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殺手、練習

第二天，月見凜感覺到自己的手腳似乎被捆綁的很緊，用力伸展。

滋啦一聲，他的睡衣被撐破了，兩隻晶瑩剔透的蝶翼自由的伸展開。

月見凜立刻坐起來，破碎的布條掛在他柔軟的身軀之上。

「唉，又要買睡衣了，為什麼就不能生產一些適合長翅膀的人穿的衣服啊。」月見凜咆哮道。

「「給。」坐在電腦前碼字的傢伙向他投去一件露背毛衣。

「你滾。」月見凜撕爛了毛衣。」

將翅膀收起來，穿好衣服，月見凜去衛生間里洗漱。

鏡中的自己頭髮似乎越長越長了，但是變成這副模樣的月見凜也不敢出去找理髮師。

用吹風機將頭髮吹乾，銀白色的頭髮在陽光下如絲綢一般柔滑。

收拾完畢，月見凜準備上街一趟，將之前收穫的金條換成現金。

在玄關處換好鞋子，月見凜走出大門。

在街道上，已經有許多為了生計奔波的人穿行而過。

但是月見凜沒有發現的是，人群之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此時，沒心沒肺的妖精就這樣徑直穿過人群，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小巷子。

盯著月見凜的正是近衛家派來的殺手，見到月見凜主動走進小巷子，殺手大喜過望。

趕忙追著月見凜的腳步，進入小巷子里。

跟在月見凜身後的殺手掏出一把槍，對著月見凜，殺手用自己的異能包裹了槍支，使它無法傳出聲響。

他的食指搭上扳機，準備開槍時，月見凜居然一個轉身進入十字路口的另一端。

殺手見目標丟失，趕忙衝過去。

當他來到路口時，一個外賣員騎著摩托衝出來，將他撞回上一個路口。

殺手被撞得甩出手中的槍，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砸中了月見凜。

「哎呦，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啊。」月見凜捂著腦袋，罵罵咧咧。

他低頭看向地上的物品，槍口的光澤和月之妖精對金屬特有的靈覺讓月見凜察覺到這是件真貨。

他趕忙撿起槍械，謹慎的四下張望，但是整條巷子除了他並沒有其他人。

月見凜撓了撓腦袋，將槍的保險扣上，揣進兜里。

「沒人要就是本寶寶的了。」月見凜樂滋滋的想道。

走出小巷子，月見凜來到中野區中心商業街上的金店。

但是，由於前段時間東京發生了幾起金店搶劫的案件，現在金店外安裝上了金屬探測儀。

摸了摸兜里揣著的手槍，月見凜陷入沉默。

好在月見凜秀美的外觀讓他看起來人畜無害，不然一個男子站在金店外面掏著口袋裡的東西，應該已經有熱心居民撥打報警電話了。

無奈，不敢持槍闖入金店的月見凜只能掉頭返回自己的家。

而一處陰暗的巷子里，丟了槍的殺手此刻跨坐在從外賣員手裡搶來的摩托車上。

他用小小的眼睛盯著月見凜，鎖定目標之後，他油門拉滿。

摩托車急速飛馳，向著月見凜飛去。

而正準備回家的月見凜突然想起，自己的電話費好像要見底了。

剛好左側有一家NTT的營業廳，他轉身向那裡走去。

疾馳而來的摩托車就這樣擦著月見凜的背後飛出去。

甚至在慢鏡頭下能看見殺手難以置信的表情。

摩托車徑直撞到牆上，殺手的腦袋重重的磕上去。

即使他戴了頭盔也沒能在巨大的慣性下存活。

聽到碰撞聲的月見凜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玩摩的ふりょう（不良）撞死在街道盡頭。

這讓月見凜不禁感嘆，鬼火少年最終的歸宿都是這樣的嗎。

充好話費之後，月見凜打開電話，撥通高倉婆婆的號碼。

「咔嚓。」電話被接通。

「喂，是月見小子嗎。」高倉婆婆似乎還在休息。

「婆婆您好，有些事想要請教您可以嗎？」月見凜禮貌的問候道。

「是不是同樣無法修鍊那本秘籍啊。」高倉婆婆愉悅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那倒不是，我是想問問您平時收到類似金條之類的報酬都是怎麼將他們兌換成現金的？」月見凜並沒有如高倉婆婆所願。

同時他也感覺到高倉婆婆將那本秘籍送給他似乎別有用心。

老人家的一番謀划落空，彷彿一個媚眼拋給兔子。

「啊，真是的，你如果信得過老婆子就將金條交給我處理，不過我建議你最好保留一些，畢竟福澤諭吉的價值可不如金條穩定。」

高倉婆婆同意幫忙，同時將地址告訴月見凜。

月見凜想了一下，決定將兩根金條賣掉，一個留下以備後患。

他先回了趟家，將金條和槍藏好，隨後坐電車趕往新宿區。

按照高倉婆婆給的地址，月見凜找到了她的住所。

在新宿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住高檔的公寓，看樣子做除靈師確實很賺錢。

「沒想到您住在這裡。」月見凜笑著跟高倉婆婆打招呼。

「哼，你小子不是也在東京有一套房產嗎。」高倉婆婆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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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野區的城中村而已，哪比得上您。」月見凜謙虛道。

「好了，不要廢話了。」

高倉婆婆向月見凜伸出手，示意他將金條拿來。

月見凜將東西遞過去。

「對了，你小子修行的如何了。」高倉婆婆的話中帶著考教之意。

「完全分不清所謂的境界，畢竟我就是個野路子。」月見凜無奈的搖搖頭。

「嗯，你揮劍試試。」

月見凜將背上的木刀解下來，裝模作樣的揮了一刀。

「這種鋒利的感覺，是劍豪沒錯了，但是總感覺怪怪的。」

高倉婆婆摸了摸下巴，實際上她並不能感受到刻畫在刀上的符文。

「你應該是剛剛踏入第三境，而且境界還十分不穩定吧。」思索一會高倉婆婆下了結論。

「您看的真准。」月見凜趕緊恭維道。

「算了，接下來一段時間老朽剛好有空，可以教導你一段時間。」

高倉婆婆擺出一副高人姿態。

月見凜也正愁沒有地方學習一些超凡世界的知識，趕忙點頭答應。

「現在就來教你第一課，跟著老朽學。」

高倉婆婆盤腿坐下，月見凜跟著坐下。

「閉上眼，想象自己是一條魚，在一條龐大的河流里暢遊。」

高倉婆婆的聲音有些悠長，月見凜在她的聲音里感受到了以太。

月見凜照著高倉婆婆的吩咐，閉上眼睛，然後——他就睡著了。

夢境里，月見凜先是陷入黑暗，然後再是穿透好幾層薄膜。

等到他重新感受到光明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來到女皇的宮殿。

「噗，你居然跟人類學習吸納以太的方法，哈哈哈哈。」芙洛拉莉盡情的嘲笑月見凜。

「怎麼回事？」月見凜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傻的可愛的崽，你也不想想你可是妖精啊，怎麼可能用人類的冥想法。」

芙洛拉莉用食指勾起月見凜的下巴，其他妖精們也躲在大殿的門口偷窺。

「那我應該怎麼做，總不可能真的只依靠鍛造的本能變強吧。」

月見凜認真的看著芙洛拉莉，眼中竟然閃過一絲對實力的渴望。

「令人吃驚，你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芙洛拉莉像是發現了新奇的玩具的大貓，撩撥起月見凜。

「好了，讓女皇來為你指明，我們妖精前進的道路。」

芙洛拉莉收起臉上的嬉戲，目光深邃的看著月見凜。

「跟著我一起高歌。」

周圍的妖精們也跑了進來，和聲說道，「妖精就應該自由的歌唱。」

「Пчуусп–（仰望那天空吧）。」

女皇開口吟唱，悠揚的聲音帶著旋律席捲起以太的浪潮。

「Пусплдилар（看那漂浮的太陽）」

其他妖精們跟著合唱起來，月見凜不知不覺的加入他們。

「о6терНеше?енара（是它將萬物燃燒殆盡）」

「хрмухжиухрав（可我們依然渴望著它）」

月見凜感知到越來越多的以太向自己的身上聚集，增強.....不或許應該稱為純化月見凜的身軀。

「омпарттдиларго?мана6сп,калачагаhttpи3ленгоррасспамтуhttpна（烈日就是那般無情，但無情的詛咒也會化作力量）」

「Тоьсдар,детidь3те,грфосгоримескгорки（你理應知曉的，綻放光輝吧，因為你就是太陽之子。）」

隨著歌曲進入高潮，月見凜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感覺到全身像是要融化一般。

一陣失落感傳來，月見凜掉到地上，再度睜開眼睛，他已經回到高倉婆婆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