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長、作死
月見凜躺在地上喘著粗氣，高倉婆婆看著他，震驚的張大嘴。
「你，不，御身是哪位神明降臨。哦不，御子惶恐，不敢貪妄知悉神明的計劃。」
高倉婆婆恭敬的對著月見凜行禮。
「您幹嘛啊，抽抽了？」月見凜滿頭問號。
「嗯，沒有神明附身嗎？」高倉婆婆也一愣。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氣氛僵住了。
「是你個臭小子，早說啊，害的老朽折騰半天。」
高倉婆婆從地上起來，嘴上罵罵咧咧的。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只記得您在教我閉上眼睛.....」月見凜開始回味剛才的感覺。
「停停停，別再來了，老朽的心臟不好。」
高倉婆婆連忙制止，月見凜停下來，歪了歪頭。
「你吸取靈的能力太強了，難怪一個野路子在不到雙十的年華就能邁入劍豪之境。」
她用打量稀罕物件一樣的眼光掃視月見凜。
「那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月見凜等待高倉婆婆接下去的指導。
「沒了。」
「沒了？」
「修行之路要循序漸進，哪有一口吃成胖子的，接下去你就修鍊和除靈咯，運氣好沒幾年你就能踏入大劍豪的門檻，真是令人羨慕。」
高倉婆婆站起來，收拾一下被風吹倒的傢具，隨後下達逐客令。
「走吧，走吧，別給老朽添亂了。」
「行，很感謝您今日的教誨。」
月見凜微微鞠躬，隨後離開高倉婆婆的公寓。
高倉結美站在陽台上，看著遠去的月見凜，輕聲低語道，「大劍豪嗎......」
夜晚，月見凜坐上末班電車，望著窗外的東京，燈火繁華之下，居然讓他產生一絲疏離感。
「我.....」月見凜低下頭，看著手掌，以太的微光在手心凝聚。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月見凜躺在在床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月見凜昏昏沉沉的醒來，由於新的睡衣沒有買回來，只能以柿子不讓播的方式睡下。
月見凜坐起來，背後的翅膀一抖，然後翅膀就頂到了牆壁。
「？我家變小了。」這是月見凜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
隨後他回頭望去，晶瑩剔透的蝶翼比之前增大了一倍不止。
「？？？？」月見凜的額頭上出現熟悉的問號。
『芙洛拉莉！！！！』月見凜通過項鏈瘋狂呼叫。
『呃啊~！這麼早叫魂呢。』一個哈欠聲伴隨芙洛拉莉充滿睡意的聲音響起。
『我的翅膀，長長長.....』月見凜急的話都說不清了。
『不就是翅膀長了點嗎，我們妖精的翅膀可是越長越好看的呦。』芙洛拉莉笑道。
『不行啊，長成這樣我還怎麼穿衣服？』月見凜咆哮道。
『不穿咯。』屑女皇的聲音包含著濃濃的屑意。
『芙！洛！拉！莉！』月見凜的咆哮在芙洛拉莉耳邊回蕩。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能收起來的，想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有看見我的翅膀嗎？』芙洛拉莉不再逗弄月見凜。
『將以太集中在翅膀的根部就行啦。拜了，別打擾我，我還要睡美容覺呢。』芙洛拉莉掛斷通訊。
月見凜照著芙洛拉莉的話嘗試一遍，果然將翅膀收回，露出光滑如玉的肌膚。
披上衣服，月見凜來到廚房準備早餐。
家中的食材充足，看樣子今天不用出門了。
用過早餐之後，月見凜坐在沙發上，查看起芙洛拉莉之前教給自己的銀妖精的鍛煉方法。
作為一隻有理想的月之妖精，眾所周知，法系職業對於強大的物理打擊能力有著極高的要求。
同樣作為月之妖精的月見凜也不想落下，所以他開始嘗試銀妖精的修鍊方法。
銀妖精，作為妖精這個施法者種族裡面的特質化分支。
他們拋棄了傳統上妖精強大的以太操控能力，開始尋求用以太強化身體的道路。
而銀妖精的戰鬥方式也是主打一個你打不死我，我就耗死你的方式。
銀妖精將以太轉換成一種獨特的銀氣，這種銀氣對打擊能力有著很強的增幅。
月見凜按照記憶嘗試起來，不一會他就成功的催化出一些銀氣。
「怎麼會這麼容易，我不會練岔了吧。」月見凜想著，急忙在記憶里尋找資料。
翻了許久，他終於從一位前輩留下的自述裡面找到答案。
根據這位前輩的記載，最初的銀妖精就是從月之妖精裡面分化出來的。
所以，繼承了月妖精獨特的鍛造能力，銀妖精以自己的身體為器具進行鍛造。
並且經過漫長的演化，終於從月之妖精裡面獨立出來。
在妖精這個種族裡面，自行DIY開拓新分支的例子還有很多，真不愧是崇尚自由的種族。
看著自己小腹里的銀氣不斷壯大，一個『絕妙』的想法驀然出現在月見凜心尖。
『既然銀氣也是以太的轉化物，如果我能夠將兩者統合起來，能不能開發出新的能源？』
念頭升起就再也難以壓制。
妖精作死.....喜愛自由的天性開始發作。
月見凜說做就做。
他將心臟中的以太引導出來，同時控制著小腹的銀氣，讓兩者在小心的接觸。
然後，月見凜炸了，字面意義上的炸開。
從近衛家白嫖回來的手工西服炸的細碎，而月見凜本人也被炸散成無數細小的光點，他的意識也陷入黑暗之中。
足足過去三個小時，月見凜才聚合完畢。
「我.....我這是怎麼了。」從混沌中復甦的月見凜迷茫的站在房間里。
『哇，小可愛你怎麼了，我感覺到你剛剛受到很嚴重的傷害。』芙洛拉莉焦急的聲音傳來。
『我，好像做了什麼？』月見凜無法回憶起過去的事情。
『你讓我檢查一下。』芙洛拉莉嚴肅的下令。
『怎麼做？』月見凜問道。
『將你的以太供給到質點上，我這裡和你進行以太的共鳴，將我的力量投射過去。』芙洛拉莉說道。
月見凜按照芙洛拉莉所言，將以太送到脖子上的項鏈里。
作為調和的質點展現了它的威能，界限被模糊，妖精女皇的力量穿過界限與月見凜的魔力達成共鳴。
物質世界的歷史（記憶）如同書籍一般，被外來的手撕走一頁。
物質世界之外的各界，各式各樣種族的王者紛紛抬起了頭，看向失落國度。
「妖精？」、「他們動手了？」、「物質界的以太濃度不是還沒達標嗎？」......
各種聲音在虛空中響起，不知名的強者們交流一陣，又各自散去。
隨著月見凜的以太散去，一切恢復正常。
『哈，我的天，你居然把銀妖精的銀氣和以太結合，難怪你炸開了。』芙洛拉莉的嘲笑聲馬上傳出。
『我幹了這種事情嗎，為什麼我不記得了？』月見凜好奇的問道。
『你這個小傻瓜，你是新生的妖精，受到重創雖然不會死，但是我猜測你炸開的時候損失一部分軀體。』
芙洛拉莉決定教導月見凜一些常識，她發現這個懶鬼完全沒有仔細閱讀傳承記憶。
『我們妖精的軀體是能量態的，軀體的丟失也會造成記憶缺失，這是我們的弱點，請一定要注意。』
『有什麼辦法能夠避免嗎。』失去記憶的感覺十分糟糕，月見凜只好再次發問。
『等你長大了就可以啦，凝聚自己的核，是妖精成年的標誌，嗯按照他們人類現在的體系，大概就相當於他的的第五境涅盤吧。』
月見凜：「我先問一下，妖精成年要多久？」
『一千多年左右，當然有的妖精努力修鍊的話是會加快成長的。』芙洛拉莉的聲音里飽含惡趣味。
月見凜：「.......」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