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滿是荒唐言

陰雲密布，雪花飄落。

我站在路燈下，拿著電話，漫步在無人問津的小道里。

「因公司業務拓展，許總下周要出國，大概年後才能回來！」

「她說，想在離開前，見見你。」

虞煙的聲音，此時此刻，電話里，清晰的告訴我。

「有空就回來趟，你總有放假的時間吧。」

「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說。」

我除了點頭，說不出任何話。

不知走了多久，電話掛斷後，虞煙打來了視頻通話。

視頻背景里，虞煙在自己家裡，並不在公司。

「有件事，一直忘了和你解釋。」

「還記得那天喝多了的晚上嗎！」

過往記憶，再次泛起，不可能忘，可真記不得任何細枝末節。

「那一夜什麼也沒發生，垃圾桶里的那個，是我當晚買的，撕了故意放到裡面的。」

「衣服和床上那些痕迹，也是假象。」

「你當時睡的很沉，也本能的非常抗拒那些事。」

「不久前，許總酒後，無意識吐露了你們之間的事情。」

「我想，這應該是我的很大問題，讓你們變成這樣主要原因，我知道現在說出口，早就已經晚了。」

「但只要你願意，一切就都還有可能啊。」

「我已經和許總解釋了，她不計較我。」

「但是……」

說到這裡，虞煙不敢看著我，也陷入了莫大的安靜中。

「過完年後，我會辭職，離開星河。」

「只是我真不想這件事成為心結，是你的，也更是我自己過不去的坎。」

我想說話，卻不知如何開口，此刻所表露的，只有笑容，不知所以的笑容。

的確，虞煙所說，那件事，可能會有一定程度的因素。

但早就過去了，而且其實就算沒有這些，也會有其他啊。

相反的，這樣或許是最好的安排。

至少所謂的錯事，實際上，並不是真的錯誤。

至少，至今以來，我並沒有犯下難以彌補的錯。

所以我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很從容淡定。

「我一直都在儘力彌補這件事造成的陰影，直到你們分開了，我才發現我真的做錯了。」

「對不起，姜總。」

「對不起，姜平！」

視頻畫面，虞煙流露罕有的真情。

我該指責她嗎！

完全沒有那麼必要吧。

而這件事，她只是惡作劇了一番，什麼也沒有錯。

有問題的，只是我自己啊。

和虞煙有什麼關係！

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真的只有自己。

對待這件事，難道我自己就沒有錯嗎。

要是我不去在意這些男女親近的事情。

要是我沒有那麼所謂的封塵思想觀念。

要是我像個正常人一樣釋放該有慾望。

要是……

不說大概，也沒有好像與彷彿。

一定，也就沒有這些事情。

「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都已經過去了。」

「該說道歉的是我。」

我的話音落下，虞煙好像真的哭了，很大聲，令人撕裂的那種。

「你不要辭職，好好的在星河干，這些事，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告訴我了，我知道，然後就沒有然後。」

「不要去想那麼些有的沒的。」

「你要記住啊，你是虞煙，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

「這不是錯事，與你沒有關係，千萬不要自責，也完全沒有必要，好嗎！」

過了很久，虞煙拿起電話，看著我。

「我真的待不下去，我對不起你們！」

隔著手機，我們就這樣看著對方。

想了很久很久。

我發現，我應該從那時起，好像就已經得病了。

現在，只是更為嚴重。

身體隱患的疾病，精神上的嚴重錯亂。

從而導致，生理上，出現令我也不願去想的種種。

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麼，才能彌補虞煙此刻的悲傷與她自認為且毫無道理的過錯。

唯有一點，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我會想辦法，幫虞煙。

就像當初在星河，她毫無保留的助我一樣。

哪怕她當初，真的帶有目的性，也無所謂。

不會計較，不會在意。

這些事，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明年，來北京吧。」

說出這句話，考量來自明年，蘇鮮不會在身邊，公司的事情還有很多。

雖然跟林鳶說了，我一個人沒問題，可傻子都知道，那也只是一說。

而且，說實話。

我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很穩定。

蘇鮮繼續在身邊，對她，真的很不好。

我不能拖累她，更不想連累，與我有關係的所有人。

「去北京，繼續攪和你與蘇鮮的關係嗎！」

虞煙生氣的看著我，好像此時此刻，她才是最看清楚我所有目的人。

「明年，蘇鮮要調崗，部門缺助理，你願意的話，可以來這邊。」

我不願意去過多解釋這些可說可不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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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擾你們的關係，我就去。」

虞煙收起剛才悲傷的情緒，逐漸緩和看著我。

「不會的，你來這裡，好好乾。」

「但前提是你在星河的工作，一定要好好交接好，不能因為你的情緒，而撒手不管。」

我認真提醒，可不是要這時候挖人牆角。

「柳凡，工作能力很強，足以代替我的工作。」

這是虞煙的解釋。

我點頭，不再追問。

「這件事，年後我考慮吧。」

「謝謝，沒想我都這樣了，你還願為我著想。」

「你說，要是那天真發生了事情，懷了你的孩子，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啊！」

「……」

剛才的悲傷情緒散去，虞煙再次回到了尋常。

與我開著玩笑，而我，對此也只是輕聲微笑，沒有在意。

回去的路上。

我繼續和虞煙聊著。

或許，這件事，對虞煙來說，真的是最大秘密，不可告人的那種。

而關於她。

決定出國之前，除了虞煙的單方面希望之外，她好像真的想見一面。

去找她嗎！

明天周六，剛好休息。

但這件事，我去了，又能說什麼。

挽留，還是祝福。

總不能和許多故事裡那樣，分分合合？！

要是真的回去。

我想，蘇鮮有必要知道。

然後，帶上蘇鮮一起。

或者……

我想不到，也不願意去思考，與這件事有關係的每個人內心戲。

因為只有說了，只有做了，對方的真實反應，才是最終結果。

「許總手上的戒指，是不是給你了！」

「嗯。」

「給蘇鮮戴上吧，明天來，讓許總死心！」

「這是最後的機會。」

「這對蘇鮮不公平！」我認真道。。

「不公平就對了。」虞煙笑了。

「那就不要來了，真的不要來。」

最後的最後，虞煙說完這句話，掛斷了視頻通話。

忽然之間，我發現不論何時，我對這些關係，總是剪不斷，理還亂。

為什麼就不能和其他故事裡那樣。

不要這些拉拉扯扯。

要麼，所有的關係都斷開。

要麼，只堅守一個。

要麼，開啟爽文，全都有。

要麼……

沒有要麼。

這不是故事，我也不是主角。

她們才是，就算要扮演，我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配角。

……

黃粱一夢，何時醒來，何時才是盡頭。

『滿紙荒唐言，多少辛酸淚。』

『誰在訴離愁，誰在談情愛。』

『怎聽春不晚，何時夢江南。』

『許卿半生緣，……』

『……淺淺河邊鮮。』

『……，……』

…

…

…

——未完待續！

第三卷，也是最終卷，正式開啟。

快的話，本月就能完結。

早點結束吧，終於不用折磨我自己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