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學習與練刀

「我只會教你刀法的【基礎十三式】，不會教你特定的刀法招式。」秦戰天用嚴厲的語氣對兒子說道：

「臻兒……你看好了，這刀法有基礎十三式，分別是：

『劈、砍、撩、剁、挑、截、推、刺、滑、纏、崩、點、斬。』

「而我教你的是【橫刀八法基礎十三式】，講究勢大力沉，一擊致命。」

秦戰天動作輕盈流暢，一邊演練刀法，一邊給秦道一他們講解基本刀法的各種知識和竅門。

「第一刀、刺刀法。」

「刺法本為刀之本，追魂索命不由人。前刺上刺奔喉腹，弧形側刺覓腎心。」

「第二刀、點刀法。」

「刀隨心入手如風，一點即收必見紅。點法出招疾似電，殺人何必十步行。」

「第三刀、斬刀法。」

「斬似驚龍泛狂濤，步摧身入手運刀。見到真機便出手，縱是俊傑命難逃。」

「第四刀、劈刀法。」

「劈似猛虎破囚籠，劈天斬地兵中雄。移步進身出鋒刃，斃敵只在一瞬中。」

「第五刀、掃刀法。」

「掃似狂風卷慘雲，凜冽霸氣鎖敵魂。轉步移身防後路，群斗此法最堪真。」

「第六刀、撩刀法。」

「撩法起手不留痕，敵刀未動已加身。攻掠偏取股動脈，還擊專把腕來尋。」

「第七刀、推刀法。」

「推無定形隨敵變，反握正握任君挑。四面推擊宜游斗，防衛臂成十字交。」

「第八刀、割刀法。」

「割法無須第二刀，控住敵臂何處逃。刀割咽喉並動脈，須臾血盡命亦消。」

秦戰天的身影不斷變化，時而迅如猛虎，時而輕如飄鴻，時而迅如閃電，時而力如蠻牛。

他一邊耐心地給兒子講解這些刀法的基礎招式轉換的竅門，一邊說道：

「這前八式偏向於攻擊，講究的就是快如疾風，一刀斃命。」

秦戰天又說道：「當然了，作為一名合格的刀客，光會攻擊招式是不行的，所以還有五式防禦刀法。」

「纏式、截式、挑式、滑式、崩式。」

「刀似游龍清影刃，人似驚龍御刀行。」

「銜刀御氣三萬里，刀光照耀十九州。」

「手握三尺青鋒刃，斬盡人間不平事。」

「只要手中有刀，何人敢來阻我。」

「天下雖大，一刀斬之。」

秦戰天是一個純粹的刀修，在握住刀的那一刻，彷彿變了一個人。

夜無聲和秦道一都專心致志地看著秦戰天演練這刀法基礎十三式，其實夜無聲的刀法已經略有小成，不是秦道一這種新手能比的。

夜無聲沒有注意到，此時秦道一的雙眼泛著淡淡的紅色光芒。父親演練的刀法基礎十三式就像一部電影，被他的【血輪眼】記錄下來，而且【血輪眼】記錄的影像會永久保存，方便他隨時查看。

此刻秦戰天的動作在秦道一眼中放慢了萬倍，他在仔細觀察父親這些招式的精髓所在。

秦戰天演練了半天，然後對夜無聲和秦道一說道：

「你們也修鍊一下吧！」

「為父看看你們學習得怎麼樣。」

夜無聲生得粉雕玉琢，宛如一個精緻可愛的瓷娃娃。她看著旁邊的小男孩，有些傲氣地說道：

「阿臻！你先看姐姐是怎麼練刀的。」

小女孩顯然已經完全掌握了刀法基礎十三式：

「劈、砍、撩、剁、挑、截、推、刺、滑、纏、崩、點、斬。」

這十三式雖被夜無聲練得純熟無比，刀法自然，但秦道一還是看出了一些細微的不足之處。那就是她在連接刀法運轉招式時，有時會有些生澀，做不到父親那種渾然天成、天人合一的完美境界。

「阿臻，該你了。」小女孩有些俏皮地對自己眨了眨眼睛。

秦戰天點了點頭：「嗯……不錯，聲兒最近的進步不小。」

「嘿嘿，那當然了，聲兒是一個天才。」小女孩驕傲地說道。

秦戰天也沒有否認，因為他這個養女確實天賦異稟，非常出色。

看著秦道一看向自己，小女孩給自己做了一個鬼臉，那模樣俏皮又可愛。

秦道一沒有理會小女孩，他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開啟【血輪眼】，拿起一把小木刀，開始演練刀法基礎十三式。

一招一式準確無誤，彷彿複製了秦戰天的動作。

「這……這……這怎麼可能。」小女孩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

秦戰天也是微微一愣，隨後醒悟過來，心中暗道：

「這就是【血輪眼】的力量嘛！」

「【修羅道】主戰，所以開啟的能力大多與戰鬥有關。」

「不過兒子的這種能力是【複製】還是【記錄】或者是【洞察】還是……」秦戰天有些猜測，但也不確定，看來只能回去問問夫人了。

「爹，阿臻以前練過刀嗎？」小女孩拉著秦戰天的手臂撒嬌問道。

「嘿嘿！你阿臻弟弟也是一個天才，不過他是刀道天才。」秦戰天開懷大笑，隨後又抱起夜無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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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聲兒也很厲害，是一個修仙天才。」

基礎十三式是刀法最基礎的刀招，這些最基礎的刀法最終能演化出千萬刀招和技法。

大道至簡，練這基礎十三式是一個由簡入繁的過程，只有日積月累地修鍊，才能真正融會貫通。

秦道一練得無比認真，他深知基礎的重要性，萬丈高樓平地起，只有打好牢不可破的基礎，才有化繭成蝶的一天。

別看他現在練得有模有樣，但這都是【血輪眼】的功勞，如果現在關閉【血輪眼】，他連夜無聲都不如。

一個時辰過後，秦道一氣喘吁吁地癱坐在地上，這不是練刀累的，而是長時間開啟【血輪眼】導致體力透支。

此時夜無聲已經在另一邊練刀了，時不時秦戰天還指導她兩句。

「沒事吧！兒子。」秦戰天走過來關心地問道。

秦道一咧嘴一笑道：「沒事的父親，只是虛脫了，休息一會就好。」

「那就好，你休息一會，我們一會正式開始修鍊。」秦戰天道。

「正式？現在不算嗎？」秦道一問道。

秦戰天指了指夜無聲，道：「你看見那些傀儡獸了嗎？」

此時數只形態各異的傀儡獸圍著夜無聲攻擊，不過夜無聲顯得遊刃有餘，她那把木質的小刀散發著淡淡的光澤，那是【刀氣】。

秦道一好奇地問：「那就是【傀儡】嗎？」

「對，那就是傀儡，仙道技藝的一種，一會我會拿出幾隻傀儡和你對戰。」

「等你什麼時候把【基礎十三式】的劈、砍、撩、剁、挑、截、推、刺、滑、纏、崩、點、斬真正做到變化自如，渾然一體之後，我再教你真正的【刀道】。」

「真正的【刀道】。」秦道一抬頭，有些疑惑地看著父親。

秦戰天點了點頭道：「不錯，功法有境界，武道有境界，這刀法也有其專屬的境界劃分。」

「在修仙界，不管是練劍、練刀，還是練拳、練掌，都有境界劃分。」

「分別為：【氣之境】【意之境】【心之境】【術之境】【勢之境】。」

「這些境界沒有絕對的先後順序之分，可以同時修鍊，也可以單獨修鍊。」

「【氣之境】重力量。」

「【意之境】重感悟。」

「【心之境】重心境。」

「【術之境】重招式。」

「【勢之境】重膽、魄。」

「【氣之境】有三個境界，分別是：

「第一個境界【控物境】

「第二個境界【控氣境】

「第三個境界【御氣境】

「刀道第一個境界氣之境：【刀氣境】

氣之一境，控物境：

「刀隨心走、隨心而動。就是要做到完美掌控手中的刀。」

氣之二境，控氣境：

「刀氣外放、刀芒傷人。這個境界需要感悟刀氣，控制刀芒殺敵。」

氣之三境，御氣境：

「刀光劍影，隔空斬物。這個境界需要感悟氣之脈絡，知行合一，用意感觸刀氣所在，用念御氣斬敵，心之所動，氣之所在，御氣斬敵。」

「這個境界刀氣已不局限於刀上的刀芒，可以做到隔空斬物，御氣傷人。」

「刀道第二境界，勢之境：【刀勢境】

勢之一境，刀罡境：

「領悟刀罡，刀罡護體，萬劫不侵。」

勢之二境，刀膽境：

「刀氣凝實、實體化成罡氣，初步承載精神力，精神力壓迫敵人。」

「膽為何物……膽氣……刀膽修鍊的是勇氣，是膽量，是信念，是精神意志。」

「如果一個刀修連出刀的勇氣都沒有，那他在刀道的路就走到了盡頭。」

勢之三境，刀魄境：

「魄為精神，是為刀骨，刀道不滅，精神永存。」

「勢之境的精髓就在於【膽、魄】二字，而【膽】【魄】的修鍊重在一個【勢】字。」

「自古膽、魄不分家，想修鍊好勢之境，兩者相輔相成。勢之境修鍊到極致，一個眼神都能嚇得敵人膽寒。」

「勢之境，修的是勢氣，煉的是【膽】【魄】……」

「刀道第三境界，術之境：【刀術境】

「術之一境：形之境、刀形境。」

「刀與形知，法與術合，這個境界需要參悟刀法，感悟刀的【招式】【形】與【意】」

術之二境：神之境，刀技境。

「修的是刀法，煉的是招式，通其神，曉其理，掌握刀法之精髓，參悟刀法之神意。神乎其技，是為大成。」

術之三境：融道境，刀道境。

「術之境，修的是刀法，煉的是招式。術之境的極致，是開創出自己的刀法，將自己開創的刀法融於自己的道中。」

「刀道第四個境界，意之境：刀意境。」

「意之一境，刀意化形：

「刀意化形、意念歸一。這個境界需要初步感悟自己的刀意。將刀意化形，將刀意化神。」

「意之二境，刀魂境：

「感悟刀之魂……人有靈魂，刀也有刀魂，只有意之境修鍊到極致才能感覺到刀魂的存在。」

「意之三境，刀域境：

「感悟天地大道，領悟界域之境，把刀道融於界域之中，形成刀之領域。」

「刀道第五個境界，心之境：刀心境。」

「心之一境，刀心通明：

「刀心通明，刀心似鐵，心如刀，意如刀。」

「心之二境，天人合一：

「人刀合一，刀即是我，我即是刀。」

心之三境，無刀境：

「無刀境，手中無刀，心中也無刀。」

秦道一好奇地問道：「父親，那你是什麼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