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永夜頌歌
忽然，一陣宛轉悅耳的歌聲響起：
「世間豈有永恆不滅者！踏天歌、逆天行、吾自在人間、獨自闖輪迴。」
「永生之門何時開，悠悠歲月萬古路。」
「帝者鑄就不朽軀，聖者造就不滅魂。」
「千世劫、百世難，亘古匆匆人世間。」
「屠狗輩、負心人，大道戰歌誰能吟。」
「永生之門，永生路！永生上路，嘆永生！」
「生者門內，得永生！死者門外，渡輪迴！」
「英雄悲！霸者淚！」
「血已冷！骨已碎！」
「殘魂帝骨鋪天路，古來征戰幾人回！」
「一首永生的歌謠，譜寫新紀元的篇章。」
「曲終人散，紀元終結。」
「只有歌謠中的生靈得以永生不朽。」
「四個生靈，八個族群。」
「譜寫永恆不滅的神話！」
隨著寶兒姐的歌謠悠然響起，時空彷彿逆轉，大道與之共鳴。
這首歌謠，秦道一曾在【人世間】聽過，沒想到寶兒姐竟也會吟唱。
一幕幕充滿血與火的畫面在秦道一的眼前徐徐展開，滅世的生靈、恐怖至極的凶獸、威壓九天的神君、蓋世無雙的仙王、遮天蔽日的巨獸，皆在激烈征戰。
無數恐怖無比的存在紛紛倒在秦道一的腳下，他看到一隻生靈，僅僅一掌，便毀滅了無數個生命星球。
也看到蓋世無雙的神君被一拳打爆，神血漫天飛濺。
在戰場的中央，屹立著一棵參天古樹，彷彿要將蒼穹撐破。
無數恐怖的存在對其圍攻。
那棵巨大無邊的古樹只是輕輕搖晃了一下樹枝，便有無數恐怖無比的強大存在被釘在虛空之中。
隨後樹枝一收，這些曾經強大的極致的強者皆化作了古樹的養分。
這場驚世大戰不知持續了多少歲月，就連那棵無敵神樹也身負重傷，枝折葉落。
畫面至此戛然而止，秦道一從這震撼的景象中緩緩清醒過來。
「這是什麼？」秦道一聲音顫抖地問道。
實在是太震撼了。
一掌之下，無盡星域毀滅。
一粒塵，能填滄海。
一棵樹，能斬盡日月星辰。
恐怖無比的大戰，殺到日月無光、大道凋零。
這究竟是一場怎樣的大戰，竟能打到如此地步，讓日月失去光輝，群星隕落？
「這是無盡紀元前的一角，被【世界樹】所記載。」寶兒姐目光平靜地望著眼前的世界樹，緩緩說道。
看著眼前這棵巨大無邊的枯樹，與在畫面中所見到的那棵恐怖無邊的參天古樹不斷重合，秦道一終於相信，這便是世界樹。
「【世界樹】死了嗎？」秦道一無法接受如此恐怖的生靈會消逝。
「對……【世界樹】已經死了。」寶兒姐輕聲回答。
「怎麼會這樣？究竟是何種生靈，能夠殺死號稱永垂不朽的【先天混沌靈根】？」秦道一滿臉的難以置信。
寶兒姐悠悠嘆息道：
「世間豈有永恆不滅者？」
看著秦道一失魂落魄的模樣，寶兒姐不再言語。
「不對啊？……【世界樹】都死了，怎麼還會給我世界樹的種子呢？」秦道一彷彿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
「你可曾聽說過枯木逢春？」寶兒姐微微一笑。
秦道一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一亮，說道：
「你是說世界樹還能復活？」
寶兒姐點了點頭，說道：
「在破敗中復甦，在絕境中涅盤。」
「大衍之道。」
「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
「萬事萬物在天道之下，皆會留有一線生機。」
「那太好了。」秦道一興奮地說道。
「哼……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還不清楚？你想都別想，世界樹尚未復甦，根本無法幫到你什麼。」寶兒姐沒好氣地說道。
秦道一冷哼一聲，道：
「哼……寶兒姐，你瞧不起誰呢？我秦道一可是天縱奇才，怎麼可能會想過依靠外力呢？」
「《五氣朝元》第二卷《長生卷》，我不出半年就修鍊成功了，可見我乃是蓋世奇才。」
雖然秦道一當時確實有過依靠世界樹在修仙界橫著走的想法，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還沒等他得意多久，寶兒姐便給了他當頭一棒。
聽到「天縱奇才」這幾個字，寶兒姐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就你……哈哈哈……還天縱奇才……哈哈哈……哈哈哈……」
「我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秦道一滿臉不服氣地說道。
寶兒姐緩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聲，說道：
「你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地開啟『長生神宮』，皆是世界之火的功勞。」
而後，寶兒姐又補充道：「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天賦異稟吧？《仙秦不滅體》乃是仙秦一脈最為頂級的功法，哪有那麼容易修鍊？」
「什麼？你不會是在騙我吧？」秦道一驚詫地問道。
「我有必要騙你嗎？」寶兒姐伸了個懶腰，慵懶地說道：
「其實你上次接受傳承的時候，世界之火就已經幫你把【長生神宮】開闢出來了。」
「不過它開闢的不夠徹底而已，沒有打通身體和【長生神宮】的連接通道。」
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在空氣中展露無遺，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修長筆直的玉腿，還有那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都散發著如慵懶貓咪般的迷人姿態。
然而，此刻的秦道一卻無暇欣賞這美景，而是仔細回憶起修鍊《長生卷》的過程。
嗯……仔細想來，確實如寶兒姐所說，很有可能是世界之火的助力。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寶兒姐又告訴他一個壞消息。
「臭小子……若想將《五氣朝元》修鍊到極致，你必須尋找到五件五行神物，用以鎮壓你的五大神宮。」
「如此一來，五大神宮自成一界，五行合一、混元一體。
從此不再受外界天地影響，內天地自成一界，為你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氣與力量。這才是仙秦一脈的無上妙法。」
「什麼？五行神物……你以為這是隨處可見的大白菜嗎？想找到就能找到？」秦道一有些氣憤地說道。
五行神物，天地異種。
他能得到這【世界之火】已是機緣巧合，能得其一便已是福緣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