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心想事成
相柳低笑一聲,發出了危險邀請:「夫人可是又想和我神交了?」
「???」
「在我們的識海中,我們的神魂是實體,摸起來,和我們真實的身體沒什麼兩樣。」
「哈?」
「在這裡,我們大概可以模擬和身體交合一樣的那種神交。」
「也不會被我身上的劇毒毒傷。」
「夫人可要試一試?」
「哇……」
隨著他的胡言亂語,意映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了。
相柳身上繁複纏繞的銀白腰封便如她所願,呼啦一下便解開來了。
意映:「???」
相柳:「???」
意映:「我就隨便一想,我沒想真的脫你衣服的!」
相柳:我就隨口一說,我沒想到你真的敢想的!
意映心慌意亂了一瞬,相柳的外衣便乖乖褪去了。
相柳:「你!」
意映更慌了:「啊?!怎麼回事?」
相柳也有些慌亂了,他無可奈何,又有些咬牙切齒地警告她:「在這裡神交,消耗的是你的魂力,恐怕還沒進前世,你的魂力就會被掏空了。」
接著是他的內搭被無情剝落。
「那怎麼辦!我好像停不下來了!」意映的小心臟跳得飛快,小腦瓜也越來越剎不住車了。
然後,相柳的中衣也脫了下來,只剩一件單薄的裡衣了。
相柳:「……」
眼看著他的裡衣也要被掀開,意映越發心神不寧,相柳終於掙脫了她的意念控制,反用神識壓住了她的神識。
他用意念強行閉上了意映的眼睛。
然後試圖解開自己被蒙上的眼睛,可她打了死結,他解了半天也不開。
相柳無奈又有些欣慰。
看來她的神魂已經覺醒了大半。
她本就是天生鳳凰的神魂,無比強悍,如今又和他一同修鍊了許多次,她神魂的力量只怕和他不相上下了。
在她的識海里,如今還真得聽她的了。
感覺到她仍然在蠢蠢欲動的神識,相柳無奈提醒她:「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都怪你!好端端地說那些話勾引我做甚!」意映也很崩潰。
「我哪裡知道,夫人在自己的識海里還敢這麼大膽子為所欲為。」
「在自己的識海里才可以為所欲為啊?」意映理直氣壯,她在外面又控制不住他啊……
相柳厲聲恐嚇她:「我若是在這裡不小心拆了你的識海空間,你的神魂也別想要了!」
「啊?!」
意映這下是知道天高地厚了,慌得真的什麼都不敢想了。
「知道怕了?」
「知道了……」
「還敢胡來嘛?」
「不敢了!」
兩個人又冷靜了一會,相柳說:「現在,我放開你的神識,你把我的髮帶解開,給我把衣服穿好!」
「哦……」
意映聞言乖乖照做,一被他放開手腳,就忙不迭去給他解髮帶。
誰知她一靠近他,手指觸碰到他的耳朵尖,相柳又紅溫了,他無奈地後退一步:「我是讓你用神識意念給我解開。」
「啊?」
「你是用意念打得死結,自然用意念才好解開。」
意映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地點頭:「哦哦哦!」
又廢了好大的功夫,她才重新凝好全部精神,給他解下了髮帶,穿好了衣服。
速度又慢穿得又亂。
看得出來,比給他脫下衣服要不情願一百倍。
「……」
這次胡鬧果然消耗了意映不少的神魂力量,凝神努力了好一陣才打開了識海中那道門的封印。
打開那道門時,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感,還沒有去看一看那些記憶,她就已經忍不住淚盈盈的了。
如果相柳所言沒錯,那這次看到的,就是書中的相柳,和防風意映的故事。
看到他原本那個意難平的人生,和那個慘烈的結局。
也看到那個曾經那樣不堪的自己。
意映駐足在門前,遲遲沒有進去。
直到相柳拉上她的手。
「那時的我,你會討厭的。」意映有些躊躇不安地微微垂眸。
相柳反問她:「那時的我,你討厭嘛?」
意映訝異地抬頭看他:「怎麼會?我心疼還來不及。」
「我也是。」相柳堅定地看著她的眼睛。
「不一樣的,你不知道那時的我都做過什麼,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我知道。聽你講過了。」
「聽說和親眼看到是不一樣的。」
相柳沉默片刻,幽幽嘆了口氣:「這個世界對我們已經很苛刻了,你就不要再苛待自己了。」
意映怔怔地看著他。
「人無完人,我也是一樣,我從未要求夫人完美無瑕。」
「夫人是在小瞧我么?」
「你都能接受我全部的樣子,我怎麼不能接受你全部的樣子?」
「而且,曾經的你,也許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不好。」
意映怔怔地看了他許久,只覺得他果然從來不會讓自己失望。
「也是。」意映釋然一笑,「來都來了,怕什麼。」
「好的壞的,都過來吧。」
她拉著他踏進了那道門。
……
進去之前,什麼都看不清。
進去之後,入目是他們曾經十分熟悉的環境——防風谷。
「我果然是她啊……」
意映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原來,從她有記憶起,已經是個小糰子了。
原本的防風意映記憶的起點,竟然和林意映穿越回來之後的起點是一致的。
那時的她年紀還很小,正常的幼崽還不會記事,而她記得,想必是因為當時的記憶十分深刻了。
意映清楚地記得,自己穿越來到這個世界,是「原主」在防風谷偷偷練習騎天馬時摔下馬來,摔到了頭。
昏睡醒來,睜開眼睛,原主就變成了她。
原來那一次,沒有她的穿越,防風意映也是昏睡了許久才醒來。
是啊,那時的她,只是一個年幼的小女孩,即便是神族,摔到了腦袋,也是要好好休養恢復的。
可她沒有像其他年幼的小姑娘那樣賴在父母懷裡撒嬌哭鬧,竟然和林意映當年一樣,剛能下床,就爬起來去練箭了。
因為這是她那時唯一真心想要學好的家族課,她絕不要落後。
也許是第一次當人,第一次體會到親生父母和家族兄弟姐妹的親情,她很珍惜。
她努力扮演著一個乖乖女,不說會讓他們失望的話,不做會讓他們失望的事,再不想學的東西,只要父母喜歡,她就會去努力學好,再不想做的事,只要父母希望,她就會強迫自己去做。
她努力經營起一個家族人人好評的族長嫡女形象。
但她心裡很清楚,家族中的每一個人都為了自己的利益各懷鬼胎,真心對她好的沒有幾個人。
她只是不屑於拆穿他們的假面,並且將自己也偽裝得很好罷了。
她骨子裡仍然有許多離經叛道的想法,只是,被她很好地壓抑住了。
而且,每當她想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時,腦子裡理智的那個自己就會跳出來提醒她。
「你不能這麼做。」
「他們不會喜歡。」
「別發瘋了,這樣會讓你的處境變糟。」
於是,彼時年幼又懵懂的她便妥協了。
努力壓抑自己的天性,去討好她覺得重要的人。
直到——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