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遙遠的地方
「我們等啊等啊,盼啊盼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後面接應的車是一輛也沒來,偏巧就有那麼一輛車開了過來。」
只見路無鳴無奈的攤開雙手,滿臉無辜的說道:「你說,我們不搶她搶誰?」
那軍官聽完了路無銘這番強詞奪理的辯解后,頓時氣的臉色發青怒聲呵斥道:「好哇照你這麼說,你們搶人家還有理了?」
路無銘卻是毫不示弱,挺直了腰板兒,振振有詞的回應說:「上頭可是明確交代過,要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將目標人物安全送達目的地。你就說我有沒有完成任務吧!」
軍官被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弄得又好氣又好笑:「這麼說來,我還得表揚你不成?」
路無銘一聽這話,咧著大嘴笑了起來:「嘿嘿,那能給記個幾等功?」
軍官狠狠的剜了路無名一眼沒好氣兒的罵道:「記個屁,記過一次,讓你長長記性,免得你整天尾巴翹到天上去,不知道天高地厚。」
聽了這話,路無銘肉眼可見的萎靡下來,蔫頭耷拉腦,有氣無力的回應道的:「哦…好吧,我知道了。」
轉身往外面走去。
軍官見他這副死樣子,又大聲地喊住了正要離開的路無銘,拿起一份文件遞給他:「哎,回來,你再帶上幾個人跑一趟趙城。
這次過去呢,一來把『借來』車子給還回去;二來嘛,聽說那邊抓住了兩個舌頭,你去把人給我帶回來,注意,別被滅了口。」
聽到這話,原本還有些無精打採的路無銘瞬間來了精神,只見他迅速挺直身子,雙腳併攏,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同時扯著嗓子高聲回應道:「請首長放心,保證圓滿完成任務!」那洪亮的聲音彷彿要衝破屋頂一般。
然而,軍官卻只是沒好氣兒地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滾滾滾!少在這兒給我啰嗦,瞅見你這副德行我就覺得頭疼。」
路無銘見狀,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一臉諂媚地湊上前去,像條哈巴狗似的討好道:「嘿嘿嘿,老班長,您看您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或者想玩兒的東西呀?小的我順道給您捎回來唄。」
軍官瞪了他一眼,再次用力地揮了揮手,怒吼道:「趕緊給老子滾蛋!別在這兒礙手礙腳的,看見你我眼睛都疼!」
路無銘被嚇得脖子一縮,連忙點頭稱是,然後便邁著輕快的步伐,一路搖搖晃晃、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軍官的辦公室。
可當他剛踏出門口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愁眉苦臉、垂頭喪氣的模樣。
他耷拉著腦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緩緩地朝著自己所在的營區走去。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才剛剛邁進大門,呼啦一下,立馬就有五六個手下圍攏了過來,大家嘰嘰喳喳地問道:「大隊長,咋樣啊?沒啥事兒吧?」
路無銘猛地抬起頭,臉上重新綻放出燦爛無比的笑容,甚至連后槽牙都露了出來,得意洋洋地喊道:「哈哈,沒事兒,而且還有好消息哦!挑三個兄弟跟我走一趟趙城,有新任務啦,弟兄們!」
眾人頓時放下心來:這一關算是過了。
幾個人對視一眼:大隊長耍我們!圍毆他。
幾人一轟而上。
路無銘怪叫一聲:「小子們,來的好!」
正好發泄一下從老班長那兒受的鳥氣。
不一會兒,幾個手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路無銘大馬金刀的坐在地上:「起來呀,咱們再練練!」
後面一人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兩條腿就剪向路無銘的脖子,路無銘往後一仰,雙手撐地,一腳蹬在偷襲人的屁股上,那人就咕嚕嚕的滾了好遠。
其他的人沒動,嘴裡還說:「哎呀,輸了就是輸了,怎麼還搞偷襲?」
氣的那個偷襲的人在那兒捶地。
-------——————
在一望無際的沙漠里,地下藏著一個巨大的實驗基地。
在一間充滿少女氣息、粉嫩嫩的溫馨房間里,一個只有五六歲模樣的可愛小女孩正哭得傷心欲絕,那哭聲簡直可以用撕心裂肺來形容。
只見她一邊抽泣著,一邊哽咽地喊道:「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回家,嗚嗚……」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她粉嫩的臉頰不停地流淌下來。
站在一旁的那位三十多歲的男人此時已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
他手忙腳亂地哄著小女孩,聲音中滿是焦急和心疼:「乖乖,聽話,不哭啊!別哭啦,寶貝……」
然而,小女孩似乎根本聽不進去爸爸的安慰,只是自顧自地繼續哭鬧著。
小女孩稍稍停歇了一下哭泣,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眸看了一眼面前這個手足無措的親爹,然後又緊緊閉上雙眼,再次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嗚,我要大黃(也許是家裡養的寵物狗),我要回家,我要小花(可能是心愛的玩具或者花朵),我要外婆,我要回家!」
這一聲聲哭喊彷彿一把把利劍,直直地刺進男人的心窩。
就這樣,小女孩一直不停地哭著,直到最後實在累得不行了,才慢慢停止了哭泣,但即使在睡夢中,她仍然時不時地會抽噎幾下,顯然剛才的情緒波動對她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助手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他看著眼前這一幕,輕聲向男人建議道:「要不,我們還是把嫂子接過來吧?這樣或許能讓小姑娘安靜下來。」
男人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苦笑著回答說:「不用了,趁著孩子好不容易睡著了,我得抓緊時間把這些重要的資料寫出來。不然等會兒她醒了,又不知道該鬧成什麼樣呢。」
說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助手理解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男人的苦衷。
接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好的,那您跟我來吧,這邊比較安靜,適合您工作。」
於是,男人跟著助手離開了房間,留下那個熟睡中的小女孩獨自躺在粉色的小床上,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