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談你的舊主

一下想到國王高高在上的態度、類似守護靈的生物、完全復刻神明真貌的雕像。

民間的雕像通常注重特徵，比如，服制、手裡拿的東西、頭上戴的王冠等等。

伊澤記得之前看到的雕像，沒有顯著特徵。

目前所知的內容不夠推測更多，於是，先暫時擱置，關注眼前的事：「小世界是哪個？」

他的視線在那兩樣上來回掃視，面上幾分雀躍。

珀斯法爾看著人的表情，感染的同樣浮現笑容，點著中間的一個：

「時間沙漏的波動接近，使用后，在沙漏里沙子掉完的一刻，可以返回這段時間。」

伊澤斂眸，「我現在能觸碰對吧？」

珀斯法爾：「是，試試看，曾在一些地方看見過，具體的操作要嘗試。」

伊澤放下紙張在桌面，「這信封還是要保存好，雖然是臟物，但對我來說，從汨羅謁交換而來，頂多告知當事人。」

才說完，桌上的紙張忽然開始消散，彷彿直接跳過火焰的焚燒，變成粉末，轉瞬間消融在空氣里。

伊澤有些傻眼，「一次性？」

他拿出紙張和筆放在面前，趁著現在還有印象，重新謄寫一遍。

珀斯法爾：「您真注意細節。」

伊澤：「萬一東西被認出來，得能完整的闡述，不然殺人越貨的名聲，容易到我這裡。」

寫完以後，最後一行寫上當前日期，以及註明「從『汨羅謁』所獲」。

紙張放在木盒蓋子凹陷處，手指在盒子內的底托摸索，從兩側整個取出，摁壓海綿般的托。

確定都沒東西後放回，拿起紙張並摺疊好，放到本來放信封的位置。

做完這些，手指再是輕觸迷你沙漏，約莫僅有一根拇指大小，這容量能回溯兩分鐘都已是很長了。

伊澤等待三秒，見沒事情發生，摳出來整個拿在手裡，眼睛在房間里尋找時鐘。

記住當前的時間，低頭端詳表面，手裡緩慢的轉動，褐紅木製質感，重量稍沉，做工精緻。

兩三百年歲月流逝，沒在外觀上留下腐朽痕迹。

伊澤將其立著的放在桌面，重新看眼時鐘。

爾後，注視珀斯法爾，「隨便聊點什麼，不然有些枯燥。」

珀斯法爾單手托著下巴，整體往下伏低半趴在桌上，「您想聊些什麼？」

伊澤的目光落在正往下流動的細沙，淡淡土黃色的顆粒，閃著礦物的細碎光芒。

「方便聊聊你的舊主嗎？這裡單獨空間，不容易被感應到吧。」

珀斯法爾目中神色變化一下，「當然可以，您想知道名字還是身份？」

伊澤只感到裸露的皮膚上，似有些尖銳的氣流或者別的什麼東西，晦澀的流淌而過。

他現在不怕惡魔會翻臉了，這大概是對方想到不愉快的記憶，泄露出來的狠厲。

直接道：「全部想知道。」

早就疑惑很久了，只是以前等級差距太遠，現在已在著手塑造神格的事，那就開始了解一番。

珀斯法爾：「諾珈希姆，其他人通常稱呼祂為『上帝』。」

伊澤的瞳孔微縮，居然比想象中要高這麼多？！

一直認為只是中等偏高的區間，那扶持上帝的珀斯法爾，原本應該是什麼地位？

這個問題之前，先問另外一個：「祂的地位在那一界最高嗎？」

珀斯法爾點頭，「地位上是最高，實力不一定，好比一國的國王。」

而在這一刻，伊澤忽覺這裡怎麼有些暗沉？

他面色凝重的望向上方，從沒見過這裡會有變天的時候。

與此同時，面前的沙漏已全部漏到底部。

伊澤毫不猶豫地倒過來立著。

奇怪的是漏斗里沙停滯不動，珀斯法爾抬頭望著天上，眯著眼凝視。

「這地界空間搞不好離得祂很近，還是感應到了。」

伊澤咽下一口口水，「祂會追過來嗎？已遭到驅逐，難道還要不顧扶持恩情的滅口？」

珀斯法爾聳肩，「祂想要的還沒得到，應該不會罷休。」

伊澤：「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但在這一刻，哪裡有些奇怪，沒等到珀斯法爾的回應，反而是動作有變化，伊澤下意識盯著沙漏。

沙子在緩慢的流動下來，話語在倒回，自己沒有發出聲音，唯有珀斯法爾的聲音。

上空的顏色在恢復先前的顏色，伊澤沒敢動作，靜靜的等待時間回溯。

這才發現心跳在加快，手指有些冰涼。

在全部的沙子漏到底，伊澤望向珀斯法爾，「還記得我們剛剛聊的事情嗎？」

他抽空看眼時間，適才光顧著交流，沒能看上一眼，但是可以倒推。

現在過了四分鐘，一半就是兩分鐘。

迷你沙漏的作用效果，比想象中還要短，實際效果才兩分鐘。

珀斯法爾回答的話語：「不是在問您想聊什麼嗎？」

這麼問的同時，他的目光移向沙漏，「這是已經生效了？」

伊澤點頭，「是，幸虧不需要認主，可以直接使用。」

珀斯法爾：「剛剛我們聊了什麼？」

從伊澤的表情里發現些事情：「回溯的消除記憶，不一定對所有生靈生效，我們剛才有談論什麼人嗎？」

伊澤沒有保留，並盡量避開關鍵詞的說：

「談你的舊主，知道名字和身份，這裡可能距離對方很近，並且看著被發現了。」

他手裡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內，保持橫著的擺放狀態。

珀斯法爾黑沉的目光閃動，「時間沙漏的品質如果不夠，而涉及的人實力過高，一定概率會留下一點模糊的印象。」

伊澤深呼吸，再次詢問先前沒得到答案的問題。

「祂想要從你身上得到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