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錦陽帝的心聲
冷筠逸步出錦陽帝的寢殿,沿著蜿蜒迴廊行走,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讓他心中不禁泛起漣漪。未及開口,一隻柔軟的手已悄悄觸碰他的心口。
「喂,獃子,評價一下我現在的裝扮吧?」謝笙蝶在冷筠逸眼前旋轉一圈,展露她精心打造的新冷嫣形象。
「胡鬧!此事我自有主張,你趕快離開,別再逗留!」冷筠逸臉色微慍,語調中滿是責備之意。
謝笙蝶俏皮地斜睨他一眼,貼近他耳畔低語:「若非我代勞,難道任由阿姐獨自面對困窘?」
冷筠逸隨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用低沉的嗓音輕啟:「此時此刻,正好帶你觀賞一場好戲,何如?」
謝笙蝶雙眼一亮,「那豈不是很棒!快帶路!」
冷筠逸環抱她的纖腰,身形凌空躍起,於頃刻間騰挪至錦陽帝寢殿屋頂,輕輕掀開預先安置的小孔,拍了拍謝笙蝶肩頭,示意她窺探屋內的景象。
透過小孔,謝笙蝶看到的是冷嫣坐於床邊的一幕,而錦陽帝躺在床上,滿臉痴笑,絮絮叨叨說著不明所以的話語。
「靜妃,休想逃走。美人兒,讓你見識朕的本事……」錦陽帝的古怪舉止讓謝笙蝶幾乎忍不住反胃,急忙移開視線,對著冷筠逸投去詢問的目光。
「喂,你是怎麼拿到這種藥物的?為何跟阿綠給我配製的效果相同?這可是她獨家配方呀,還有別人能複製她的手藝?」
冷筠逸輕敲她的額頭,嘴角揚起一絲自得。「我是向阿綠求來的,怎會有問題?連你都是我的,當然天經地義了。」
謝笙蝶羞赧且惱怒,小聲叫嚷道:「我們已經解除婚約!別亂說話!」
冷筠逸溫柔攬她入懷,貼著她的耳朵細語:「無論有無婚契,你的人永遠都屬於我!」
謝笙蝶努力掙扎,不滿地輕聲嘟囔:「你這個……登徒子……」
冷筠逸展顏邪魅一笑,朝她眨眼示意,「但娘子偏偏就是喜歡我這樣,不是嗎?」
「好了,聊點要緊的事。如此折騰下去,長期給那位昏君喂葯,恐怕還未等到姐夫掌控全軍,這位皇帝就會提前撒手人寰。那時,不管哪個皇子繼位,對我們都沒什麼好處。」
冷筠逸輕柔地抬起謝笙蝶的下巴,示意她繼續觀看。
謝笙蝶依循他的視線,從小孔中瞥向室內。
「我死得多凄慘啊,死不瞑目。你為何要殺害我和我的孩子!」冷嫣對床上的錦陽帝冷冷地質問。
錦陽帝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表情猙獰。「誰叫你肚子里有了平南王的孽子!我多麼愛你!你卻不肯讓我親近半分,反而在深宮內與其他男人做出那種事!」
對於這一切,謝笙蝶並未感到意外,一切都在原書劇情里。她輕輕打了一個哈欠。
冷筠逸輕拍她的後腦勺。「接著聽下去。」
「我的兒子還活著,沒想到吧!他的存活就是對你最大的報復!你是帝王又能怎樣?終究殺不了我的兒子。」冷嫣憶起了謝笙蝶曾告訴她的事實,話語激蕩著被催眠的錦陽帝!
錦陽帝緊握雙拳,面孔更為猙獰,開始咆哮。「絕不可能!我明明命令雲妃派人除掉他們!那小子怎麼可能活下來?」
冷嫣回想謝笙蝶對她所說的一切,繼續說道。「令人氣結?我的孩子還安然無恙,如果你不信,找他便可,他身上帶著我們都熟悉的玉佩。」
錦陽帝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眼看就要達到崩潰邊緣,冷嫣適時結束了催眠術,迅速脫去外袍,只留下裡衣。
錦陽帝緩緩睜開了眼睛,凝望著滿面嬌羞的靜妃,心動卻又力不從心。
「陛下,您真了不起,與臣妾纏綿數個時辰!」冷嫣展現出一副完全臣服的小女人姿態。
錦陽帝見到冷嫣嬌羞的模樣,聽到她對自己的讚美,內心的驕傲溢於言表。「還是靜妃你這個調皮的小妖精伺候得好。」他伸出手輕撫冷嫣的臉龐。
謝笙蝶目睹這一幕,不禁作嘔。
冷筠逸立即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保持安靜。
「來人!我要立靜妃為貴妃!立刻為她換裝!」錦陽帝高聲下令給門外的侍從。
德福公公進入房間,恭敬地為錦陽帝整理儀容。
鍾粹宮內,
雲妃聽罷新月的話,手中香扇輕搖,一雙細長的眼睛微眯成一線,流露出深邃而複雜的神情。「新月,這話可是千真萬確?靜妃,一夜之間竟飛上枝頭變鳳凰,成為了貴妃?」
新月如啄米般連連點頭,「是的,娘娘,此事真實無虛。皇上昨日與靜妃共度良宵后,今日清晨即下旨冊封,舉宮上下無不為之愕然。」
雲妃心中五味雜陳,二十年歲月悠悠,她自認為對錦陽帝情深似海,無論是朝堂大計亦或是幕後操持,無不殫精竭慮,只求贏得他一縷笑容。然而,那份熾熱的情愫,似乎未曾換取過真正的認可,一紙「妃」的封號宛如橫亘眼前,難以跨越。
她紅唇緊閉,內心騰起灼熱的怒焰,「二十年青春守空閨,一夜之間他人獨佔春光。我又怎能甘願隱於人後?」
新月察言觀色,低聲安撫道:「娘娘勿憂,儘管時局艱難,但只要運籌帷幄,必然尋得逆轉之道。」
雲妃猛地抬首,眼中燃燒著堅定不移的決心,「本宮豈是輕言放棄之人?靜妃能一飛衝天,我自有我的應對手段。新月,準備毒酒,今鈤將是她的好日子到頭來了。」
新月恭敬地呈上一瓶外表華美、內藏玄機的劇毒佳釀,穩穩置於雲妃面前的檀木案幾之上。瓶身雕琢精細,清亮透明的琉璃瓶體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澤,恍若一件藝術品。然而,瓶內蘊藏的秘密,卻比表面的華麗偽裝更為駭人——那是一種能使美人瞬間失去傾城之姿,容貌腐朽,淪為世間最不堪的存在。
雲妃目光如炬,幾乎要穿透眼前的精美瓶身,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弧線,眼神中迸射出攝人心魄的狂熱。「這般醇美的毒酒,確是獻給那賤婦的最佳饋贈。」她伸出雪白的手指,細膩而優雅地觸摸著瓶壁,彷彿在鑒賞一件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