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抓馬的初見
江城市人民醫院。
備受病痛折磨,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的舒琴拉著許柚眠的手吩咐著:
「我的小寶,奶奶走了以後你可以要好好的,最好找個喜歡的人,不然一個人真的太孤單了。」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我的小寶一個人奶奶不放心啊。」
握著奶奶瘦骨嶙峋的手,許柚眠哽咽道:
「奶奶,你別胡說,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只有你了,你不要再丟下我。」
眠眠已經不能再失去了。
這些年,她和奶奶相依為命。
日子雖算不上大富大貴,但卻也溫馨和美。
誰曾想一向身體健康的奶奶突然就病倒了,醫生說手術需要一大筆錢。
奶奶一聽要這麼一大筆錢,立刻掙扎著說不治了不治了,堅持要出院,可是許柚眠不允許。
她已經只剩下奶奶了。
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湊足這筆錢。
等到奶奶睡著,許柚眠收拾了下床頭柜上的東西,和同病房的其他人打了個招呼,請他們幫忙照看下奶奶,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幫忙聯繫下自己,才放心地離開醫院。
她這段時間估計都要在醫院待著了。
要回宿舍收拾點常用的洗漱用品。
才剛進入宿舍,好朋友林蔚然就上前來,「你回來了,奶奶怎麼樣了?」
「不太好。」許柚眠有些疲憊的捏了捏肩,神色也儘是疲憊,「我回來收拾點東西,還要再去醫院,這段時間估計都要呆在醫院了。」
「那你怎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我給你送過去,還省得你來回跑。對了,手術費你還差多少?」林蔚然問道。
林蔚然是她大學四年的室友,兩人見面的第一天就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後來的幾年她們也確實很合得來。
因為朝夕相處,早就成了彼此最好的朋友。
這些年林蔚然也經常趁著假期跟著她回家蹭奶奶做的飯。
知道奶奶病倒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將她全部的身家都給了許柚眠。
可是許柚眠也很清楚,林蔚然雖是江城林家的大小姐,但是她家裡的情況就很複雜,至少林蔚然在經濟上面並不比她好多少。
甚至她還為了奶奶給她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打電話要錢,可是換來的是一頓臭罵。
為此許柚眠也有些愧疚。
畢竟沒人比她更清楚林蔚然有多想離她那個家遠一些。
「還差一些,我再想想辦法吧。」
看著好友的模樣,林蔚然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好像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斟酌了半天,她還是開口說道:
「眠眠,我這邊倒是有個辦法,你要試試嗎?就是我覺得不太好,太抓馬了。」
想到那,她自己都先搖頭了。
「算了算了,還是想其他辦法吧!」
但是現在的許柚眠可不管什麼抓馬不抓馬了。
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其他的她都可以接受,於是她追問道:
「什麼辦法?」
在她的追問下,林蔚然還是說了。
算了,讓眠眠自己選擇吧。
好歹也是個辦法。
林蔚然說是她認識的一個朋友,他的老闆因為一些私人原因,需要找一個女人協議結婚,只是為了應付男方的父母,作為報酬,對方可以滿足女方的需求,只要不是太過分的都可以,而且協議的期限也不長,等過兩年雙方隨便找個理由離婚就好了,女方也可以獲得自由。
許柚眠了解了始末以後,直接答應了見面。
所以沒多久許柚眠就站在了約好的餐廳門口。
想到一會兒見面的目的,許柚眠深吸一口氣后才推開了餐廳的門。
此刻是工作日的下午,餐廳人不多。
她環視了一圈,只見遠處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男人,雖只是一道模糊的身影,但許柚眠就已經感受到了一些壓迫感。
「請問是聞先生嗎?」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好,我叫許柚眠,是別人介紹過來的。」
聽到聲音,聞時瑾抬頭看了眼。
這一下,也讓許柚眠終於看清了男人的面龐。
男人劍眉星目,如刀削般地臉龐簡直就是女媧偏心的作品,薄唇緊抿著,顯得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薄性無情。
而這張臉就算是放到娛樂圈裡那也是相當能打。
只是這樣的男人竟然喜歡男人,恐怕有好多女人要心碎了吧。
「坐吧。」
男人看著她有些沉默,許柚眠良久才聽到他的聲音,只是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比他的人更冷。
許柚眠在男人對面坐定。
她坐下以後,對面的人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於是許柚眠只能主動出擊,即便然然說對方的需求很明確,但是她還是需要確認:
「那個聞先生,我來之前已經大概了解了您的意圖。那不知道您這邊是什麼想法,我想確認下,如果我答應和您協議結婚的話,您這邊是可以承擔我奶奶的手術費的是嗎?」
聽到她的話,男人的臉色有些奇怪,只是在她的注視下還是緩緩點了頭。
許柚眠提著的心才放下,剛才她說話的時候找個男人一聲不吭,許柚眠還以為這件事要泡湯了。
她還有些擔憂,畢竟這可能是她現在能找到的唯一能快速湊齊手術費的辦法了。
「那我對於協議結婚這件事是沒有問題的,您對我是怎麼想呢?」
聞時瑾被問得有些猝不及防。
就……挺突然的。
最近他爺爺的好友抱上了曾孫子,那好友時不時就跑到爺爺跟前炫耀,老爺子受不住這個刺激,直接把他召回家,威脅說他心臟病要犯了,要被他氣死了。
聞時瑾有些無奈。
雖說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他很清楚,但是萬一呢,他也不好反駁。
於是他媽就開始瘋狂地給他安排相親。
他的助理好像都得到了指示,把他最近的工作安排都集中在上午,下午已經被一場接一場的相親排滿了。
即便他用扣工資、年終獎、發配非洲威脅好像都不管用了。
一定是從他爸媽那領了免死金牌。
這不,這次要見的據說又是什麼集團的千金。
他反正是一點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