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和黎簇的緣分
＜你誰？我們認識嗎？＞
心裡這麼想，木子一卻明智地沒有問出口，她想要耍一下這個形象不大好的中年人。
「我活著，憑什麼要告訴你？你有資格知道嗎？還是說……我做什麼都要和你交代？」
依照木子一過往無數的戀愛經歷，這樣說，是最模糊有效，卻也最打擊人的。
「我知道你是恨上我了……」
木子一眼看著這傢伙要訴衷腸了，立馬打斷道：「我不想聽，再說你有什麼值得恨的？我根本不在意你！」
「我不相信，你之前那麼……」
「得了吧，比起你這位中年大叔來，我會更感興趣你身邊那位和我年紀相似的小帥哥。」
似乎是泄氣了一般，這個叫關根的大叔沮喪地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與那個叫蘇難的女人擦肩而過。
蘇難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來。
她走近木子一，「妹妹，認識？」
木子一搖頭，「就是個猥瑣大叔而已。」
蘇難仔細打量起木子一的臉來，和資料上相差不大。
美麗又單薄，但是看起來又弱不禁風。
怎麼可能活的下來呢？
而且身手也與資料上的完全不同了。
調查不到什麼線索，這女人在那場事故之後，是有了什麼奇遇嗎？
蘇難抱著手挑起木子一的下巴，語氣有些曖昧不良，「年紀小，長得又那麼好看，妹妹你得多長點心眼啊……不要被老男人騙了？」
「啊……謝謝難姐的提醒，不會了。」木子一抬起頭來，她想要從蘇難的眼睛里看出些東西來。
一個兩個都好像認識她的樣子，木子一的好奇心都被勾出來了。
只是她也不想做一個失憶的傻子。
不管別人問她什麼，試探她什麼，順著說下去就行。
反正走腎不走心，別人因為她的話是高興或者悲傷都無所謂。
生命和人間，本來就是用來遊戲的。
蘇難放開木子一，又試探了她幾句，見問不出什麼以後，她這才離開。
蘇難一走，黎簇也來找她了。
她這裡是什麼人網紅打卡地嗎？
「你怎麼會來這裡？木子一同學。」
黎簇印象里的木子一，厚厚的劉海把眼睛都遮掉了，平時說話都敢大聲，畏畏縮縮的樣子。
他落榜了，木子一去年突然休學，當然沒有去參加高考。
沒想到會再遇到她，也沒想到他們會再次成為沒有多少交流的前後排。
木子一失去消息半年以後，再次回歸學校，黎簇就發現這個人完全變了。
彷彿被人置換了靈魂一般。
雖然還是不愛和別人說話，但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變得飄渺，甚至有些高不可攀起來。
走路姿勢以前是畏縮，現在是隨意。
不在意任何人的觀看，也不在意其他人的惡意。
也不再喜歡他了。
對，讀書的那會兒，木子一是她的前座。
他們從不說話，但是木子一總會在下課的時候把餘光投給黎簇。
再怎麼木訥的人，也不可能察覺不到這樣頻繁且悄然的偷看。
但是女孩兒的存在感太低了，偷看也讓人在意不起來。
與其在木子一身上花心思，不如與蘇萬在天台上多討論討論學校裡面漂亮的女孩子。
當初木子一突然消失，黎簇沒有在意。
但是當她再次回歸以後，他察覺到那種帶著青澀喜歡的眼神消失了。
對此，黎簇反而感興趣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默默注視的人變成了他。
直到那天他跟蹤木子一，卻不小心被混混堵住了。
因為他的緣故，還帶累了木子一。
木子一把她的鍋鏟厚齊劉海弄掉了以後，其實長得挺漂亮的。
木子一也被混混頭堵住，並且開始言語性騷擾起來。
「小妞，長得挺不錯啊！親我一下就放你走，怎麼樣？」
黎簇被混混頭的小弟壓著，但是仍舊對木子一當時的反應印象深刻。
木子一當時拿下耳機上下打量了一下混混頭。
刀疤、光頭還胖的普信男。
在心中下了判斷以後，木子一當即搖頭，淡淡講道:「你不符合我的口味，親你我去還不如親他呢。」
瞥了眼黎簇，當時的木子一根本沒把黎簇看進眼裡。
只是下一秒就把混混頭想要伸過來的咸豬手掰折了。
而後三下五除二，一群混混都被砸倒在地。
木子一動作利落到甚至有些殘酷。
黎簇驚呆了。
在木子一沒發覺的時候，黎簇完成了在意這個人之後開始默默關注，之後又讓人走進心裡的過程。
時間線回到剛剛。
「你來幹什麼？」木子一抬頭瞥著他。
「不是，木子一，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老師說你身體不舒服，回去休息幾天的……」
黎簇原先還有些激動，真是發覺到自己的位置不對，好像沒資格問這種問題的時候，他的語氣弱了下去。
「為了錢，你還有其他事情嗎？」看在黎簇臉還長得不錯的份上，木子一沒有出言懟他。
「還有就是……我想知道這一趟的目的地，危險嗎？」
「連危不危險你都不知道，你就跟來了？」木子一臉上的表情變得戲謔了起來。
她站起來，圍著黎簇打量起來。
「你看看你，身上連二兩肉都沒有，力氣不夠，體力也不夠，就連社會認知也不夠……」
木子一越說越搖頭，最後下了定論，「果然就像難姐說的那樣，那個關根就是帶了個小孩來沙漠，當拖油瓶嗎？」
黎簇正被貶低得抬不起頭來。
沒想到木子一腦筋充分轉動了起來，「你不會是那個傢伙帶來滿足自己的特殊慾望的吧？」
黎簇惱羞成怒，「你才是被帶來滿足特殊慾望的，說我是小孩，你不也跟我在同齡嗎？」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通過面試了才應徵過來的。」木子一搖頭，否認黎簇的猜想。
「其實……」
黎簇想要找個時機表明心意，但是突然反應過來，現在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怎麼還有心思想這些呢？
「總之，希望你能活著走出這片沙漠吧，別指望我能夠看在我和你之間那點同學情誼，我不會救你的。」
「到關鍵的時候，我或許還會捨棄掉雇傭我的人。」
黎簇離開木子一的住處，心情越發沉重起來。
……
(本章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