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計中計
眾人轉身看去,就看見楚慈讓小丫鬟扶著,整個人看上去很是虛弱,微微彎著腰,臉色也有點慘白。
侯夫人驚訝的看著楚慈,「你怎麼在這裡?你幹什麼去了?」
楚慈捂著自己的肚子,艱難的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說,「母親,我在新房裡喝了一杯水,肚子不好,就去梳洗了一下。」
楚慈說的輕鬆,但是從她艱難的步伐和慘白的臉上,能看出來,事情應該遠比她說的嚴重。
睿王玩味的看著楚慈,嘴角微微上翹,這個小狐狸演的還挺像的,明明自己會醫術,一針的事,現在演的這麼真。
睿王斜著身子倚在柱子上,雙手環胸,遠遠看著人群,突然笑了出來。
楚慈走到了人群的中心,伸手指著床上兩個躺在被子後邊,瑟瑟縮縮的兩個人,「他們是誰呀?怎麼還躺在我的婚床上?」
眾人的視線又回到床上的兩個人身上。
「是呀,床上的兩個人還沒露面呢。」
「侯夫人這次一定要看清楚了,不要誣賴自己的女兒了。」
「就是,別的人還沒說什麼呢,自己的母親就往女兒身上潑髒水。」
楚慈聽了眾人的話,上翹的嘴角實在壓不住,楚慈下了下狠心,借著身邊小丫鬟的遮擋,對著自己的大腿狠狠的擰了一把。
深呼吸一口,眼睛也睜大了,嘴角瞬間也掉下來了,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感覺來了,楚慈拿著手帕的手也趕緊沾了沾眼角,「原來母親以為裡邊的是我呀,母親放心,不是女兒,女兒讓母親擔心了。」
說著說著,楚慈眼眼睛紅了,眾人知道,她這是委屈了,侯夫人剛才的一番操作可以說是真的很讓人寒心。
侯夫人見狀趕緊轉移眾人的視線,「李嬤嬤,去,把被子掀了,我倒是要看看這裡邊的兩個人是誰。」
李嬤嬤奉命過去,拽著被子的一角,往上一揚,雖然沒把被子拽下來,但是也足夠辨別兩個人的身份。
「世子?楚二小姐?你們怎麼在一起了?」
國公爺二話不說,走到世子身邊,「啪!」一巴掌下去,響徹整間屋子,「畜生,看看你乾的好事!」
楚筱害怕的拽著被子直往榮子鈺的身後躲,雙手環著榮子鈺的手臂,「鈺哥哥,救我,鈺哥哥。」
眾人一看這場景,瞬間什麼都明白了,這很明顯就是兩個人偷情,堅持不住了,在婚床上動了真格的,被人抓住了。
楚慈看見這個場景,直接癱軟在了小丫鬟的懷裡,臉色更加的白了,「你們竟然在我的婚房,婚床上幹這種事情,楚筱,你可是我的親妹妹呀!」
榮子鈺這才反應過來,他甩開楚筱的手,隔著被子胡亂的穿上衣服,看向楚慈焦急的出聲解釋,「不是的,不是的,我們是被人陷害了,我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一邊解釋,一邊想著沒一個有利於他的環節,「我是被你的小丫鬟喊來的。」
楚筱也穿上衣服,哭著跪爬到楚慈的面前「對呀,我也是來找姐姐的,沒看見姐姐,就在這裡等了一會。」
眾人看向楚慈,難道是她做了局陷害這兩個人?這樣對她來說又能有什麼好處呢?
楚慈疑惑的看向榮子鈺,「我喝了這杯水,就肚子不舒服了,一直都在梳洗,府里的幾個小丫鬟都看見了,可以作證。」
幾個小丫鬟瞬間站出來,跪下,「奴婢可以作證。」
眾人疑惑了,看向楚慈指著的那杯子水,「把府醫叫來,我倒是要看看這裡邊有沒有不好的髒東西。」
很快,府醫被叫來了,簡單的一檢查,「國公爺,這裡邊被人下了瀉藥。」
眾人嘩然。
楚筱見所有的人都在對著她指指點點,著急解釋,她來回的擺手,著急忙慌的跑到國公面前跪下,眼淚都直接掉下來了,「不是的,不是的。」
「我和鈺哥哥是中了媚葯,是有人要害我們,我們是被人算計的。」
榮子鈺也趕緊接話,「是呀,讓府醫給我們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榮國公一看兩個人還沒整理好的衣服,真的是沒眼看,把頭往一邊一偏,「整理好你們的衣服。」
他瞄了眼正在一邊抹眼淚的楚慈,看向旁邊的府醫,「快點,去給他們兩個人檢查一下。」
府醫給兩個人把脈檢查,他不是傻子,知道國公爺想要的是什麼結局。
他搭上兩個人的脈象,不久,就對著國公爺點頭,「主子,他們兩個人身上確實是有點還未散完的葯勁。」
兩個人深呼吸一口,這要是什麼都查不出來就尷尬了,要是被他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他一定不會饒了他們。
他先是把視線放在了楚慈的身上,看見她蠟白的臉色,她的身邊那麼多人看著,不可能,難道是睿王?
「是誰?敢在今天這個日子鬧出來這件事情,我國公府只要查出來,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府醫看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在燒過的龍鳳燭上,「老爺,是這對蠟燭的事情。」
眾人看向國公爺,就想看看他嘴巴疼不疼,氣氛一時尷尬,很明顯這對龍鳳燭是國公府準備的東西。
國公爺掃視了全場一般,楚侯爺站出來了,「先別說那麼多,你要給我們楚家一個說法,我的小女兒被世子給糟蹋了,你們說說怎麼辦吧?」
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是呀,兩個都是楚家的嫡出小姐,這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娥皇女英唄。」
「那也得有個正室有個妾室吧,現在就看看楚家哪個女兒受寵了。」
侯夫人突然衝出來,將楚筱抱在自己的懷裡,「侯爺,我們的筱兒從小沒有受過罪,這次又吃了這麼大的虧,正室必須是我們筱兒的。」
睿王看向楚慈,事情發展到現在,他想要知道知道,這個小狐狸要怎麼解決,現在最好的解決就是她拿到正室的椅子,而地上的那個做妾室。
楚慈在心裡冷哼一聲,往前走了一步,「那就讓女兒來說一句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