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我是被捲入的無關者
這次的任務出奇意外的有個十分微妙的名字,叫做「傾聽崩塌的世界」。配合這種中二氣質滿滿的名字的任務內容卻是要求我尋找世界上與眾不同的一個人,與他對話然後得到回應。
這個任務沒有其他條件和提示,只說任務到時候會自動觸發,所以我也摸不著頭緒,只好按照原先計劃先去一家電影院打零工賺錢這周的生活費,卻沒有想到遇到了坂田他們。
不得不說的是我找到的這家電影院雖然提供中餐,但是怎麼看都像那種即將關門大吉的影院,而且播出的電影還是十分微妙的……
不,還是別說出來的好,畢竟這裡有兩個未成年的小孩子。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電影院和上映影片的事情,我只知道我不過是跑進廁所而已,結果就像走進任意門一樣來到了奇怪的地方。
「喂喂喂,你這傢伙是故意的嗎,每次遇到你之後啊,銀桑我就會倒霉啊。」這傢伙大咧咧的勾上我的肩膀,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你這傢伙是衰神嗎?」
我把他的手拿開,然後指向對面帶著攝像機頭套的傢伙。「這傢伙才是吧,我可是被你們卷進來的無關人員啊。」
當時來到電影院碰到萬事屋一家的時候我還想說至少有個還算認識的人在,打工不會無聊啊什麼的,誰知道坂田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抓到一個電影小偷,然後以要視察對方盜竊的電影為理由將他帶到了廁所里啊。
「拜託,阿銀我去的可是男廁啊,而且你這傢伙根本是跟著阿銀進來的吧。」
「你在胡說什麼啊坂田先生,我只是想增長一下人生見識順帶擔心你一個人會不會溺死在廁所而已,對於被盜竊的電影內容,我完全——沒有想法。」我義正言辭的說,同時雙手交叉在胸前。「完全沒有呢。」
他的那雙死魚眼盯著我,像是看穿我的想法一樣的嗤笑了一下。「啊啊,我明白我明白,這個年紀的女生就是對什麼都感興趣然後要面子。阿銀我知道的,噗…」
………這種十分想要踢爆他的腦子的想法是怎麼回事。
正當我還要和他繼續爭辯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什麼動靜一樣,把我和那個電影小偷拉向一邊躲起來。
走過來的是一位老太太,面容說不出的熟悉。「啊啦,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和你一樣的傢伙呢。說起來你以前也偷吃過我供奉給我丈夫的供品呢。……銀時,都過去五年了啊。」
我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地朝他看過去,但是他卻望著視線前方的某個東西發獃。我疑惑之中順著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一座似乎是被什麼搗毀的高塔,但是他臉上的神情卻讓我有點不思其解。
不過仍誰聽到自己五年後死掉的事情,都會吃驚的吧?
「那個…死是人之常情啦。」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人的我,只好乾巴巴的說了一句這個,卻莫名其妙的只聽到他怒喊著什麼日升啊編輯部啊一類的話,緊接著就說了一句什麼主角死了也就真的玩完了之類的話。
果然坂田先生的腦迴路我始終不明白啊,簡直就像把自己當做漫畫角色一樣的想法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啊,中二病嗎?
「阿銀我本來就是銀魂的主人公啊!」
「那個,我只看過金魂。」我拿出前幾天剛剛從藍光碟盒子里掰到的金魂海報。「你看,目前一共六十卷,還在連載中呢金魂。」
「為什麼你這傢伙居然會有那個破銅爛鐵改造過的金魂啊!」坂田先生從我手裡搶過那張海報揉成一團然後往遠處一丟。「這種東西就和虛假廣告一樣捏成團丟了就夠啊。」
……啊,也不能怪我啊。這個是之前那個收集資料的時候順帶給我的附贈品啊,因為沒有要求我去看,所以我把這個當做泡麵番來看的呢。無聊的時候看上兩集之後覺得還不錯就繼續看下去了而已。「這麼一說,感覺你和那裡面的金時有點像呢,不過人家是高富帥類型的,還開後宮。你身邊…就這樣啦。」我邊說著,便跟在他身邊走在五年後完全大變樣的歌舞伎町街道上。
「什麼叫就這樣啊!阿銀我的主角地位是這麼輕易就會被那個等離子燙的傢伙搶走的嗎!」他朝我喊過之後,轉頭揪住那個電影小偷的衣領。「還有你這傢伙到底是把阿銀帶到了什麼地方啊!」
那個,請說我們,我跟你一起被帶過來了好嗎,早知道我就不去看電影小偷里可能會有的蒼井小姐或者瑪利亞了。
「請冷靜一下,銀時大人。」電影小偷突然說話把我們兩個嚇了一跳。「其實我並不是電影小偷,我的真實身份是某位大人為了今天這個時刻而創造出來的時空機器,也就是——時空小偷是也。」
時空…小偷?我是來到了叮噹貓的世界么,是那個野比與恐龍的劇場版吧,話說那種時空機器怎麼說也——
心裡這麼否定的我,突然想到了跟在澤田綱吉身邊的一個小孩。
沒錯的話,那個小孩似乎有個能穿越時空的十年後火箭炮?說是這個火箭炮被擊中的人能和十年後的自己交換位置,只不過只有五分鐘的時限。
「嗯,這個是五年後,也就是說應該是改版或者之前的出廠版?」我歪頭想了想,伸手拍向坂田先生的肩膀,意圖安慰因為時空小偷壞掉而徹底陷入悲傷的坂田先生。「沒關係,我們在這個世界一定只停留最多十分鐘而已,大部分時空穿梭都這樣,只是試玩的地步啦……噗,先生你這是怎麼回事?!」
他轉過頭看向我的這一刻,不只是我的眼睛有問題還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我眼裡的坂田先生變成了一個十分奇怪的物體。
不,與其說用物體這個模糊的概念來稱呼,倒不如直接說那就是海綿體好了。
「喂,你這是看著什麼污穢物的眼神?!為什麼突然用這種眼神看著阿銀啊混蛋。」但是他自己本人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變化,反而一臉不爽的瞪著我。
「啊,這個…」我徘徊於是告訴他答案還是隱瞞真相這兩個選擇之中,手機卻忽然出現簡訊提示音。「啥玩意?」我掏出一看瞬間覺得被惡意包圍。
上面寫著任務必備條件觸發的簡訊簡直就是在告訴我世界上根本不會有誰和海綿體長得一模一樣,而同時我也意識到了和長成這熊玩意樣的坂田先生說話需要多大的勇氣。
不要說和這幅模樣的坂田先生對話了,我連直接看著他的勇氣都沒有,只敢偷窺一下。
還沒等我和他怎麼鬧起來,就有不知從哪個角落裡竄出來的機車黨把我們圍起來,說我們弄壞了他們可愛的小機車啦,又說我們連口罩都不帶真膽大什麼的,不過不管怎麼說,對方一看就是那種想要從我們兩個窮神身上撈一筆的小混混而已。
「很好,交給你了坂田先生。」我抱著變成廢品的時間小偷,躲在坂田先生身後。「是男人就要學會把女人擋在身後。」
「你這傢伙之前的立場呢!」朝我怒吼的坂田先生完全就是不理那群人的作風,導致那些人更加火起來了。
「……唧唧歪歪的,吵死人了啊。」略顯耳熟的聲音從我們面前的方向響起,同時出現了一個穿著披風,帶著木刀的男人。「是發情期到了嗎?」
「哦!這一句是金時剛出場的經典台詞!」剛興奮的說出這句話的我就被坂田先生用力的敲了一下頭。
「出場個鬼啊,那分明是銀——」坂田先生像是想起什麼而突然剎住話頭,乾脆把我拉到一邊站在旁邊圍觀。
我仔細瞧了瞧那位小哥腰間的木刀和半途出場,作風強勢,被人稱為阿樂的女生,又對比了一下坂田先生的服飾。「說起來除了那位小哥錯拿成和你的木刀一樣的道具而不是刻著『金閣寺』的木刀外,你們三個其他方面都和金時超級像呢。」
坂田先生再次的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誰和那種冒牌貨像啊,分明我才是正牌貨!」
不,我沒有見過突變成海綿體的正牌貨。
而且為什麼要敲我的腦袋啊,我哪裡做錯了啊混蛋。你這個冒牌仿製品是在嫉妒金時的優秀嗎,金時身為金魂的主角才不會像坂田先生你這樣對女孩子粗魯啊。
我一邊陰險的盯著那個海綿體傢伙的腦袋,一邊惡毒的詛咒他從此在世界間立不起來。
說起來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他不和那兩個小孩說清楚情況而是要說自己是被萬事屋老闆照顧過的拜把兄弟之類的話,但是別人這麼說的話,我去拆穿似乎不太好,所以我很乾脆的縮在坂田先生身後不做聲。
跟著他們走到登勢小店后,他開始瞎編一樣的報名字。「總而言之…我叫珍寶,這位是我的跟班…」生怕他亂說什麼的我連忙踹了他一腳,這傢伙呲牙咧嘴的瞪視我一眼后才繼續說了下去。「…是路上恰好碰到的人,就一起結伴來了。」
「我曾經也被坂田先生幫助過,所以這次是想來探望一下他的。」我憋著嗓子說話,順道對於提及那兩小孩的傷心事表示了一下歉意。
事情究竟是發展到了怎麼樣奇怪的地步我根本不太懂,我只知道我和坂田先生想要去找不久前才幫助過我的源外老先生去維修一下那個壞掉的時空小偷機器,卻不知道為什麼會莫名捲入什麼攘夷黨派的救助行動裡面,然後成功的被一大群幕府的人追逐。
話說這些行動完全就是劫獄了吧?
我活了二十多年之後的今天,終於體會了一把這種如同美帝大片范里的生活嗎?
「但是我完全不想成為一個通緝犯啊!!」我咕嚕嚕的喝下一瓶酒,靠在欄杆上對著窗外喊。但是一下子高看了佐佐木真由這姑娘的酒量,結果一下子全吐了出來,用好一段時間我才緩和過來后,一抬頭就與一個包紮奇怪繃帶,穿的和個邪教宣傳人士一樣的傢伙對視了。
對方雖然和我距離著約莫有兩三百米的距離,又是在雨夜裡,按道理我應該是看不清對方的,但是我卻奇怪的覺得我和他的視線對焦的感覺。
話說對方該不會是鬼魂之類的吧?那種與誰對上眼就會勾人命的類型?
似乎趁著我晃神的空檔,那個身影突然不見了,同時坂田先生也追了出去,一晚上過後所有人就莫名的開始尋找那天夜晚我看到的那個影子的正主,但可惜的是怎麼樣都找不到。
我雖然也想幫忙找,但是鑒於對這附近不太熟悉,而且想知道另外一些消息,就和坂田先生說了一聲,然後一個人跑到了新幹線,可惜的是這塊地方早就成了廢墟。
「這樣我一個人可沒法走回並盛啊。」我盯著地圖嘀咕,忽然覺得背後一陣涼。「……誰?」我迅速轉過頭望向四周,卻什麼人也沒有發現。
或許是我多心了也不一定,但是在現在這種根本談不上安全的世界里,我還是不要一個人在這地方晃蕩的好。
我打定主意,立刻快步朝著歌舞伎町的方向跑過去,卻在剛走到歌舞伎町街道路口的時候,收到了另一條簡訊。「嗯……?任務更新?」我還是第一次收到說任務更新的簡訊,抱著一定的疑惑心態,我繼續翻看簡訊,卻發現這條簡訊卻是讓我前往已經成為廢墟的高塔。
「說是說前往高塔,但是我又不知道路怎麼走。」我抬頭瞄了一眼那座廢墟塔有點犯難。「嗯?簡訊?」我驚奇的看向來的第二條簡訊,心想這倒是出了奇的事情,一條不夠還來一條居然問我要不要指路標誌。「要啊怎麼能不要。」
我很慎重的按下確定鍵,然後就看著我手機屏幕變成了三維地圖,「……真高級。」雖然很想就這件事情繼續說上個二三十字的感嘆,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還是早點完成任務,說不定就能爭取早點回到原本的世界。
一路上我七拐八繞的好不容易來到了那個廢墟塔門前,卻再一次敗給因為成為廢墟而無法再使用的電梯。「……給我等著,回去之後一定要搭乘電梯到吐!」我蹲在地上直喘氣,抬頭望去卻還是望不到頭。
我已經不記得我究竟跑了多長時間,只知道耳邊傳來了打鬥一類的聲音在我附近的地方響起,可是我依舊沒有發現我身邊有什麼人,直到這聲音停了很久,我穿過一個大廳看到一些血跡后,在附近胡亂的翻找才找到一個像是人的身影窩在角落。
我盯著這個影子看了很久,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上前。
怎麼說呢,要不是我亂打亂撞的發現這個人影,這傢伙大概就一直縮著沒人發現,而且看這地方的隱蔽程度根本是有人故意而為的。目的是為了藏匿這個人還是這個人自己故意藏起來的我倒不確定。
「……那,那個…?」我朝前走了兩步,試探的喊了一聲。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卻意外地得到了手機第三條提示簡訊。我連忙取出手機翻看簡訊,「……目標人物啊。」我有點複雜的看向那個奇怪的身影,最後鼓起勇氣走到那傢伙面前蹲下。
白色的天然卷和某位先生有點像。
不過比起這個,他胸前的血液流出量更讓我在意。
話說這完全是快死了吧?!
「先生先生,先生你還活著嗎?!」我終於想起這次任務的主要目的,趕緊雙手探向他身上試探性的拍了拍,「先生你還活著就回答我一聲啊先生,回答之後再死也不遲啊。」
不管我是伸手在他眼前晃動,還是用手指戳他的胸膛,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應。
這真讓我著急起來,乾脆一下子跪坐在他面前,不停地用手拍打他的肩膀。「別死啊先生,混蛋啊不能這麼死了啊,話說你為什麼和那個白髮捲毛一張臉啊動畫片的人設就這麼偷工減料的嘛?喂喂,別死啊快回答我啊!」到最後我已經語無倫次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先生你還活著嗎?先生我喊你一聲你敢答應嗎?壯士別死啊…你死了我何去何從…」
我預感這次的任務會失敗,但是這個人卻忽然笑出聲,笑聲聽上去很悶,就像是從流血的腹腔里發出來的,每一聲都伴著力量流逝。「嗤……和以前完全沒變啊你,」這個人抬眼看向我,像是要揶揄我一樣眯了眯眼。「……啊,真呱噪。」
這個奇怪的傢伙…說著這樣的話,彷彿用盡全身力量抬起手臂,將手搭在我的臉上。然而即便如此,那隻手充其量只是輕輕地觸碰到了我,隨即就像是力量耗盡一般,那隻手從我臉頰邊上滑下去,這個人的呼吸也在同一時刻停止。
這個人,就在我面前停止了呼吸。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就在我面前停止呼吸,失去生命。
心底有種微妙的感覺,說不出來的一種沉悶感。這種感覺很奇怪,大概很長一段時間我也沒法忘記,又或者說我需要費很大的時間與精力才能忘掉這件事。
瞬間理解到這一點的我,不知怎地有點高興。
嗯,要是某個人也會產生這樣的感覺,我覺得還是值得的。
我閉了閉眼,將心情平復下來之後,睜開眼卻是另一個世界。或者說,我回到了原來的世界才對。
話說是發生……我迷惑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來前因後果,想起來的同時反倒因為那個人和坂田先生幾乎相似的臉而讓我目前不大想去找坂田先生詢問那之後的事情。「接下來…回去休息一下好了。」我用手敲了敲頭,企圖讓自己意識更清醒一點。
等我乘坐新幹線回到並盛的時候,很意外的遇到了落單的澤田綱吉。
我和他看到對方的時候都同時愣了一下。
「不得不說是奇遇呢。」想起對方的身份后,我忽然感嘆了一下。「那個,可以的話…」我想噁心你一下。當然這句話是不能說出口的。「能抱我一下嗎?」
他呆了一下,露出躊躇的表情。
「放心,不對你做什麼。」我攤了攤手。
他閉著眼做了個深呼吸,臉上雖然還有點猶疑,但還是將我抱在懷裡,這一點讓我有點吃驚。
「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的。」我這句話說得十分認真,「畢竟你似乎…不,你應該討厭我。」第一次見面就對佐佐木真由抱有一定程度的不喜歡的人,卻會答應擁抱這個請求實在讓我難以想象。
「……因為真由桑看上去很累的樣子,」他猶疑著說下去。「感覺像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比如說是誰因為真由桑而受傷,這樣。啊,比方說武君。」
我心裡忍不住讚歎了一下這傢伙簡直幹得好,但是表面上還是晃了晃腦袋。「有雖然有,但不是山本君,倒不如說發生不幸的是我最近才結識的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心底畫了個十字,順道祈禱了一下那個和坂田先生相似的人不要變成鬼魂來找我麻煩。
他抱著我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僵住,很快又調整回來。「是嗎,希望他能平安。」
我猜想他之前的僵住大概是因為對這種事情並不在行而無意間露出的破綻。嗯,我覺得型號對方是十七歲的少年,再大一點的話我一定玩不贏,畢竟對方設定是黑手黨首領。
「平安什麼的…」我嘀咕了一下。「哎,人死不能復生吧。」我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忽然看到手腕上已經變淡的傷疤,又想到了劍走偏鋒的佐佐木真由小姑娘,忍不住的想要去給澤田綱吉使絆子。「綱吉君有經歷過親眼看到人死亡的事情嗎?」
他這次全身都僵住了,似乎在回想什麼事情一樣而有些低沉。「嗯…見過。」
「一定用了很久才忘掉這些人事物吧。」我忍不住眯住了眼睛來遮住我眼裡的神采,對方聽到我這個回答卻搖了搖頭。
「不,就算到了現在,又或者以後,我也無法忘記。」他給出這樣堅定的回答,我卻忍不住差點要笑出聲。
就算再怎麼說會銘記的事情,最終也是敵不過時間的。
我拍了拍他的背,稍稍壓低了聲音。「那麼,佐佐木真由如果死在你面前,你也不會忘記了?」
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我被他推到面前,然後被他的眼睛直直的看了許久。
我往後退了幾步和他隔開距離,「說笑的。」倒不如說我有點為佐佐木小姑娘感到可惜。
「話說,你還真不怕呢,要是京子無意間看到你抱住我,說不定會有其他的想法會傷心哦?」我笑著看向他。「而且,綱吉君你會答應擁抱我還真稀奇。」他之前說的理由大概只是一部分,混雜了一定程度的真相,同時大約也是想知道山本武的傷勢和我是否有關吧。
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當目光無意間落在我的手腕上時,有些驚愕的瞪大了眼。
我瞄了一眼,發現是之前抱住他而導致衣袖不小心卷到手臂上,露出了佐佐木小姑娘的割腕傷。「不回答我嗎?」我想了想,乾脆把手就這麼垂在身側。
多做多錯的話我乾脆什麼都不做,按兵不動好了。
「啊…之前因為真由桑針對京子的某些事情的確讓我有點生氣。」他沖著我露出溫和的笑容,只是這笑容還沒幾秒就恢復了平靜,「…實際上,我並不討厭真由桑。而且,那個時候也只有真由桑願意幫我。」他沖著我一笑,這次的笑容真心得多。
我疑惑的皺起眉頭,根本不記得佐佐木真由的日記本上還有這樣的事情。
「真由桑不記得也是應該的,那並不是什麼大事。」他搔了搔頭髮,露出與他這個年紀有點不符合的弱氣笑容。「真由桑要回家了嗎?我要去醫院,正好是相反方向呢。」
我點點頭,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對他說了句再見,就從他身邊跑過去。
回到家之後我還沒休息一會,簡訊就再次光臨。不過這次是說我完成任務,得到一輛小綿羊機車作為獎勵而已。
「糟糕我沒學過啊……」我捧著手機出神,偶然抬頭瞄了一眼時間,想起現在這個點門口街道應該沒有什麼人路過。「決定了,趁現在玩玩看。」
實際上這個世界大概根本不願意讓我消停會,於是我剛坐上小綿羊機車,然後啟動,就十分沒有合理性的撞上了突然從轉角出現的笹川京子。
我已經不懷疑這會是誰的錯了。
反正都是我的錯。
……誰讓我的設定是女配,還是惡毒款的。
請問我可以趁現在在地上滾一圈說我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