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虐文就讓主角先虐著去
吳晴正想入非非,沒看懂是哪一招,男模勝出。
男模一手支住黑漆漆的牆面,一手把狗皇帝摁住。
她正看到男模后心處特別刺眼的傷疤,后心?!
這人命真大,別管是什麼武器,這個位置下去,刺到心臟,這人就完了,哪還能這麼鮮活?
帝王閉著眼睛,嘴角帶著譏諷的笑意,也不知他是篤定男模不會殺他,還是別的什麼,居然聲音輕快得道:「朕以這滔天的權勢都換不來你的真心,真是錯付,你便殺了朕吧!」
吳晴目瞪口呆,眼睜睜看著男模腰側的肌肉震動了兩下(是的,她盯著男模的勁瘦的腰在看),她轉而目光向上,想看到男模的臉。
卻忘記此時她正在男模的後背處,向上只看到男模的後腦勺。
男模本是專註的看著狗皇帝,只是在這一瞬間動了。
吳晴以為他要動手,卻不想是側過了頭,好像在極力的忍著,把咳嗽悶在了身體里的那感覺。
她才想著,不是氣吐血了吧?就見一絲血跡從男模嘴角滲出,又被飛快得抬手擦了。
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那麼鮮活健康的身體怎麼就吐血了?
什麼呀?自己沒地圖穿一下也就算了,怎麼還真親眼目睹這麼狗血的劇情?
難道自己是穿書了?想想最近看的書,也沒有這個情節的。
再說了穿書自己不是主角,也弄個女配。
這明顯的雙男主文,自己穿來幹嘛?總不至於是個龍套吧?
別說,還真別說,以自己一直鹹魚的性子,就算穿書也頂多是個龍套。
吳晴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她沒劇本,沒地圖,別管是穿到哪了,穿得實在太過潦草也就算了,還是個不入流的龍套。
她才剛想著傷春悲秋一會兒呢,突然發現不對,想什麼呢?眼下不是應該想怎麼保命嗎?
別人的悲喜……看看就得了,她又管不著。
吳晴轉身要離開,臨走竟還聽了一嘴,「聖上總算是看清了,臣就是個妖媚惑主的侫臣……」
這話吳晴是真的同意,就那身形,如果她是主,她也很願意被惑一下的,誰還不是呢?
然後她確定了,自己想從那個房間里出來,果然就是一轉身的事。
吳晴想著不理那一對二貨,畢竟那兩是雙男主的話,沒那麼容易死一個。
她追的文,就算是全劇終也得五十萬字以上,這才剛開篇,先由著兩個人虐去吧!
研究一下自己這個吃瓜水月鏡到底還能看到什麼,會不會是自己想到哪裡,就能看到哪裡,但只是能看到卻過不去?
她決定再試試。
吳晴想:這筆墨是從哪拿的?
認真想了兩遍,再轉過身……
還在原來的小路上。
不死心,再轉……
還是什麼都、沒、有!
看來想要讓這個破水月鏡帶路是沒得可能了。
吳晴在地上跺了一腳,把地上的筆墨拾到托盤中,端起來順著路往前走。
至於能走到哪,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剛才太過震驚沒注意到,現在走起來才發現身上的衣裳臟污了不少,還有些濕。
一手拿著托盤,一手摸了摸頭臉,也有點濕。
看來不只是摔了跤,而且還摔倒在水窪中。
順著路走出有一會兒,看著前面到了岔路。
心中正想要如何判斷往哪邊走,忽然就聽到有腳步聲。
吳晴大喜,想著總算是遇見人了。
卻見前面一條寬敞些的路上過來幾個姑娘,除了能猜到是宮女之外,再猜不到其他了。
前身沒給留下一點線索,吳晴無法知道這是些什麼人。
只是看那氣度,猜著頭裡走的一高一矮兩人應該是管事,忙站到路邊裝鵪鶉。
鵪鶉是裝的,內心裡她是想多認識幾個人。
只從前主那得到一副身體,沒有任何的附帶信息,不多認識幾個人,怎麼在這活下去?
她偷眼看著幾人走近,還看到後面的幾個人手裡還提著提盒一類的東西。
吳晴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但走近了些卻看到身材比自己略微矮些的那宮女是個美人。
五官也好,身形也好,在一眾宮女中都是出色的。
矮在她身上都覺得是嬌小,那人顏色姣好,彎眉如月、杏眼含春。
卻不想這美貌宮女看到自己,眼神遇上的瞬間震驚了一下,連著面部表情都不自然了。
吳晴知道自己這一跤摔得衣冠不整,可是沒想到有這麼嚇人。
嚇到的那個美貌宮女表情甚至能用驚恐來形容。
吳晴心道:至於嗎?跟遇到鬼似的。
這宮女本就肌膚賽雪,這會兒嚇得臉色已經是慘白的沒有血色了。
一旁身材略高過吳晴的狐狸眼宮女說道:「沒臉的東西!使著你去給主子拿個筆,你就拿沒了影兒,是躲哪裡去玩了?」
這人怎麼張嘴就罵人呢?她這嘴真真是和她這眼睛一樣的刻薄。
吳晴一聽拿筆,知道說的是自己,忙回道:「雨後地上滑,才跌了一跤。」
她總不能說不知道往哪送去,正瞎走。
先前被自己嚇到的美貌宮女道:「好端端的怎麼就摔了?」還一臉的擔憂。
吳晴作出一副柔弱樣子,眼中也擠出些淚,裝可憐道:「就是走前面那段小路時,踩到地上青苔,滑摔了,頭就摔了個包。」
心裡想著,看來是可以搏搏這人的同情。這是個好人,就是膽子小了些,都快讓自己嚇哭了,還知道關心一下自己怎麼摔了。
狐狸眼宮女剜一個眼刀過來,「就你故事多,一出一出的,不過個三等管著花草的宮婢,也敢到主子眼前晃。
差使了你拿個東西,還拿上橋了。也不照照自己去,配不配在主子眼前討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