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挺有意思
第二天清晨，伊澤兩人從鏡子里出來，精神不錯，目中神采奕奕，走動見都輕鬆兩分。
桌上的碧卜醒得更早，站在籠子旁邊靜靜的等待。
「早上好，大人們，休息不錯。」
伊澤笑笑，「早安，昨晚上外面平靜嗎？主要是莉莎葉那邊。」
碧卜，「挺安靜的，大人。」
伊澤點頭，兩步走近，單手收起籠子進徽章里。
在這過程，烏鴉順勢飛至肩膀，盡量輕的落在衣服上，雙腳調整的抓在表面皺褶處固定身形。
珀斯法爾單手拎著鏡子，另外只手擰開鎖的開門。
一人一魔一鳥在過道張望，伊澤第一時間望向莉莎葉的房間門口，沒有人，房門緊閉。
現在是早上七點十五分，伊澤：「他們在裡面嗎？」
珀斯法爾認真看一眼，「這個波動……在睡覺。」
伊澤吐出一口氣：「等他們自然醒，我們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鏡子先放在裡面吧。」
「不用，我帶著吧。」珀斯法爾直接拒絕了，「只是普通鏡子的重量，沒事。」
伊澤點頭，從徽章里取出飛毯遞給他。
珀斯法爾立即明白意思，控制著懸浮半空，鏡子架在上面。
從這裡走出來，隨意找個看著還湊合的地方，點了些尋常愛吃的菜品，預留一部分給碧卜。
店員熱情的端著菜，依次放在桌面上，「您請慢用。」
伊澤點點頭，拿起一碟放在碧卜面前。
在用餐期間，從坐在位置上的一刻開始，路人似有若無的偷偷打量。
通過懸浮在側魔毯的特徵，認出這就是在天上飛行的兩個。
有在刻意的藏視線，而人數越來越多的時候，他們見並不是只有自己，索性敞開的看。
不一會兒圍觀的水泄不通，至少三四圈，阻擋住風吹進來，些許悶熱。
伊澤深呼吸，無奈的望向四周，隨著他的動作，眾人隨之整齊的移動視線。
場面有幾分好笑，伊澤沒忍住，真的朝著他們笑笑。
難得這麼多人，可以問些想知道的事情。
他用禮貌的口吻問：「大家對『汨羅謁』了解多少？發生過什麼？」
鑒於先前發生過的瑣事，伊澤很快補充的自我介紹：
「我名為歐洛拉，多年沒回來了，看到現在的景象，感到很奇怪。」
比起新想一個稱號，還是歐洛拉比較合適。
本毫無歸屬感的名字，完全沒想到為了塑造神格，需要重新倒騰出來。
只要國王艾利克斯的時代沒有過去，世人的接受度就高、普遍。
神話中是真有發音相同的神明，只是不知道對方是否還存在於世間，介意重名嗎？
而「伊澤」這個名字，往後明確定位為真名、本名。
這番話，圍觀的人裡面，三兩個面上浮現回憶的神情。
其中一個女人，放柔聲音，「大概七到八年前突然有的消息。」
「真正有大動蕩是在五年前，他們有一支隊伍，非常的厲害。」
「一出現就搶佔我們一座城池，正是大王子所在的封地，導致人只能到其他地方安居。」
「大王子現在大部分時間，會出現在王宮，不斷的嘗試收回城池。」
伊澤聽到最後一句挑眉，倒是沒看出來怎麼個「嘗試」法。
他點頭，「那交戰時，王室做過什麼？」
正好問問，先前一直不解的方面，沒有特殊天賦的王室，始終地位穩固的原因。
女人下一句直接解惑：「我們王室也有一支隊伍。」
這些本就是當地居民人所皆知的事，同樣也是皇室震懾世人的關鍵。
女人繼續說道：「常年戰無不勝，足有萬人的鐵騎，這些人只聽命於國王陛下。」
伊澤明白過來，「普遍鬥氣很高嗎？」
女人搖頭，「沒聽說過這方面，只知道很強。」
她旁邊一個男人，許是談論到感興趣的方面，他很快接上：
「一種秘術，催發后潛力大大的增強，堪比騎士四階。」
「不外傳，掌控在國王和教皇的手裡，代代相傳。」
伊澤望向他，這是第二次聽到「教皇」這個詞，似乎是掣肘王室的一個對標且略高的勢力。
爾後字面裡面的意思，難怪大王子如此囂張了。
伊澤沒問這方面，連上前面的話語，確認的問：「所以和鬥氣沒關係？」
男人點頭，「是的，一種普通人也能掌握強大力量的方法，許多人趨之若鶩。」
他停頓一下，「我同樣非常的渴望成為其中一員，不惜做出無數努力。」
「每次都非常多的人，總是沒選上。」男人說這話時，表情很是遺憾。
伊澤若有所思，那確實能維持的這麼穩固，無意識的望向珀斯法爾。
大概知道伊澤在意的地方，珀斯法爾湊近耳朵，提前解釋：
「以燃燒生命和大腦為代價，用很多方式可以做到這個程度。」
「如同我們先前獲得的那棵樹一樣，第二顆果子會悄無聲息的改變一個人。」
伊澤一下恍然，原來如此，實力足夠用的時候，對鬥氣的狂熱當然會對應下降。
那麼龐大的勢力，複雜的人際關係，每日瑣事怕是都能羅列一大框。
一個問題解決了，自是不會再多此一舉，用更費力的方法。
燃燒生命就可以批量成型上萬個，足以匹敵中高階騎士，十分合算。
但對於被驅使的隊伍來說，如果大腦都不是自己的了，那等於是活生生的傀儡。
還特意營造出一種擠破頭的景象，引得不知真相的普通人，爭相趨附。
源源不斷的補充進隊伍，增強綜合實力。
伊澤目光閃閃，注視著一直在嘆氣可惜沒選上的男人。
以「人」為耗材的一支隊伍，挺有意思。
一萬多個人還是不敵「汨羅謁」，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