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隱藏在王府的真相
「你放肆!」
「我就放肆!」蘇挽煙硬要他側躺著,因為他下身癱瘓,她還將他的腿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還一邊搬弄一邊氣憤的重複道:「我就放肆!就放肆!就放肆!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你!」余南卿還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氣得他牙關咬得咯咯響。
因為弄來弄去,蓋在余南卿身上的喜服也亂了,蘇挽煙兩手抓起來,一揮,余南卿徹底破防,臉色猛地一黑,轉眼氣得通紅,咬牙切齒:「蘇、挽、煙!」
喜服剛剛平整的將余南卿蓋住,蘇挽煙就逃一般的跑了出去:「拜拜!」
「……」余南卿一口怒氣提在心口,拳頭緊緊的握著。
然而當那抹背影消失在門口時,憤怒的眸眼又晦暗的閃了閃,蒼白的薄唇也緊緊抿著,變得無言。
蘇挽煙其實是想出來找吃的,忙活了一個晚上,她又餓又累。
但是從院子出來,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昨晚大婚之夜,她殺了個人!
雖然昨晚要捉拿她的人走了,但府里的人會不會把她當殺人犯,對她避之不及,連飯都不給她吃?
不過,她只要說是余南卿要吃就沒問題了吧?
昨晚的情況是她迫不得已,她甚至都沒看清那人長什麼模樣就下手了,下手后她忙著逃跑,再加上她本來學醫,解剖課都上得不少,那手感跟她開膛破肚沒什麼區別。
以至於她到現在都沒什麼實質的感覺。
因為心虛,她鬼鬼祟祟的走在王府的大院里,生怕被人抓了去。
只是她走了很久,都沒找到廚房在哪。
而且王府特別大,又很空曠,因為大婚的緣故,四處掛著的紅燈籠還未卸去。
偌大的院子里,時不時的就有幾個下人過來走動,還有那些一動不動站崗的府兵。
就在她看到眼前有一片湖的時候,蘇挽煙知道她是徹底迷路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找人問路,一個婢女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聽說了沒有,昨晚上新進門的王妃殺人了!」
蘇挽煙嚇了一跳,連忙躲進假山。
「那麼大一件事,怎麼可能沒聽說,不僅殺了人,還跑進了那廢物王爺的主院,昨晚可是好大的陣仗,宮中的侍衛統領可都進去搜了個遍。」
蘇挽煙頓時擰眉,廢物王爺?說余南卿?
她們區區一個僕人,怎麼敢這麼說自己的主子?
「噗!」另一個婢女嗤笑:「那主院臭得連我們都不敢靠近,那屎啊尿啊全在裡面,噁心得讓人作嘔,她竟還敢進去,是怎麼想的,腦子被驢踢了吧?」
「人家好歹是王妃,是從遠寧侯府那裡嫁過來的,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主兒,你別口無遮攔的小心惹禍上身。」
「這能惹什麼禍?嫁給一個廢人,不能走,不能跳,還不能人事,只能這麼天天躺著等死,吃喝拉撒都管不了,再說你看那主院臭氣熏天的,那廢物脾氣還不好,說不定那王妃現在就已經一根白綾弔死了。」
「或者昨晚已經被侍衛統領當殺人犯抓進了宮裡,又或者被那個廢物生生折磨死了。」
說到這裡,兩個婢女幸災樂禍的掩著嘴,邊笑邊道:「可不是,若遠寧侯真的在乎自己女兒,就不會讓她嫁給這樣一個等死的廢人,你看現在都已經日晒三竿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肯定是已經……」
說完,兩個人又是一頓掩嘴竊笑,完全把余南卿跟蘇挽煙當成了嘲笑的樂子。
蘇挽煙忍不了一點,從假山竄出來叫了她們一聲:「哎!你們兩個!」
兩個婢女頓住腳步,一回頭,就突然「啪啪」兩聲,蘇挽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正手加反手平均的狠狠給了她們一巴掌!
兩個婢女直接被打懵了,捂著通紅的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蘇挽煙:「你是誰?你竟敢打我們!」
「我就是你們嘴裡那個可能被抓到宮裡又可能一根白綾弔死還可能被王爺折磨死的王妃!」
原主是死了沒錯,可她還好好活著呢!
「你!」其中一個婢女作勢就要上前。
卻被另一個婢女及時拉住!
蘇挽煙指著那個要動手的婢女:「怎麼?你要打回去嗎?來啊!我可是王妃!你不過王府里的一個奴僕,我身後站著的可是我父親遠寧侯,你若敢傷我一根手指頭,明天我就要你人頭落地!」
為了保住蘇慕傾,遠寧侯可是連夜把她過繼給嫡母代嫁過來,旁人就是追究起,她也算得上是遠寧侯府的嫡千金了。
「昨晚剛好把一個不知好歹的人處理了,多你們兩個也無所謂!來啊!打架啊!」邊叫著,蘇挽煙就已經氣勢沖沖的伸手,要抓她們兩個干架。
那架勢把兩個婢女唬得連連後退,慌忙跪下:「王妃恕罪,是奴婢有眼無珠,奴婢不該在背後議論王爺與王妃,奴婢知錯,還請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諒奴婢這一次!」
「呸,表面阿諛奉承,心裡指不定是怎麼想的。」蘇挽煙才不信幾句話就能讓她們真心認錯,即便是奴僕也一樣,怒了一聲:「滾!」
「謝王妃大人大量!」兩個婢女從地上爬起來,匆匆忙忙的走了。
走出一段路,兩人又回頭看了蘇挽煙一眼,蘇挽煙可一直看著呢,若是心虛怎麼可能還敢回頭看,擺明了就是不服氣!
蘇挽煙叉著腰,一時想不明白,這不是恭親王府嗎?
為什麼這些人對余南卿一點尊敬都沒有。
他可是連原主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侯府庶出三小姐都知道的大晉戰神!
昨晚她要被那些人捉拿的時候,他可是把她護了下來,今早他雖然捏她的脖子,可是她能明顯感覺到那力道是收著的。
根本沒打算取她性命。
足以見得他其實並不是什麼殺人如麻的惡魔嘛。
就在這時,又有一對婢女走過來,蘇挽煙忙叫住:「哎!問一下,廚房在哪裡?」
蘇挽煙是一路問到膳房的,一路上那些婢女都像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個個見了她就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