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弟勾搭我
柳玉枝不願聽從繼母擺布,逃離六年還是被她逮到了,轉手把她塞給一個男人,說是她的未婚夫。
夜裡烏漆麻黑看不清楚男人面容,只隱約覺得他身姿挺拔,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繼母滿臉賠笑:「這丫頭屬兔子的能跑會藏,我把她交給您,沈老闆可別讓她給跑了。」
柳玉枝被男人禁錮在懷裡,小臉被迫貼著他寬厚得胸膛,聽著他狂烈的心跳,腦袋嗡嗡作響不能思考。
一陣天旋地轉,男人打橫抱起她上了車。輕輕把她放在座椅上,手臂鐵箍般環住她的腰身,絲毫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司機收到老闆暗示一踩油門絕塵而去,獨留繼母在空曠又陌生的街道風中凌亂。
男人盯緊女人,嗓音溫軟帶著一絲急色:「六年前我們就已經定親,那時你繼母拿著你的照片為你物色有錢男人……我覺得自己條件符合就主動求娶。枝枝好好休息準備明天咱們就去領證,後天舉辦婚禮,成為我名副其實的沈太太……」
柳玉枝呆愣半晌,一句髒話罵出口,跳起身去奪司機方向盤,只要能離開這個變態死就死吧。
男人眼疾手快扣住柳玉枝的腰肢,把人扯回來擁入懷中,掰著她下巴一個霸道深吻,把她氣暈在自己懷裡。
……
六三年,松樹溝
時近正午,驕陽似火。
「救命啊!玉林哥,救我!
兩個少女在河中掙扎,河畔洗衣的婦人們散去喊人。
「芳芳妹,我來救你!」男子竭力向河那邊奔去。
柳玉枝並沒有死,從不知名的水域露出頭,就被呼救聲聒噪的縮了縮脖子。
她看看不遠處在水裡撲棱的女人,穿著樣式老舊的純色天藍短袖。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襯衫、橘黃色的高腰傘裙,似乎想到什麼,趕緊以水為鏡看看臉,鬆了口氣。
還好,還是熟悉的臉,依舊美的很,還變得年輕了些。
「芳芳妹,堅持住!」
「噗通!」
沈玉林一個猛子扎進河裡,激起一陣水浪,徑直游向趙芳芳。
柳玉枝見男人奮力游向不遠處的那個芳芳,皺起眉頭:我這麼一個大美人在水裡,他都看不見嗎?
不對,玉林哥,芳芳妹。
哎呀,這不是正是偶爾看過的一本年代文【嬌妻芳華】里的男女主之間的稱呼嗎?
她想著,腦袋一陣刺痛。
嘛啊……
實錘了,穿書了。
說起原主也是個可憐人,父親嫌棄包辦婚姻,毅然離婚攜真愛遠走逍遙。
母親苦苦支撐著破碎的家早早累死,留下她和哥哥柳懷葉相依為命。
偏偏她自己又體弱在院子里走兩步都喘不過來,嚇退一眾求娶兒郎。
男主是沈玉林,主動提出與柳玉枝訂婚卻各種推脫不願意領證,婚禮一拖再拖。
按照劇情,她對沈玉林愛的深,絕對不能容忍他身邊出現異性,哪怕是個丑的也不行。後來她屢次作死,終於惹怒男女主,被全村孤立,一次打豬草的時候,跌落懸崖屍骨無存。
柳玉枝嚇得暈厥過去,醒來發覺回到熟悉的卧室——努力工作多年買的二居室,她略微思索試探著默念出去又回到水中。
柳玉枝確定房子跟著穿過來成為隨身空間,因為她住在那裡又自己做飯,生活用品置辦的齊全,米面糧油肉蛋蔬菜水果都有儲備,還有一些四季女性衣服和其他居家常備用品。
「大隊長,我們也來幫忙!」
「大傢伙趕緊下水,幫忙救人!」
沈玉林剛下水,路過或者特意趕來的男人們下餃子般噗通噗通進去。
隨著眾人下水,柳玉枝剛冒出頭撲棱兩下,又被浪花推搡著偏離路線,遠離河岸漂去蘆葦盪。
她罵罵咧咧回頭。
咦?
最後一個下水的男人,他長的好帥。
啊啊啊,他向我這邊游過來了。
男人游的很快,不過幾個呼吸就靠過來,伸出大手鎖住她腳踝,輕輕一拉,禁錮住她腰肢。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粉唇,熟悉的腰肢,連體香都是令他痴迷一輩子的味道。
男人興奮的整個人都在顫抖,不再困惑自己為何出現在水中,只要有她的地方,火坑他也毫不猶豫的去跳。
這回他不再滿足於守著冰棺一輩子,他貪婪的想要更多。暗暗盤算著:好好談場戀愛誘她愛上自己,領證、婚禮、洞房甚至生娃……一切都按照正常流程。
不過瞬息,柳玉枝被單手摟著浮出水面,她抬頭想要好好看看男人的臉。
「枝枝,別亂動,抱緊我!」聲線暗啞低沉,胸膛寬厚貼過來。
那隻大掌捉住她的柔滑小手。
十指相扣,粗糙有力。
待她安定心神不再掙扎,他親自幫她把長發撩到耳際,甚至細心的把劉海又往下扒拉扒拉。
如此嬌艷的枝枝,只能自己看。
柳玉枝抬頭看去,疑惑得眨眨眼。心道:這人是誰啊?
沈雲柏墨眸與她相撞,俊臉激動的微微發紅,這是枝枝第一次正眼看他耶。
「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叫沈雲柏,你可以叫我雲柏哥。」
哦,原來是男主他弟。
柳玉枝低垂著眉眼,微微掙扎著,「我……我是你哥的未婚妻。我們這樣不妥,快些放開我,你哥會生氣的。」
身為不被愛的未婚妻,她很怕男主發瘋。
沈雲柏呼吸一滯,眸光飛快掠過濃烈陰鷙。
腦海陌生的記憶席捲,這具身體二十六,和他同名同姓,……長的還隨他年輕時候。
父母健在勤勞能幹,上面有個哥哥沈玉林,四個姐姐都已經出嫁,還有一個幺妹沈玉嬌未出嫁。他本是個營長,腿部負傷退伍后被安排去食品廠當採購員還不滿一年。
自打兩年前的盛夏夜在小河裡偷窺到柳玉枝,就被這條美人魚迷了心,緊緊抓住每個假期回來只為偷偷多看她一眼。
枝枝二十一,他二十六,年輕真好啊。
沈雲柏收斂所有情緒,大掌微微收緊,體會著她盈盈纖腰的細膩綿軟,仿若沉醉在美妙雲端。
他剋制著溫和道:「別怕,大哥不想趙芳芳淹死。」
柳玉枝氣了,所以,沈玉林忍心讓她去死,她只想離這家人遠些。
掙扎時,一不小心蹭開他黑襯衫最上頭兩顆鈕扣,慌亂中她壓根沒注意。
沈雲柏又道:「我心裡裝不下太多,只會憐惜你沒人疼。」
柳玉枝動作微頓,……啊啊!被大帥哥輕聲低語的哄著,她芳心躁動。
「雲柏,你人真好。」
她盯著他的俊顏,笑得嬌軟,片刻又不好意思垂頭。
他完美的鎖骨撞入眼帘,透露著健康的紅。
真誘人啊!
面容身材甚至性格,哪哪都比他哥好,還有個鐵飯碗。
要是男主換成他,說不得要和女主爭一爭。
柳玉枝想著,只覺得口乾舌燥。微微彎曲玉指狀似無意的撫過他下巴,順著脖頸滑向鎖骨。
沈雲柏似乎覺察她意圖,僵硬片刻,任由她放肆,甚至還很配合的靠近些方便她揩油,嚇得她最想摸得沒摸到就瑟縮回去。
「有多好?……比大哥好嗎?」沈雲柏的嗓音沙沙啞啞的,曖昧酥麻。
柳玉枝微怔,反應過來柔嫩小手抬起,狠心推他一把,趁他失神,借著蘆葦遮擋游上岸,躲進草叢裡。
男人怔愣片刻,緊隨其後鑽進去。
河對岸,趙芳芳女主光環護體早早被救上岸,還有精神抱著沈玉林嬌氣求安慰。輕薄裙子黏在身上,大長腿白皙惹眼。
眾目睽睽,沈玉林后腰處一陣賽過一陣的顫慄酥麻,瑟縮著不敢回身去抱她。
之前下水的男人們過足眼癮,扛著鋤頭鐵鎬回地里繼續勞作,不時說幾句七仙女和董永的段子,憧憬著美好愛情。
「玉林哥,嗚嗚,幸虧有你。」
沈玉林心中后怕,趁著無人,回身把人摟緊,「芳芳妹,河邊太危險,以後別自己來這裡。叫上柳玉枝,讓她幫你洗。」
趙芳芳感受到他的關懷,暗暗歡喜,羞澀的點頭,「我聽玉林哥的,只是那樣,會不會太麻煩枝枝妹妹。」
沈玉林不經思索,飛快回答,「她修養三年還是病歪歪的,就該多幹活鍛煉。芳芳妹不必有心理負擔。」
趙芳芳聞言十分滿意,瞧著四下里無人,踮腳親吻他嘴唇,好一會才捨得重新窩回他懷裡。
「玉林哥,有你真好。對不起,我先前因為小樹林那事,你和枝枝妹摟抱在一起,還質疑你對我的心意。」
「小沒良心,這才知道,之前還躲著我。」
趙芳芳嬌羞捶他胸口一下,「哪有,我心裡一直裝著玉林哥,只是……」她咬唇猶豫又道:「你畢竟是有未婚妻的,我們這樣對不起枝枝妹妹。我不想被別人誤會是個壞女人。」
沈玉林噤聲,眸光微閃。
他自然不願意和病秧子共度餘生,要不是……
「兩難全啊!」他懊惱嘆息。
趙芳芳啞然,抬頭望著男人,似乎不明白他的話。
好事的村長媳婦王大娘聞訊刻意路過,看見抱在一起的男女,眼睛一亮,等去地里勞作又有的閑扯。
草叢裡,沈雲柏隨意一躺,懶散掃視著她問道,「枝枝,想知道我哥和那女人說的話嗎?」
他耳力極好,一字不落聽得清楚,暗暗竊喜。
那兩人濃情蜜意,感情穩固。
枝枝不被愛呢,真好!
他樂的笑出聲,被柳玉枝捂住嘴巴。
「你作死啊,若是被你哥發覺我們這樣……」她咬唇,羞恥的說不下去。
雖說五月的水不是很涼,但保守年代濕衣被圍觀對名聲大損啊。
「哪樣?」沈雲柏偏頭問道,偷瞄著那起伏的弧度,是如此誘他。
柳玉枝順著他的視線垂眸看去,低咒一聲流氓,飛快轉過身去,催促他快些離開。
「被人看到不好,你先走!」
「枝枝體弱先回去,我再等會兒。」
柳玉枝焦急轉過臉催促,「你哥剛剛可能沒看見我,你快些走,我不想他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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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柏墨眸幽暗隱匿著濃烈的愛欲癲狂,冷漠看她,「你對他可真上心!人家摟抱著膩乎,不僅嫌棄你病歪歪,還要你給趙芳芳洗衣服。」
柳枝枝水眸猝然染上濕紅,十指張開掩面,似乎是傷心至極。
儘管知道女主是男主的,眼看著他們搞曖昧,她還是控制不住在心中咒罵。
臭男人,怎麼敢想的?
趙芳芳洗個衣服能栽河裡,還扯著她一起,明明作為未婚妻的自己才是應該被呵護的那個,他去救小情人。
她這是有多不被待見,既然不喜歡就趕緊解除婚約啊。
狗男人,狗男人……
渣男,渣男……
沈雲柏豎著耳朵一聽,再添一把火,「我哥要把雪花膏給趙芳芳呢,說你不愛美給你太浪費,我記得趙芳芳挑大糞時穿得小白裙也是我哥給她買的。那麼漂亮的衣服,再加上雪花膏,趙芳芳可真招他稀罕。」
柳玉枝柳眉緊顰,雖然她空間里有衣服,那都是自己的,誰不喜歡被呵護。。
「枝枝,我哥這次做的過分,回頭我幫你揍他。」沈雲柏突然道。
柳玉枝興奮的憋紅眼眶,好想大吼我去給你加油!盯著他俊俏的臉,不忍連累他被打罵,著急開口。
「不要!你別去找他。」
沈雲柏誤以為她心疼那人,舔了舔牙床邪肆笑道:「枝枝,真羨慕我哥的好運。我偏要揍他一頓,不然渾身不舒坦。」
沈雲柏說完噗通跳進河,柳玉枝來不及去拉,估摸著時間進空間梳洗一番,再出來時河對岸早已經吵鬧起來。
她拿出望遠鏡看清情況,沈雲柏不知道跑哪去,沈玉林腮幫子青腫的對稱,正被村裡好幾個大娘嬸子甚至小媳婦圍著罵。
「我下水救人是做好事,你們怎麼都來指責我?」
「救人也不能摟抱著沒完啊,趙芳芳才24歲還是黃花閨女,你們這樣敗壞村裡淳樸風氣。」
沈玉林:……扎心了,他很快到二十九。
辯駁道:「我們又沒做什麼,王大娘可別亂說!」除了摟抱親吻他們確實沒有做什麼。
王大娘鄙夷:「嘖嘖,瞧這嘴腫的,趙芳芳做這事比挑大糞有力氣。可憐枝枝,還眼巴巴等著嫁給你呢。」
趙芳芳捂住嘴巴背過身去,剛剛她主動索吻,玉林哥情難自制力氣大了些,此刻嘴巴紅腫的比他更厲害。
「就是,大隊長可是有未婚妻的,你們摟著不放還吃嘴,怎麼對得起她?」有小媳婦憤憤開口,「你若是不喜歡枝枝,就趕緊退婚。把趙芳芳娶回家,關起門來隨便摟隨便親。」
趙芳芳勾三搭四,惹得她男人李青松新婚夜醉酒不肯洞房,吵著要為趙芳芳守身。還吊著隊里其他青壯不著家,蜂擁搶著為她幹活。
「小荷說的對,你們兩個不能這樣亂來。」
……
小媳婦是鄭小荷,柳玉枝聽得心裡舒坦。想著她前日結婚還未洞房借來的物件就被物主搬空,夫妻倆大吵大鬧恩愛全無,昨兒分家分了個寂寞啥啥都缺,麻溜回家去菜園子里摘些蔬菜又挖幾墩韭菜給鄭小荷送過去。
路過一起洗衣服的那些嬸子大娘家,也給她們送去一把菜,這年頭家裡人口都多,自留地的蔬菜不夠霍霍,嬸子大娘們收下菜開心的很。
鄭小荷推辭一番收下,「枝枝,真是謝謝你啊。我婆婆說家裡吃飯的人多,著急把我們分出去,只給一些粗糧,半片菜葉子也沒有。我正發愁呢。」
柳玉枝笑道:「大嫂子別愁,去我家屋前自留地隨便摘,我與哥哥吃不完浪費,就當是幫我們忙。」
鄭小荷心裡慰貼,回憶起糟心事兒,李家是個缺糧又落魄戶她認栽,想著只要努力總會改善生活。誰曾想婚後男人轉了性,婆婆變了臉,娘家嫌棄她無用。
忍不住提醒,「枝枝,嫂子說些不該說的話,你若是不舒服別往心裡去。沈玉林那人嫁不得,沒結婚他就敢亂搞,如今還能挽救,等結婚可就完了。」她男人好歹婚前不錯,還給她買過兩根紅頭繩。
柳玉枝食指彎曲抵著下巴想了想,她想要取消婚約,說不得要先作一作。
俏臉蔓延上怒火,「……大嫂子,得虧有你。沈玉林的娘不頂事兒,我這就去找他爹說道說道!」
「枝枝,快去吧,嫂子在精神上全力支持你。」鄭小荷點頭,十分滿意她的覺悟,催促著她快去。
目送人走遠,轉身就看到自家男人陰惻惻盯著自己。
她故意撞他一胳膊肘,氣哼哼進屋,「看什麼看?滾開!」
「你這婆娘,討打!」
李青鬆脫下鞋子想打她,鄭小荷俯身湊過去指著自己的頭叫嚷「你打,往這打!打死我,我就去地底等著你下來!骯髒男人,我呸!」
見男人猶豫,鄭小荷用頭狠狠把他抵得一個趔趄。哭罵道:「孬種!剛和老娘結婚就喜歡上小妖精,還學會談情說愛。你瞅瞅你家這條件,打死我算了。」
柳玉枝剛進沈家,就見沈雲柏被他娘王銀環追著滿院子跑讓他去相親。柳玉枝瞧他還有閑情沖她眨眼,踩著門檻進去正屋找沈父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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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爺,你可得管管玉林哥,當初可是他主動與我定親,他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被壞了名聲我面上也無光啊。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不能被他搞破鞋連累。」
沈化安幹完上午分配的活計,剛回屋抽咽歇歇,聞言驚愕的差點兒摔壞煙杆子:壞名聲也得是趙芳芳,怎麼能掰扯上他兒子?
他急得滿屋子踱步,悶聲抽煙。
「還能為什麼?搶來的男人好唄!」
柳玉枝打了聲哭嗝,回頭望去,沈雲柏逆著陽光,慵懶倚著門框插嘴。
沈化安老早看這臭小子不順眼:翅膀硬了,還百般推脫不上交工資,氣的他把人趕去老宅。可算逮著機會脫下一隻鞋子朝他砸過去,「回來又不下地掙工分,休假幹什麼,那加班費不是錢啊?」
柳玉枝撇撇嘴,原來沈玉林打人隨他老子,要不是沈雲柏躲避的快就乎臉上了。她也沒忘記表演,坐長凳上拍著腿哭起來,把著急忙慌趕來問責的沈玉林嚇得愣在原地。
「沒天理了,青天白日的搶男人。村裡那麼多男人喜歡她,她為何非要搶我男人呀!」
「娘啊,你走的快啊,女兒要被欺負死嘮。你若是心疼女兒,就把趙芳芳帶走吧。」
「柳玉枝!」沈玉林厲聲打斷,「是我不喜歡你,與她無關!」邊說邊衝過來就要動手打她。
這貨不多和情人膩歪,怎麼來的這般快?柳玉枝顧不得表演,著急往一邊躲去,腿卻像紮根一樣挪不動步伐,緊接著一陣暈眩席捲暈死過去。
沈雲柏大長腿急跑兩步,大掌一撈擁她入懷,急哄哄抱著往外沖。路過沈玉林身邊時,狠狠踹一腳催他去拿錢。
王銀環舉著掃帚過來,本來想繼續打沈雲柏,見他抱著柳玉枝,眸光閃過憂愁:這是又暈了。
虛虛照著他屁股打兩下。罵道:「你個討打的臭小子,還不趕緊把人送去衛生室?」
「娘,得給錢!」
「一天天的就知道錢錢錢,老大去拿兩塊錢來。」王銀環不耐煩的催促。
沈玉林直愣愣的不動,不過罵柳玉枝兩句她就暈倒。芳芳妹在城裡生活多年,也沒像她嬌弱的不讓說。
「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王銀環罵罵咧咧。進屋一陣翻箱倒櫃,掏出兩塊錢塞給沈雲柏。
「臭小子,拿著!你爹兩個月的煙酒錢又沒了。你要是孝順,下月發工資可不能都花光,交給娘給你保管著,等你娶媳婦,我們一定會給你辦個體面的婚禮。」
「我這腿還沒好利索,用錢的地方多,娘和爹多擔待。」
沈雲柏淡漠接過錢,抱著柳玉枝直奔衛生室。
沈化安在屋裡聽到腳步聲走遠,砸吧兩口煙,起身出去說道,
「她一來咱家就得破財,等她進門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光景。老大啊,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