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破繭成蝶、無盡輪迴
黑暗中，月見凜感到自身的以太在不斷汲取那些來自文明的資訊。
同時，以太在這些能夠穿透時空的訊息下不斷蛻變，開始具備某種能夠穿越維度的屬性。
月見凜的感覺自己的視野不斷潛入更深層的地方，穿透了自己的身軀，然後無限細分組織，直到他來到一片無窮無盡的海洋之中。
在這片純白色的海洋中，不斷有生靈被席捲出去，在被浪濤攜帶著去往各個世界。
「嗯哼。」一雙纖細的手纏繞在月見凜的脖頸上，身後的豐腴抵著他的後背。
「芙洛拉莉。」月見凜已經知道來者是誰了。
「怎麼樣，壯觀吧，一切事物的源頭，我們的母親，以太之海。」
「所以生靈在踏足六境之後會回到以太之海嗎？」月見凜好奇的問。
「怎麼可能。」芙洛拉莉挑起月見凜的下巴。
「這裡可是由我們妖精拱衛，除了妖精誰能抵達這裡！」芙洛拉莉的話中透著霸氣。
「獨佔？」月見凜歪頭。
「放屁，你在想什麼呢！」芙洛拉莉上來怒搓月之妖精的狗頭。
「還不是那些傻逼，如果讓靈魂起源之地被他們佔領，你認為世界上還會出現除這個種族之外的智慧種族嗎。」芙洛拉莉解釋道。
「確實。」想起自己一路上的遭遇，月見凜認可的點點頭。
「好了，別在意這些了，趕緊去完成你的晉陞。」芙洛拉莉伸手一推，月見凜飄飛著進入以太之海的深處。
在這裡他目睹了原初以太的形成，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美，以太之海靜靜的承受著萬物的律動，而當所有的聲音達成一致的時候，以太之海就會共鳴，接著原初以太就此誕生。
「原來如此。記錄、共鳴，萬物之母塑造靈魂的就在於此。」
明悟過來的月見凜瞬息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他的界在以太的共鳴中穿透了維度，抵達更高的層次。
同時，包裹在他身上的紫色大繭也碎裂開來，一隻美麗的妖精舒展開自己的翅膀，向著天空飛去。
進入六境的月見凜再度發生了蛻變，他手中長刀浮現，對著天空狠狠的劈出一刀。
極意——災厄共鳴！
想著災厄的以太自虛空浮現，無窮無盡的命運洪流衝擊在維度之間的隔膜上，接著災厄以太將其導向最糟糕的境地，界限粉碎。
月見凜突破了維度的封鎖來到外界。
入眼可見的場景是無窮無盡的混亂生物，菌須和粘膜構成了這個世界的主體。
其中有不少卵鞘還在蠕動，可是下一秒就因為異種以太的注入而碎裂開來。
「你們好啊，小小的妖精。」一個柔和的聲音在月見凜身後響起。
已經晉陞六境的月見凜對他的到來沒有絲毫感知，這讓月見凜背後冷汗直冒。
一個閃身飛出去，同時舉起刀對準身後的人。
可來者的面孔卻讓月見凜愣住了，面前人正是犧牲在Y5處刑台之上的......
「季銘！」
月見凜驚呼。
「你好，我是季！」頂著季銘臉龐的人一揮手，周圍的環境再度化為和平安寧的城市。
「這裡是？」月見凜趴在櫥窗上，看著底下繁華而和平的城市。
「這裡是肇基城的人打造出來的虛擬世界。」阿蘭穿梭維度，出現在月見凜身後。
「你....不是....你們？」月見凜感覺到有些混亂。
「放輕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智械族的七境，他的名字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阿蘭指了指季銘。
「季銘....季，你是七境！」月見凜瞪大了眼睛。
「哈哈，還是叫我季銘吧，那段時間我們相處的不錯來著。」季銘坐在辦公桌上。
月見凜好奇的上去捏了捏他的臉，確定下面的是血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願意聽我說一個故事嗎？」季銘隨手一揮，月見凜最愛的快樂水出現在他面前。
「說來聽聽。」月見凜上前去抄起快樂水，屯屯屯。
「這一切還要從我還是季明的時候開始說起，曾經的我是一個不起眼的星球上的普通軍人。」
季銘抬起手投影出他們剛剛的所在的地方，「這就是我們曾經的故鄉。」
「它被混亂種族毀滅了嗎？」月見凜不由得放輕了聲音。
「是啊，我用界將其凝固，然後置換到其他維度把他們藏了起來。」季銘笑了笑，接著講述自己的故事。
「在混亂種族的入侵之下，我故土的聯邦政府採取的做法和Y5差不多，成立實體收容部，對抗實體。
可是混亂種族的暴兵能力你們也是見識過的，在他們的大軍壓境之下，聯邦啟動了涅盤計劃。
即研究靈魂轉移技術，讓全體成員拋棄肉體，進入伺服器當中。」
季銘頓了頓，撥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內部藍色的核心。
已經晉陞六境的月見凜在一個七境的主動放開下自然讓目光穿透對方的以太防護，窺見對方的真實。
在季銘的核心之中，是無窮無盡正在哀嚎的靈魂。
「看樣子計劃是失敗了。」
月見凜閉上眼睛，不再觀看，一個七境生物的靈魂哀嚎可不是開玩笑的，看多了可能會把自己的眼睛燒掉。
「作為超凡生物的你們應該知道的，維持這樣一個虛假的幻夢需要什麼。」季銘對月見凜搖了搖頭，否認他計劃失敗的說法。
「需要一個觀測者。」阿蘭作為夢境方面的專家，自然是明白季銘的意思。
「觀測者需要承受無盡的孤獨，並且持續不斷的測繪夢境，以保證那個世界的真實。」后一句阿蘭是給月見凜解釋的。
「見鬼，那不是！」月見凜瞪大了眼睛。
「有好有壞吧，一開始成為觀測者我確實很瘋狂，死不掉，然後又孤獨，我一度想要放棄思考。
可慢慢的在上億人的靈魂加持下，我開始蛻變，最先是能操作機械，接著我好像成為強人工智慧一樣的存在。
重新構築工廠，恢復生產，再現文明，和混亂種族開戰，就這樣拉扯著，一遍又一遍的輪迴，讓我最終抵達了七境。」
季銘臉上依舊是平淡的笑容，可兩隻妖精不約而同的對他產生一絲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