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殺人滅口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開了,從裡面傳出了一陣哭聲,王鵬一臉無奈的走了出來。
「怎麼了?」蕭雲山看著他好奇的問道。
「裡面全是女孩,」王鵬一臉的苦澀,「欣研把我攆了出來。」
「對了,」王鵬看著馬俊哲,開口道,「最近田瑤有沒有和誰走的特別近?或者跟誰有矛盾?」
馬俊哲想了想回答道:「應該沒有吧,瑤瑤是個很開朗的女孩,身邊的人對她評價都很高,幾乎沒有什麼矛盾。」
「那你有沒有發現她最近有什麼異常?」王鵬繼續追問。
「沒有啊,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都很開心。」馬俊哲一臉疑惑地看著二人,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
見王鵬還要說什麼,蕭雲山立馬攔住了他,「我剛剛都問的差不多了,你就別問了。」
「好吧,也許是我想多了。」王鵬說著,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門,「你再進去看看田瑤吧,我們去抽根煙。」
馬俊哲點點頭,走進了休息室。
在樓梯間,蕭雲山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面前吞雲吐霧的王鵬,「明明我只是個法醫,怎麼什麼事都要拉著我啊!」
「文欣研就是這樣,以後你就知道了,」王鵬輕笑一聲,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你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先回去吧!」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蕭雲山點點頭便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十點,二人正在法醫室里聊天,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他們心中一動,趕緊走下樓去。
只見樓下停著一輛警車,幾名警察正在和一名男子交談。
王鵬認出那名男子正是田瑤家的鄰居。
「發生什麼事了?」王鵬問道。
「我們接到報警,發生了一起命案。」警察說道。
「命案?」蕭雲山心中一驚,「誰死了?」
「是田瑤家的鄰居,一名獨居老人。」警察說道,「今天早上,他在自己家裡被人給殺了。」
二人對視一眼,立馬上樓。
此時,文欣研也剛剛結束了一個會議正在下來。
聽說田瑤家的鄰居死了后,立馬面色難看的帶著他們出去了。
三人迅速開車來到了案發現場,這裡已經被警察用黃線封了起來。
亮明證件后,一行人穿過警戒線,走進屋內。
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老人倒在血泊當中。
蕭雲山一眼就看到地板上鮮紅的血跡,立馬開口道:「兇手可能還沒走遠!快追!」
文欣研聽后立馬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隨後蕭雲山便穿上鞋套進入屋內,開始檢查現場。
老人頭朝門口,面朝下,側躺在地上,后腰有一個傷口。
背上、胸口和肚子上也有很多個傷口。
死者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顯然臨死前經歷了巨大的痛苦;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顯然是臨死前的掙扎所導致的。
上手摸了摸屍體,還有溫度,只比正常人的體溫低了一點。
拿出體溫計測量體溫,顯示的是34.2℃。
檢查完了屍體之後,蕭雲山起身,在屋裡轉悠著。
門外的二人見狀對視一眼。
「怎麼樣?」文欣研開口道。
「差不多了,」蕭雲山隨口回道,「死者死亡時間不久,不超過三個小時,應該是今天清晨被害的。」
「兇手目標明確,似乎就是單純的為了置他於死地,所以才捅了他這麼多刀,以至於不經過解剖根本無法確認到底哪個才是致命傷。」
「現場顯然也是經過清理的,也沒有留下什麼腳印。」
這時,蕭雲山注意到了一旁的桌子。
環顧四周,這裡是老人的家,雖然到處都比較整潔,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灰塵的。
而這個桌子卻是一塵不染。
桌上擺放著兩杯水,看樣子都是沒有喝過的。
一杯跟前的椅子坐墊上有明顯的壓痕,看上去應該是老人經常坐在這個椅子上才會留下。
而另一杯水跟前的椅子上則是沒有坐墊。
屋裡的窗戶開著。
老人住在一樓,而燒烤店老闆一家則是住在二樓,從這裡正好可以看見那邊。
文欣研見他站在窗戶旁邊發獃,走過來開口問道:「你看出什麼了?」
「滅口!」蕭雲山冷靜地回答道。
「滅口?」文欣研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蕭雲山看了她一眼,繼續望向窗外,「從這裡可以依稀可以看見燒烤店老闆家的情況,兇手殺他應該是為了滅口。」
「不對呀!」王鵬走了進來,「我們問過這個老人,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蕭雲山看了他們一眼,皺著眉頭說道:
「人是一種很複雜的生物,在人的身上有著驕傲、藐視、傲慢、冷漠、愛慕、躊躇等二十四種天性,也有焦慮、尷尬、困惑、嫉妒、興奮、同情和滿足等二十七種情緒,各種各樣的天性和情緒交織在一起,組成了複雜的人。」
「而對於這個兇手來說,他的猜疑之心更重,這也就導致了他的攻擊性極強。」
「那天他殺死燒烤店夫妻二人之後才注意到這裡,當知道這裡有人居住之後,對於他而言,無論這個人是不是看見了案發過程都必須死。」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沒有人知道自己行兇的事情,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這個瘋子!」王鵬氣憤地捶了一下牆,「居然對這樣的一個無辜人下手,真是沒有人性啊!」
「不過這也能確定一點,」蕭雲山看著文欣研開口道,「這個兇手和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
話音落下,他就去取屍袋,打算把屍體收起來。
剛鋪好屍袋,抬起頭正好看到文欣研和王鵬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怎麼了?」
「我在想,」王鵬一臉怪異的說道,「你不是個法醫嗎?怎麼會對兇手這麼了解?」
「他說的沒錯,」文欣研也是點頭道,「有時候我真的懷疑,這些案件就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