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鏊子?
眼見的腳步聲近了,吳晴索性也不迎了,脫了鞋坐在矮榻上,拄著下巴裝思考。
現在赫連瀚是寵她的,是真動了心還是初開了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恃寵而驕。
驕不驕的是對別人,對他要嬌。
男人大步而入,吳晴回頭,從榻上撲過去,赫連瀚伸手把人接住,「做甚?」
「想赫連瀚了!」不是想王爺,不是想殿下,就是想赫連瀚了!
這樣撲面而來的濃烈情意,打的男人措手不及,只低低回了聲,「嗯。」
不是,我都這麼說了,你就不捨得多說兩個字,那個弄我一脖子鼻涕的人是誰?
吳晴哪裡知道赫連瀚是一直都不太適應她這樣熱情,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這樣的熱情最少也要減去一半他才能回應自如一些。
就在些時,聽得車外公公說:「拿進去吧!」
吳晴與赫連瀚不同,她是在赫連瀚面前最放得開,怎麼熱情怎麼浪都行,但無法適應在人前秀,例如現在馬上要進來的人。
畢竟現代人思維,甭管什麼人,那都是人。
可是赫連瀚從不把下人當回事,他不能在兄弟好友面前把感情表露的太露骨,但宮女、公公、下屬什麼的,從沒放在他眼裡,想要幹什麼一點不帶收著的。
吳晴對這事有所察覺,但是站在古人角度,也算不上是個錯。畢竟古人夫妻合房,富貴人家旁邊都能有個侍候的。更何況皇室,有什麼稀奇的也不奇怪。
所以有車外這一聲,吳晴就忙著想要撤回一個擁抱,赫連瀚發現了她的意圖,手圈的更緊,牢牢箍住了人,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要跑,問:「跑甚?」
低沉的聲音甚是悅耳,吳晴身子一軟,嘴還堅挺著,「有人——送吃的。」伸著頭一副很想吃的樣子。
赫連瀚以為她等自己等餓了,這才鬆了手。
吳晴一看送上來的是晚膳后的小食,還是在宮外,沒有在宮裡那麼多樣,只是一份饊子一份栗子。
晚上這餐吃的很飽,看著這東西雖然聞著香,卻一點吃的想法都沒有,又不得不裝一下,吳晴掰了一點饊子往嘴裡送,卻一拐彎送到了赫連瀚唇邊。
赫連瀚張嘴就吃了。
吳晴看看送吃食的公公已經退下去,帳子里又只是兩個人了,馬上又剝出一個栗仁送到赫連瀚嘴裡。
然後又是饊子……
赫連瀚心裡想問:你不吃嗎?
都沒倒出嘴來問。
直到最後剩一點,手指長的饊子,吳晴放到自己嘴裡,赫連瀚以為她這是要吃了,她卻是叼著送到赫連瀚唇邊。
赫連瀚:……
最後一個栗子,吳晴這回扔到了自己嘴裡,咬開,又過來用舌頭挑開赫連瀚的唇,送了過去。
赫連瀚:……
她確實餓嗎?她到底吃什麼了?問一句:「你吃了……」話都沒說完。
吳晴啄一下赫連瀚的唇,「吃了這個。」
赫連瀚終於吃完最後一口東西,嘴裡倒出了空,心中記掛著吳晴還沒吃,剛想說說今天獵了什麼,再問問吳晴想吃什麼,誰知道一個吻又堵了上來,「吃赫連瀚。」
赫連瀚:……
轟!狼血沸騰,忙轉頭對車外喊了一句:「退出去十步。」
車外內侍應聲「是」。
吳晴這麼個熱情法,誰能受得了?可是赫連瀚摸到吳晴大腿那一圈細棉布時,硬生生停下了動作。
吳晴這時也想起來了,啊……這!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吧,埋了吧!
瞬間把自己羞紅了。
赫連瀚低低的笑,咬著吳晴的耳朵吹著氣說:「你點的火,你得負責!」
這是兩人在一起以來,吳晴怨念最深的一次。
到後來手酸的不行吳晴死活不肯出力氣,赫連瀚只好用大手把她的小手包在了掌心。
吳晴氣惱的直哼哼,可是又一點辦法沒有,非要騎馬上不下來的是自己,到回來下馬時都還沒玩夠。
這下好了,不只是傷了,還不能浪了。
哎,自己還把事給忘了,沒事去撩男人的火……
真是一坑一坑又一坑,全是自己挖得坑!
赫連瀚親自給吳晴凈了手,才允許外面的人進來。
經白天騎馬一事,很多人都知道了王帳里有女人,只是都不知道是什麼人。
上來稟事的也只是偷眼看一下放下的幔帳。
幔帳另一側,吳晴在謀划著吃煎餅果子的大業。
禾翠才剛回來,「姐姐,我問了一圈,還真有鏊子這東西,只是獵苑裡沒有,怕是周邊百姓家會有。」
吳晴沒想到鏊子有如此悠久的歷史,有就好,還有個事,「那我讓你磨的雜糧面呢?」
禾翠點頭,「拿去磨了,我沒在那等,明早會有人送來。」
吳晴自語了一句,「沒有鏊子,上哪去弄個?」又看禾翠,「你能出了這獵苑嗎?」
禾翠無聲搖頭。
吳晴嘆口氣,卻並不是放棄,說:「明天想辦法出去找,我還就不信了,搞個鏊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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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翠也怕吳晴著急生氣,也忙著勸:「對對對,明天再找。」
兩人知道外間有人議事,已經把說話的聲音壓得極低了。
外間人確實聽不太清裡面人在說什麼,但是擋不住赫連瀚個練武之人,耳力極好,聽了個清楚明白。
赫連瀚在外間揮揮手,「行了,明天讓那幾個不睦的部族首領都過來吧!每人帶個鏊子。」
這……
定北軍總督傅焰生、巡撫謝政新、總兵戚柏齊齊一懵,互視一眼。
沒聽錯吧?怡親王要什麼?
看出怡親王已經一臉不耐煩,三人只好退了出去。
「王爺要那勞什子的鏊子作甚?難不成罰他們一人攤個餅孝敬王爺?」總兵戚柏是自小就在軍營里成長起來,一點世家大族的氣質都沒有,嘴裡的話糙得緊。
這才出了怡親王的王帳,還沒走出幾步呢,這人滿嘴沒個把門的,巡撫謝政新瞪了戚柏一眼,「慎言。」
「不讓說拉倒。」戚柏皺著鼻子走了,反正這話也不用他去傳。
總督傅焰生與巡撫謝政新互看一眼,都從眼底看出點東西,點頭,一起去了定北軍的大帳。
「傅大人怎麼看?」謝政新問。
傅焰生也是行武出身,耳力好於一般人,他點頭,「不知道謝大人可聽到帳子裡面的說話聲?」
謝政新是巡撫,本就是文官,在這的作用是既是輔助總督,也是轄制總督,畢竟總督不定品,戰時權力更大,所以都會有一個文官與之互相制衡。
他只知道帳中有人,卻並沒有聽到裡面說話,搖頭,「沒聽清。」
傅也猜到謝政新多半是聽不到,解釋說:「沒聽錯的話,應該是帳中女子想要鏊子。」
文官都覺得這種是雅事,謝政新也不例外,笑道:「哦?!沒想到咱們冷麵王爺也是個情種。」
傅焰生和他想得就不一樣了,眯著眼睛道:「這是好事,溫柔鄉都是英雄冢。」
謝政新點頭:「那就派人看著點那邊?」
傅焰生也深以為是,但是誰派人?這是個問題。他與謝政新本應是相互制衡的關係,現在私底下這關係是不能讓人知道的,特別是上邊的人。
他挑了下濃眉毛,「我派人去打聽。」他想得到一手消息。
再說赫連瀚,其實他並不知道什麼是鏊子,但是明天有人拿過來,看了自然就知道了。
至於剛才那三個人,聽便聽到了,就是給他們聽到的。
而幔帳里的人一腦袋大標點!!??!!
吳晴與禾翠聽到赫連瀚這句話。
禾翠眨著眼睛看吳晴,「姐姐這是什麼情況,殿下也在找鏊子?」
吳晴也是一懵:「殿下也想吃煎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