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登徒子
景帝走後,姜妧姎按了按眉心,看著現場哭喊一片,眼中劃過一抹狠戾。
她施施然撫了撫裙擺上的褶皺,提著裙擺便也要離去。
「妧姎!」
陳才人叫住了她,她的眼中有瘋狂的光芒在閃爍。
「或許你現在很得意,但本宮要告訴你,一時的輸贏不算什麼,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贏家!」
「本宮如今只是被打入冷宮,等待你母后的可是滅頂之災。」
「今日本宮、顥兒和初兒失去的日後定會千倍萬倍的拿回來。」
「倒是你,沒了母后的庇佑,沒了夫家的支持,還把兄弟姐妹得罪了個遍,日後你最好祈禱永遠不讓陛下對你失去寵愛,否則你的下場不一定比初兒強!」
聽到陳才人的「忠告」,姜妧姎唇角淡淡地勾起,「我的下場怎樣,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下場,你們卻不知道!」
「我們拭目以待!」
前世沒有同他們撕破臉,不還是落個被吃干抹凈的地步。
這一世,再差還能差到哪兒去,即便是死,也要拉他們一起墊背,才不讓他們好過!
沁竹殿
臨睡前,姜妧姎坐在紅木雕花大床邊發獃。
行雲在香爐中點上安神靜心的名蕊香,楹風跑進來,神秘兮兮地說著,「公主,瑾萱公主的胎落了。」
「瑾萱公主?誰?」姜妧姎的眼中閃過迷茫。
「就是姜予初啊,為了讓她去西照國和親,陛下今夜新封的,瑾萱公主。」
「喔~」姜妧姎恍然大悟。
「哭得慘得咧~」楹風嘆道。
姜妧姎臉上閃過玩味,這一世容羨終究是沒有出生的機會,她才不會同情這個白眼狼!
行雲和楹風出去的時候,姜妧姎叫住她們,她笑得嬌嗔,「把殿門鎖好,不要放些不該放的人進來!」
「奴婢知道了!」
寅時初
沁竹殿外黑影閃過,來人推了推寢殿的正門,紋絲不動。
來人的瑞鳳眼中劃過無奈。
從樹上一躍而下又一團黑影,沖著他行禮,「主人!」
來人擺擺手,手虛握成拳,放在唇邊乾咳一聲,以掩飾尷尬。
畢竟被下屬看到他被攔在門外可不是件光彩的事。
「主人,這邊有個窗戶沒關嚴,屬下不讓她們關嚴實,以防夜半有突發情況,屬下也好近身保護公主!」
星河大剌剌地指著正對姜妧姎寢殿內床鋪的一面窗戶沖著容予興奮地招呼著。
容予用食指指節輕敲了敲眉心,唇角壓得極平。
一番糾結,罷了,又不是沒走過窗戶,不過當著下屬的面走窗戶倒是頭一回。
茜紗窗輕響,很快又闔上。
進到殿內,容予一閃身便走到姜妧姎閨房的床榻前。
沁竹殿他也來了不少回了,內部的擺設構造已很是熟悉,稱得上輕車熟路。
紅綃帳內
姜妧姎上身僅著藕粉色上綉淺白色芙蓉花的肚兜,肚兜繩子鬆鬆地掛在纖細的脖頸處,露出精緻的鎖骨,肚兜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
下身穿著同色的藕粉色絲綢小褲,小褲堪堪到大腿,露出她兩條纖細修長勻稱的美腿。
睡夢中她翻了個身,光裸的纖背稱得上冰肌玉骨,肌膚如雪,吹彈可破,
她睡得香甜,鴉羽色的長睫輕顫,髮絲散落緞錦織金枕上,有幾捋不聽話的青絲掛在她嫣紅的唇角,稱得上滿眼春嬌。
容予眸色暗了暗,喉結輕動,他解下腰封,脫去外衣,掀開紗簾,翻身上榻。
「唔~熱~」
睡夢中被強勢的拉入滾燙的懷抱中,姜妧姎無意識地呢喃著。
她推卻著,往旁邊挪動著,卻無濟於事,她挪一寸,熱源便隨她移兩寸,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這滾燙。
放在她后腰窩處的大手還將她往他懷中按了按,直叫兩人間不留一絲空隙。
濕漉漉的吻綿延不絕地落在姜妧姎那粉白芙蓉面上。
這番陣仗下,姜妧姎睜開惺忪的睡眼,入目的正是容予那張郎艷獨絕的臉。
她嬌嬌地開口,「夫君,不要鬧了,好睏吶~」
聲音軟軟糯糯,還夾雜著慵懶,容予心中那點子氣悶瞬間蕩然無存。
他捏了捏姜妧姎的香腮,誘哄道,「為夫同姎兒說會話便走,為夫走了姎兒再睡。」
姜妧姎忽閃忽閃惺忪的睡眼,她手臂一伸環上了容予精壯有力的腰身,「嗯,你說,我聽著。」
容予的手落在她的背上,入手是滑如綢緞的觸感,指尖的滑膩讓容予有些愛不釋手。
想到方才在殿外時星河的那句我讓她們留一扇窗以備不時之需的言論,他的星眸閃爍了下。
「日後為夫不在姎兒身邊,姎兒不許穿成這樣睡覺!」
姜妧姎打起精神聽了半天,就聽到容予來了這麼一句,她唇角瞬間耷拉下來。
「可是熱嘛~而且人家的膝蓋都青紫了,碰一下都疼,不這麼穿怎麼睡嘛!」
跪了一天一夜的膝蓋,青紫一片,饒是再綿軟的布料碰上去也讓她忍不住皺眉。
姜妧姎埋在他懷裡,嬌嬌軟軟地撒著嬌。
容予鬆開她,起身下床,從殿中拿過來一顆用於夜間照明的夜明珠。
回到帳中,借著殿中燭火的光亮和夜明珠微弱的光,他細細地查看著姜妧姎的膝蓋。
果然兩條腿膝蓋處的青紫在她大片瓷白中格外醒目。
指尖輕觸,
「嘶~」
耳旁傳來姜妧姎下意識地輕呼。
容予眉頭皺起,滿心滿眼地心疼。
「況且你好端端地非讓人家配合你演這和離的戲碼,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在我身邊。」姜妧姎皺著小臉抱怨道。
容予寵溺地颳了刮她皺著的鼻頭,「不過才一日,姎兒就忍不住了?」
「誰忍不住?夫君才忍不住!夫君若是忍得住,大半夜跑到我的寢殿來做什麼?登徒子!」姜妧姎不服氣道。
「誰家好人正經夫君不做,非要做姘頭~」
他們現在這偷偷摸摸地做派跟偷情的姦夫淫婦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