庭的眼神不行,但靈機一動,反轉道:「她?陛下若是能活著見到,親自問問不好么?」
「區區幾名死士,就想要朕的命。薛公公還是一如往常般愚鈍。」
陰沉冷漠的嗓音,幽幽道出。
姜宴庭望著遠去的海東青,也不打算裝了。
抽出腰間軟劍,凌厲的劍氣直衝薛慶安,那股狠意任誰看了都心驚震撼。
薛慶安逃無可逃。
他也沒想到一直不曾出手的姜宴庭,功夫竟比以往幾年都要增進了不少。甚至比宮中第一暗衛的劍法還要腥殘。
就在軟劍即將刺入薛慶安心臟的時候,一條藤蔓扯住了姜宴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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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
白若憐的聲音自遠處響起。
姜宴庭手中的動作微頓,生生收回了劍氣,不免被自己的劍氣所反噬。
姜宴庭聞聲回頭。
看到白若憐的那瞬,眸中深情盡顯:「宛宛...」
那抹不可置信、脆弱的情緒,就這麼被白若憐所捕捉。讓本想對姜宴庭下狠手的白若憐,那顆沉寂了十餘年的心臟,不可避免地輕顫了一下。
突然覺得,爭鬥有什麼意思?
曾經末世的那些廝殺又有什麼意思?
倒不如,這一抹情深意切來得珍貴。
但姜宴庭很快反應過來,此時出現的人不是白宛。幽深的鳳眸凝視著白若憐,一步步朝前走去。
姜卿卿在隨著海東青來到空地上的時候。
便看到姜宴庭只與白若憐,幾步之遙,趕緊出口攔住了他。
「父皇!她不是母妃!」
姜卿卿朝姜宴庭大喊著。
白若憐一直在等姜宴庭朝自己走來,哪知道就快要到了,卻被姜卿卿這一聲警告打斷。氣在頭上,就想揮手拿藤蔓絞殺多嘴的姜卿卿。
不過轉念一想,和薛慶安一樣的想法劃過腦海。
白若憐不但沒有怒斥姜卿卿,反倒是一副被姜卿卿話語傷到的樣子。
對著姜宴庭哭訴道:
「都怪你!讓卿卿受苦,她現在連我都不認了!」
撒氣的模樣學了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