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竟敢打我
「奉昀,你怎麼能這樣說?」顧芩瀾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她走到鄭奉昀面前,目光如炬,「慧依的病我們都清楚,已經儘力了。」
鄭奉昀瞪大了眼睛,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儘力?你看看她,她現在連話都說不了!你們這是在故意折磨她嗎?」
顧芩瀾微微皺眉,正要開口,蕭雯茵卻搶先一步,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奉昀,你冷靜一點。王妃和魏嬤嬤一直在努力,她們也是為了慧依好。」
鄭奉昀轉頭看向蕭雯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轉為憤怒:「蕭姐姐,你也是端王府的人,你難道不明白我小妹的痛苦嗎?」
蕭雯茵臉色一白,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她咬了咬下唇,輕聲道:「我明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慧依的痛苦。但是,我們不能因為這個就責怪王妃。」
此時,老王妃緩緩走了過來,她的眼神淡然,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奉昀,你這是在做什麼?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鄭奉昀一愣,瞬間收斂了情緒,他低頭,聲音有些沮喪:「祖母,我……我只是擔心小妹。」
老王妃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鄭奉昀的肩膀:「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要明白,病痛是人力無法抗拒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力而為。」
鄭慧依此時已經稍微平靜了一些,她從魏嬤嬤的懷中抬頭,眼神中流露出對顧芩瀾的依賴。
顧芩瀾心中一緊,她蹲下身,輕輕撫摸著鄭慧依的臉頰:「慧依,你要相信我,也會相信你自己。我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
鄭慧依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微微點了點頭。
顧芩瀾心中暖流涌動,她站起身,轉頭看向蕭雯茵:「蕭姑娘,能否請你幫忙準備一些草藥?我需要為慧依調製一些新的藥方。」
蕭雯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要什麼草藥,您請說。」
顧芩瀾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有勞你了,蕭姑娘。我需要白朮、黃芪、當歸、川芎、枸杞……」
蕭雯茵認真傾聽,逐一記下,待顧芩瀾說完,她輕輕點頭:「我會儘快準備齊全,端王妃放心。」
老王妃看著顧芩瀾,眼神中滿是關切:「芩瀾,你為何要親自為慧依調製藥方?府中那麼多太醫,難道還信不過嗎?」
顧芩瀾輕輕嘆了口氣,走上前,握住老王妃的手:「母親,我知道您關心我,但慧依的情況特殊,我總想親自試試,看看能否找到更好的治療方法。」
老王妃微微頷首,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你是個好母親,只是……」
話音未落,鄭慧依從旁走了過來,她的眼神複雜,既有期待也有憂慮:「母親,您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累贅?」
顧芩瀾心中一緊,忙扶住鄭慧依的肩膀:「慧依,你怎可如此說?你是我的女兒,我如何能嫌棄你?」
鄭慧依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但她強忍著,嘴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知道了,母親。」
蕭雯茵已經準備好了草藥,她走進屋來,將草藥放在桌上,然後看向鄭慧依,眼神中滿是關切:「鄭姑娘,我聽端王妃說,您身體不適,我特意準備了一些安神補氣的草藥,希望能對您有所幫助。」
鄭慧依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謝謝你,蕭姑娘。」
蕭雯茵輕輕點頭,然後轉向顧芩瀾:「端王妃,草藥已經準備好了,請問您需要我現在就為您煎藥嗎?」
顧芩瀾微微一笑:「有勞你了。」
……
另一邊。
鄭奉昀一把推開攔著他的襄苧,襄苧摔倒在地,胳膊肘磕到石頭,頓時流出血來。
鄭奉昀卻視若無睹,看到顧芩瀾出來,當即大步上前就要質問她。
只是沒想到,才衝上來還沒開口,「啪」的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鄭奉昀頓時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整個人都被打蒙了一般望著顧芩瀾:
「你!竟敢打我?」
鄭奉昀捂著臉,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憤怒,他簡直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溫婉柔弱的女人,竟然會對他動手!
顧芩瀾面無表情,眼神冷冽,她看著鄭奉昀,語氣平靜地說道:「鄭奉昀,你可能忘了,我是你的母親,我有權利管教你。」
鄭奉昀聞言,瞪大了眼睛,他幾乎要笑出聲來:「母親?哈,你以為你是我母親嗎?我母親早就死了,你就是個鳩佔鵲巢的賤人!」
顧芩瀾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冷冷地看著鄭奉昀,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鄭奉昀,你這是在找死。」
襄苧從地上爬起來,她的胳膊肘還在流血,但她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她看著鄭奉昀,眼中充滿了恨意:「二少爺,你太過分了,你竟然這樣對待王妃,你這是在自找麻煩。」
鄭奉昀轉過頭,看著襄苧,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然後他冷冷地說道:「襄苧,你不過是個低賤的侍女,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襄苧的臉色一白,但她並沒有退縮,她挺直了脊背,看著鄭奉昀:「奴婢雖是侍女,也有做人的原則,奴婢不能看著你這樣對待王妃。」
鄭奉昀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看著襄苧,語氣譏諷地說道:「原則?襄苧,你以為你的原則值幾個錢?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改變什麼?」
顧芩瀾看著眼前的情景,心中一陣疼痛,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向鄭奉昀,看著鄭奉昀,語氣平靜地說道:「奉昀,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氣,但你要明白,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話落,她便讓人扶著受傷的襄苧進了房間,不再理睬鄭奉昀。
一進門,顧芩瀾便讓人去取止血的草藥來。
顧芩瀾端坐在紫檀木椅上,眉頭緊鎖,眼神中流露出擔憂與焦急。
襄苧躺在矮榻上,臉色蒼白,傷口處的鮮血已經染紅了素雅的衣衫。
顧芩瀾親手將草藥敷在襄苧的傷口上,動作輕柔而小心。
襄苧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的光芒:「王妃,您不必如此擔憂,這點傷對奴婢來說不算什麼。」
顧芩瀾輕輕拍了拍襄苧的手背,眼神中充滿關切:「傻丫頭,你是我最信任的侍女,我怎能不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