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這就是結果
凌晨的夜,打破所有的無聲。
聲音和響動,還有彼此的心跳。
起伏,彷彿隨著旋律而鼓動。
蘇鮮的聲音傳入我耳畔,威力之大,好似夜晚升起烈日。
耀眼奪目,穿透整個身軀,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可見,不留痕迹。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雖然震驚,雖然意外,可我卻還是保持平淡與寧靜,不想和蘇鮮在這件事上,非要討論出個結果。
知道就知道了吧。
我說再多,並沒有意義。
若非要爭論一個結果,或者說,讓蘇鮮安靜平和的對待這件事。
我想,大概很難。
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最後的結論,無非就是讓我去治療,或者不管我。
再或者,因此事,我和蘇鮮產生矛盾。
無非就是這些。
至於其他的結果,也有可能,但也大差不差。
不過在我自己看來,以蘇鮮如今的性格來說,她選擇現在說,大概率,不會責備我,反倒是比我更加冷靜的來看待這件事。
所以,我們此刻,依舊背對背。
隨著我問她,她似乎不想理我。
不過沒關係,我快要睡著了。
回不回答的,在即將入夢前,對我來說,都無關緊要。
「搬來之後的一個星期里,不小心看到的。」
蘇鮮的聲音很輕,彷彿已經睡著了,說夢話般。
可即便如此,我依舊被驚醒,在即將入夢前,如此輕易的醒來。
「戒指,是你準備送她的嗎?」
蘇鮮又問,我卻是過了好很久才回答。
「不是。」
「那枚戒指上,缺少一顆鑽石。」
「她說,要我補上。」
「送給……未來的妻子。」
隱藏這些話,沒有任何必要,我也不想蘇鮮對此產生怎樣的誤會。
實話實說,這是我一直以來,面對蘇鮮詢問時,絕大多數時候,下意識的反應和態度。
這次,也不例外。
隱晦的表達或許更好些。
委婉的言辭照顧彼此情緒,當然很好。
可我想,我們之間相處了這麼久,蘇鮮早就知道了這些事,什麼樣的想法,她都可能有想過。
我再怎麼說,在她看來,也只會是為了掩飾下的解釋。
所以,多餘的話,完全沒有任何必要。
人與人之間,更多時候,真誠相待,才能有最好的結果。
「我?」
「清兒?」
「還是說,你誰都不想給,想等自己走了,帶到下輩子?」
三個句話三個問題,讓我聽后莫名想笑!
帶到下輩子,要是有這個可能,說不定我還真這麼做。
可這一生,自己都還沒有活明白,還談什麼下輩子啊。
我聽到這三個字時,真的發自內心的想笑,就差笑出聲。
「戒指是她給我的,但我不想,也不會送給任何人。」
「無論是你,還是她。」
「或者啊,將來真正結婚的那位。」
「我會親自買一個,對方喜歡的,我也喜歡的,最好是親手戴上。」
這樣的回應,看上去,很中肯。
可當我說完的那一刻,我發現我後悔了。
這樣的說辭,仔細去理解,才最為自私啊。
自私到極致,自私到沒有任何憐憫可言。
包括我自己,實則內心深處,絲毫不認可這番話。
不因為其他。
而是這樣的言語,這樣的行為。
是對蘇鮮,是對許清。
最大的傷害。
更對自己的良心,史無前例的鞭策譴責,以及莫大的敲擊。
過意不去,還是,良心不忍。
大概都有。
大概,是曾經最直接的多情表達。
於是,我非常不合時宜的言論過後。
很明顯且直接,換來了蘇鮮莫大的沉默。
然後,我睡著了。
次日醒來,蘇鮮沒再和我說一句話。
蘇鮮比我起來的更早,她的那一半枕頭處,濕潤感明顯而又充滿冰涼。
摸在手中,冰冷刺骨。
我知道,蘇鮮這不是生氣。
是對我的最大失望。
我自己也是,但更多是充滿了無言。
沒有挽回的辦法,也沒有挽回的條件。
去了公司,我和蘇鮮之間,除了工作上的必要溝通外。
沒有了往日的任何交流。
直到夜晚降臨。
蘇鮮給我發消息,她回酒店住了。
並且,這次她帶走了她的所有東西。
整個屋子,看不到任何屬於蘇鮮的物品。
好似,這就是昨晚我說錯話的結果。
彷彿,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後可能性的結局。
只是現在的我們,存在的聯繫,僅存公司之間。
我想,大概過不了多久,蘇鮮也要回到她的崗位。
或者離開,要麼我走。
事情發生的起點,就是這麼突然。
事情的結果,就是這麼現實。
坐在辦公室,一整天的時間裡,蘇鮮進來的次數,不超過三次。
一次工作,一次給花草澆水,一次拿走了屬於她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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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我想,這樣也挺好的。
就這樣吧,還有不到半個月就過年了。
年後,就讓蘇鮮跟著林鳶一起。
我這裡,我一個人就好。
至於其他的。
越早斷開,可能對大家都好。
我真的不想去連累任何人。
某天,我站在陽台,看著遠方夕陽。
喝著手中自己泡的有些苦澀的咖啡。
大概前幾天開始吧。
蘇鮮很少再來公司,我打電話問了她。
她說,不想去,準備辭職。
我笑了,心裡卻無言的難過。
但我沒有說,只是平靜的一聲嗯,然後便沒有然後。
這件事,林鳶特意找過我,我簡單的且並未詳細的說明了情況。
林鳶也就沒有再追問,但卻說過,蘇鮮提交了辭職申請。
然後林鳶當場打電話給了蘇鮮。
一句話,一個意思,讓我簽字。
如此,我拿起筆,果斷簽下了她的辭職申請。
然後電話掛斷,我跟林鳶說。
「項目的獎金和年終獎勵這些,我的那部分全都打給她的卡上。」
林鳶問我理由,我沒有解釋,只說這件事我自己有責任,且大部分都是蘇鮮的功勞,事實也的確如此。
對此,林鳶沒再多問。
這件事,到此也告一段落。
今年過年,我沒有回去。
因為公司業務需要。
我幾乎忙到了大年三十晚上。
就連公司晚會,我去的時候,只剩下吃飯了。
然後和同事吃了會兒,我就獨自回家。
原本的晚會表演,也並未真的上場表演節目。
回到家后,我看著那把依舊放在陽台處,蘇鮮留下唯一的物件。
大概,她覺得這吉他,是林鳶買的,不屬於她,所以就沒帶走吧。
我拿起吉他。
想彈,也想唱。
卻發現不知何時,手和嘴,怎麼也動不了。
給家裡打去電話,爸媽有些想念,今年過年我和我姐都沒有回去。
如此,我心裡很愧疚,難過是必然,但沒辦法,真的回不去。
就這樣吧,一個人成長的道路,總歸是孤獨的。
電話掛斷,我放下了吉他。
坐在電腦前,滿腦子都是過往。
然後,我閉上了眼。
…
…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