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道理都一樣
李沐魚和周茹的嘴,反正不客氣。
被欺負的那麼慘,小命差點搭進去。
就為了試探,考驗周茹,就玩命是吧。
若是卜思以後能為周茹拚命,這倒是能理解,若是不能,那就是死仇。
卜思眼神陰寒,黑貓露出凶色。
李沐魚甩著『御雷真符』,狐假虎威,小人得志。
卜思目光微寒,觀察著李沐魚,這場對於周茹的考驗,基本上是由他接下來。
等同於周茹找了小代。
如今這結果,卜思不想承認,她沒看到周茹的真實情況。
可裴衍開口,找到她聊了此事。
同時,裴衍也會找玄魑幽凰。
只要裴衍談成,不管卜思樂意不樂意,到最後,只要玄魑幽凰同意,她都必須作為下注,留在周茹身邊。
卜思心裡頭對此很不滿。
在她看來,若是周茹就是一個付不起的阿斗,她做不了諸葛孔明,她情願做一個梟雄。
卜思盯著李沐魚,打量著。
周茹沒給她留下多少印象,倒是這個年輕人,很不尋常,能夠針對鬼修。
有手段,有能力,有腦子。
有大毅力。
敢打敢拼,面對小宗師追殺,不僅自己能保住命,還能保下周茹的命。
隨後之後是裴衍的功勞。
但在趕到裴衍這裡之前,李沐魚的一些手段,卜思看在眼中,說心裡話,相比於周茹,她更欣賞李沐魚。
就說一點,膽子夠大。
兩次以假『御雷真符』,襲殺小宗師。
並且次次都成功,這很不尋常。
但凡有其中一次失誤,那他真就危險了。
「小子,你是誰家的?」
李沐魚聞言看向卜思,輕聲道:
「咱還是別聊這個,要不然,等我下一句話開口,咱們又得打起來。」
卜思怔了下,目露疑色,沉思幾秒,疑聲道:
「你是李氏的人?」
李沐魚嘆口氣,無奈道:
「是啊,晚輩韓明,在李氏打工,但不賣命。」
「你要找李氏的麻煩,這賬別算在咱頭上,你們結仇的時候,我還沒出生。」
卜思詫異的重新打量了李沐魚幾眼,旋即說道:
「我知道你是誰了。」
李沐魚聞言一愣,狐疑看著卜思。
這都是什麼情況,聽著語氣篤定,像是百分百確認,不像是詐唬。
李沐魚並未承認什麼,反問道:
「你確定?」
卜思說道:
「你父親當年來過流放城,那一次,流放城腥風血雨,死了不少人,你父親從裴先生那,獲得部分傳承,這事我也清楚。」
「也就是在那次之後,裴先生才遷到此地。」
「算算時間,20多年,你跟你父親當年,倒是有七八成相似,這一點我不會看錯。」
「不過,你不該姓韓,姓李才對。」
周茹聽著臉色微凝,狐疑看過來,目光不善。
李沐魚注意到,臉不紅心不跳,據理力爭,說道:
「我媽姓韓,我隨我媽姓,跟李氏不熟。」
卜思質問道:
「你既然跟李氏不熟,為什麼還要為李氏打工?」
提到這事,李沐魚憤憤吐槽道:
「還不是因為東曦教從中使壞,我本來真的跟李氏不熟,也就是幾個月前,才知道自己跟李氏的關係,這全都是拜曹修所賜。」
「要不是他綁架我,差點把我搞死,我如今都快考大學了,也不至於在這裡受罪。」
卜思狐疑自語道:
「曹修?」
李沐魚說道:
「你老有印象嗎?」
「曹修,九執宮的殺手,流放城江湖上有個外號,『曹引官』。」
「他曾經殺過一個五級鬼修,不然,我也會如此了解。」
卜思聽完更加疑惑,不解道:
「曹修殺過鬼修,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沐魚直言不諱,說道:
「那當然有了,曹修,我師父啊,沒人比我更了解他,我這一手毒術和符籙,都是他教的。」
「流放城的許多事,也都是他告訴我的。」
「不然我咋這麼了解鬼修。」
卜思皺了皺眉頭,聽上去沒毛病,實際上,問題很大。
「你之前說,曹修綁架你,都當你師父了,為什麼綁架你?」
李沐魚面露難色,抿了下嘴,猶豫道:
「不是啥好事,不想說。」
卜思語氣微寒,認真說道:
「我要是讓你必須說呢?」
「裴先生開口,我可以放過那小丫頭,你是李氏的,我可沒答應誰要放過你。」
李沐魚一聽就急了。
「你幹嘛,瘋婆子,你要是想拚命,我可不怕你。」
「這玩意本來是曹修用來對付老爺子的,可惜他沒機會用了,你想試試?」
卜思問道:
「曹修死了?」
李沐魚說道:
「死了,他想奪舍我,借我的身體,回歸李氏,然後伺機用這張『御雷真符』,跟老爺子賭一個同歸於盡。」
「『御雷真符』高品秩神符,運用得當,轟殺一位武尊,確實有幾分可能。」
「加上前幾年老爺子在戰場受傷,傷勢未愈,若是讓他得逞,李氏如今差不多也該完蛋了。」
卜思聽完咬牙道:
「可惜了。」
李沐魚氣罵道:
「可惜什麼,你們這些老妖怪,一個個都活了幾十年,誰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差點就英年早逝,被人奪舍,聽沒聽到我在說些什麼?」
卜思瞥了眼李沐魚,隨口說道:
「那都不重要。」
李沐魚怒火一下子就著了。
「來,咱倆練練,看重不重要。」
卜思不搭理,轉移話題,問道:
「那你來流放城幹什麼,有這麼死命保下這個丫頭,你們李氏有什麼圖謀?」
李沐魚悶悶不樂,說道:
「李氏想幹什麼,我不了解,也干預不了。」
「我只知道,她活著,我就能活著,否則,外面的人想弄死我,裡面的再想弄死我,那我可真就沒活路了。」
卜思大感意外,問道:
「外面的人誰想弄死你?」
「你可是李氏的人,你在李氏當中,身份不低,誰敢這麼做?」
李沐魚沒好氣吐槽道:
「你自己聽聽,你說這話過沒過腦子。」
「身份值幾個錢,能保命嗎?」
「真要是那麼重要,能保命,你幹嘛還要想著法子弄死周茹?」
「道理都一樣,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