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玉面書生

庄陽順著密道又回到了屋內。

紙人和布娃娃仍是詭異的散落在屋內各個角落。

他走到牆壁面前，盯著銅鏡看。

銅鏡比巴掌大不了多少，深紅色的鏡框上面有一些普通的花紋。

這只是個普通的鏡子！

庄陽仔細地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果然還是老樣子。

看起來和修真界的打扮並無二樣。

除了他，再沒有其他的身影，彷彿之前的一瞥，真的是眼花了。

【鏡子有什麼問題？】

【咦，這個鏡子為什麼掛在這裡？這裡不是書房嗎？】

【主人家既是手藝人，又會製作符紙！又有機關，還有奇奇怪怪的紙人和布娃娃！】

【真奇怪，難道主人是個孩童嗎？】

【也可能是個女人，布娃娃就是她做的，這個鏡子就是為了打扮吧！】

【那也太臭美了，製作完機關，閑暇之餘照照鏡子，不是很奇怪嗎？鏡子不會是個法寶吧！】

......

衛淵和靈九在識海內你一言我一語地揣測。

庄陽轉身，盯著布娃娃瞧了一會兒。

輕輕打了個響指。

食指竄出一束火苗，突然指向布娃娃。

火光竄出，飛到布娃娃身後，符紙點燃，頃刻間燒為灰燼。

門外突然颳風，風聲呼呼大作，屋內小紙人被風吹起，飛舞起來。

【喂喂，你怎麼燒了它啊？萬一......咱們還能貼回去呢！】

衛淵著急嚷嚷了一句。

庄陽愣了愣，他沒想過還要貼回去。

可是燒都燒了，也沒法再貼回去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布娃娃動了起來。

衛淵快速捂住了眼睛。

【小九小九，快看看，布娃娃怎麼了，它活過來了嗎？還是被燒著了？】

【衛哥哥，它......他是真的......他好像活了！】

【什麼是好像啊？說清楚啊！】

......

靈九似乎被衛淵感染，倒也不是害怕，而是十分驚訝！

看著神識內的景象，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

符紙被毀，布娃娃像是舒展了一下身體，四肢動了動。

緊接著頓了頓，突然像是沒了支撐，四肢無力，倒在了地上。

庄陽的神識籠罩內，清晰地看到，從布娃娃中飄出一道煙霧，煙霧漸漸聚攏成人形，影影綽綽，竟從影子的狀態，凝聚成了實體！

一個玉面書生站在了庄陽面前，黑暗中，他似乎能看到庄陽。

傾身行了一禮。

「小生拜見大人！多謝大人出手相助！」

衛淵魂體一震。

【咦？】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

【這是書生？是真的人！】

「不是人！」

庄陽既是回答衛淵，又像是在和書生對話。

【啊？不是人，是是鬼......鬼鬼嗎？】

書生點頭溫和一笑。

「大人說的是，小生只是一縷魂魄。」

衛淵心驚膽戰地看向書生！

真的......是鬼！

怎麼跟人長得一樣！

還挺好看！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書生。

好像......鬼長這樣的話，也不是很可怕啊！

庄陽面無表情地看著書生，沒有再否認「大人」的稱呼。

「你為何會有實體？」

「實體？我亦不知。大人能看到我，興許是此處有些蹊蹺。」

庄陽思考了片刻，想到一個可能。

這裡陰氣十分重，大概率是極陰之地，也許......

得做個驗證！

【衛淵，你出來試試？也許不需要給你找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