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的腳怎麼了？

「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李長生宛如影子一般出現在花靈面前，關切地問。

「你……你是人還是鬼？不要靠近我！」

花靈坐在地上捂著腳踝，眼前忽然出現了這個面容俊俏、身穿苗族服飾的少年，嚇得慌忙拿起一塊石頭防備著他。

「有蛇，小心！」

就在這個時候，李長生眼神一凝，臉色驟變，身體猛地一躍，徑直朝花靈撲去。

「砰！」

與此同時，花靈手中的石頭重重砸在了李長生身上。

「**！你這**！」

花靈被李長生撲倒在地，情緒糟糕至極，眼淚汪汪地用拳頭不斷擊打他的背。

這時她認出了李長生就是那天晚上刺殺猞猁的人，想到當時那猞猁的氣息已經奄奄一息卻被一劍刺死，內心不由得生出一絲恐懼。

「姑娘別亂動，好疼……痛死了。」

李長生努力站起來，一隻手提著一條三尺多長的蛇，另一隻手緊按胸口。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如果不是我拚死把你推開並順勢捏住這畜生的關鍵部位，你現在墳頭的草恐怕都長到齊腰了。」

原來是那條毒蛇又出現了，並且直接咬向了花靈的脖子。

根據原著描述，這條蛇是中了苗疆蠱術的怪物，不可按常規衡量，今天的實際情況果然是這樣。

「什麼？蛇……這是之前的那條蛇嗎？」

花靈見那蛇還在李長生手裡掙扎，頓時臉色變得慘白，慌忙往後退。

其實，李長生完全可以輕鬆制服這條毒蛇，他撲倒花靈完全是故弄玄虛，畢竟真摯的情感不一定有效，唯有適當的手段才得人心嘛。

「嗚嗚……」

此刻，如同小巨人的崑崙步步逼近。

「崑崙，還真是巧遇，你也在這兒？」

「啪！」

李長生微微吐出一口靈力，將毒蛇打暈，然後隨手扔在石頭上，蛇體瞬間變成了爛泥。

「這是誰？力氣驚人吶。」

花靈見崑崙如此威猛的模樣，不由心生驚訝，連忙躲在李長生身後，小心翼翼露出半邊臉問道。

「他是保護我的人，非常善良，不需要害怕。」

「崑崙，你先回去吧。」

簡短交談后，李長生便讓崑崙離開了。

「你們……你們是誰？謝謝你們剛剛救了我，否則我就被那毒蛇咬了。

我最怕蛇了……」

待崑崙走後，花靈看向李長生，臉頰變得微紅。

「沒關係！我是苗寨的，聽說這裡有人要去瓶山探尋古墓，所以拉著我來做嚮導。

你的腳好像扭了，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說完，李長生便讓花靈坐下。

「這……不太好，我應該沒什麼事的。」

花靈害羞地望著李長生，含糊不清地回答。

「哪裡有那麼多廢話。」

李長生毫不猶豫地抬起花靈的腳，摘下了她的道靴，捲起褲腿，看到她的腳踝已經腫成了饅頭一般。

「唉……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哎呀，疼……輕一點。」

花靈作為生活在舊時代的女子，內心比較拘謹，見李長生對自己這麼莽撞，既尷尬又惱火，但也不敢發作。

「你的骨頭錯位了，我要幫你正骨，肯定會疼一點，請忍耐一下……」

李長生輕柔地摸著她腫脹的腳踝，感受骨骼的具**置。

花靈臉上泛起紅暈，呼吸漸漸急促，盯著李長生專心的樣子，心裡湧起異樣的情感。

「咔嚓！」

「啊！」

正當花靈陷入幻想之際，李長生猛地一擰，骨頭複位，發出響聲。

「哎呀！疼死我了……」

花靈含著淚，哇哇大叫。

「嗯？那我用苗家特有的秘法治治吧。」

李長生突然蹲下來，靠近花靈純真的臉龐，一臉詭笑。

「你……你要幹什麼？」

花靈的心跳開始加快，清晰地感受到了李長生長身的男性氣息，目光閃爍，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嘿嘿，在這荒山野外，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小姑娘能做什麼？」李長生邊說著，邊誇張地提起褲腰，臉上帶著壞笑。

「你這個壞蛋，你到底想做什麼？師兄，快救我！」

花靈試圖掙脫著站起來，大聲呼救。

「小姑娘，你叫什麼呀？我只是想找東西幫你緩解疼痛呢。」

李長生笑著，從褲袋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咒，戲謔地注視著花靈。

「怎麼總喜歡欺負我……這不是符咒嗎？你怎麼會有符咒？」

花靈見李長生從褲兜里摸索半天，終於拿出了張符咒，不禁苦笑起來。

「別亂動，安心看著就好了！」

李長生說完，表情嚴肅起來，周身散發著一股肅穆的氣息，之前的調皮不見了蹤影，整個人煥然一新。

「天地太清，日月太明，陰陽協調，敷此於病者之上，一切病症消解無蹤，邪祟灰飛煙滅，遵令行事。

敕。」

只見他誦咒，手中的符咒自行燃燒成了灰燼落入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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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些水過來。」

不顧花靈驚詫萬分的表情，李長生命令她拿來些許水，將符灰拌成糊狀塗在她的腳踝上。

當符咒粉末接觸到皮膚那一刻，一絲清涼感立刻從腳踝深入骨髓之中，疼痛驟減，紅腫的地方迅速褪去，就像是用了仙藥一樣。

對此，李長生心中也暗自稱奇。

這可是他第一次使用這樣的茅山消腫符，既興奮又好奇。

「哇哦！實在是太神奇了！大哥哥，你剛才拿出來的究竟是什麼寶物？我是懂中草藥的，可從未見過這麼見效的方法。」

花靈雖然精通中藥材，但也頭一次見到如此奇特的情況，心中不禁充滿了好奇。

「你是不是看見了帶有繁雜紋路的黃色符咒了？」

李長生瞄了一眼花靈，露出了一臉狡黠的笑容問道。

「是啊，沒錯！」

「那你聽說過湘西最神秘的事情嗎？」

「沒有耶。」

「在趕屍中最厲害的角色會使用黃紙符文和咒語凈化**。

我剛剛使用的就是那種符咒……嘿嘿。」

李長生說罷坐在花靈身旁，滿臉自豪。

「過分！你居然把我當殭屍？你太過分了！」

聽了這話，花靈先是愕然，然後便掙扎著要站起來，舉起手準備拍李長生一把。

「哎呦。」

卻因為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他身上。

「你也以為我這是什麼仙丹妙藥嗎？能讓骨折的人都恢復活力？這可得慢慢養，至少百天的時間。」

李長生一把抱起花靈，懷中的柔軟令他有些飄飄然，香氣襲人，心中不由得蕩漾起來。

「走吧，我送你上山，你師兄應該在那裡。」

李長生輕拍花靈的背，溫柔地說道。

此時，花靈緊張得發獃，臉色通紅，甚至脖子也染上了紅暈。

她從未經歷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內心泛起了從未有過的情感。

「嘿，你怎麼了，出神了嗎？」

李長生將花靈的身體轉過來，在她眼前揮動手，凝視著她**的臉龐，心中不由猶豫是否要藉機佔便宜。

「啊……好的，聽你的。」

花靈感覺頭暈目眩，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機械地點了點頭。

李長生接過她的竹筐，找了一根樹枝作為拐杖，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走向瓶山。

……

當大夥返回山崖時，發現李長生不見了蹤影。

崑崙走到陳玉樓面前，指了指山下的情況。

與此同時，羅老歪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懸崖下面的狀況，根本沒有注意到李長生的失蹤。

「你們是在找我嗎？我就在這。」

紅姑正考慮是否要去找李長生，忽然看到他攙扶著一個清純可愛的小道姑，微笑著從一條小徑走了上來。

「咦，你是那個……」

見到陳玉樓，花靈滿面驚愕，正要開口講述昨晚的事情。

「咳咳，這是我剛遇見的花靈，她的腳扭傷了。」

李長生迅速搖了搖花靈的手臂，不停地眨眼暗示她。

「嗯，是你昨晚一起的道士吧？腳受了傷，就先歇歇，你師兄應該就在附近。」

陳玉樓不願在眾人面前失態，便示意李長生帶花靈在一旁休息。

「長生小弟弟，不錯啊。」

紅姑瞥了一眼李長生和花靈，帶著一絲醋意地說。

李長生假裝沒聽見，低頭扶著花靈，坐在一塊石頭邊上休息。

……

「總把頭，我們是不是從這兒下去？要不然就直接炸開來得了。」

羅老歪充滿期待地看著霧氣環繞的溝壑。

「不行！這個地方絕對不能用**，一不留神就會導致整個山體坍塌，寶貝也就毀了。」

陳玉樓堅決否定了羅老歪的建議。

「來人，搭蜈蚣梯！」

蜈蚣梯是一種盜墓常用的工具，源自動古代赤眉軍使用的攻城梯，后成為盜墓神器，如同一隻蜈蚣形狀，主體是一根竹竿，兩端有環扣，使用時可以連接，兩邊加上供人踏足的竹片。

「哦，竟有這樣的傢伙，總把頭真有一手；我這個人見識短淺，只知道用**。」

羅老歪初次見識蜈蚣梯，露出好奇的表情。

「花靈。」

這時，鷓鴣哨與老洋人背著竹筐跑了過來。

眾人見到新來的人，立即提高了警戒，緊握手裡的武器。

「師兄，我在這兒。」

花靈咬牙忍痛，努力站了起來，高興地朝著鷓鴣哨與老洋人揮手。

「花靈，你的腳怎麼了？」

鷓鴣哨一見花靈就發現了她走路的不便，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慍怒。

「師兄，我不小心遇見了一條毒蛇，嚇得我摔了一跤，幸好有李長生幫我處理了一下。」

花靈動如雀躍，詳細描述給了鷓鴣哨聽，說著的時候臉頰染上了淡淡羞紅，目光時而掃過李長生的方向。

「真是感激，多虧小兄弟了!」

鷓鴣哨與花靈同時作揖感謝著李長生，心中滿是真心實意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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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沒什麼的，能得到你們搬山一族的首領鷓鴣哨這一句感激的話，之前的小幫援就不算是無謂之功啦。」

坐在一邊的李長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半躺地靠著石頭回答他們。

鷓鴣哨皺眉，顯然驚訝於被識破身份，繼而將頭轉向正望著深谷邊際陳玉樓的方向。

「老洋人,咱們去那邊看一下情況。

花靈，你先留在這裡，好生休養。」

說完，他就領著老洋人走至斷壁盡頭仔細觀察迷濛的深溝。

「老陳頭，那個鷓鴣哨不是號稱搬山之人嗎？據說他們只求仙丹、不去偷盜古墓財寶，老羅我是壓根不太信的。

但如果果真如此，那我還真是得對他們刮目相看了。」

羅老歪經過陳玉樓的一番指點得知了面前的這群人就是那傳說中的鷓鴣哨一行，見他正在崖邊眺望著遠方便又開始了自己的閑談。

但是，搬山門人總共才三個，而且還有一名受創，其他人也就不再加以關心。

「這是搬山一族世代相傳的習慣，鷓鴣哨身為掌門人更是不會違背祖上定規。」

有關此事的具體原由陳玉樓也知曉少許，但他並未願意向眼前這個嘮嘮叨叨的老油子多作解釋。

「大師兄，這地下的元墓當真存在嗎？」

老洋人對雮塵珠的故事有所聽聞，此刻卻生出了一些企盼。

「就在下方，這是進入地下陵墓最為理想的路徑,卸嶺門人真是不可小覷呀。」

接著轉頭吩咐：「花靈,給我將飛索拿來。」

經過一番準備之後，鷓鴣哨和老洋人綁好了攀登繩子。

然後，卸嶺成員快速組合成三條長長的攀岩梯並點燃油脂火把，做好了下降探勘的全面準備。

陳玉樓收起手中的摺扇，摘掉身上的西服，轉向花瑪拐示意需要裝備，他那沾滿了泥水的臉顯得無比莊重。

花瑪拐立即從箱子取出一套閃閃發光的盔甲為他的主人穿戴上，令他在眾人之中更為威風凜凜，看到這一切的李長生不由對這能夠護持數萬人的大門派深感敬佩。

「猴子，小蹦，你倆下去試探一下，發現情況即刻放煙花信號！」

陳玉樓穿妥後向他們下令。

「收到！」

隨即，二名身體結實的部下興奮異常且行動快捷地走向卸嶺派製做好的工具旁。

二人行軍禮致謝陳總管之後即刻向著深淵行去。

不到十來分鐘工夫，「小猴子」、「地小跳」就抵達了山崖下方的一塊屋脊，在四處探索之時發覺了一處可疑的地洞，從裡邊還能見到散亂的一些遺存碎片。

有了收穫，趕忙向上通報：「已尋到路徑，快向頭領們報喜吧！」

兩人目光交匯，興奮至極，立刻點燃了信號煙火，示意陳玉樓一夥可以下來。

「走，我們先下去看看。」

信號煙火升空之後，賽活猴與地里蹦迅速架起蜈蚣梯，徑直進入洞下的宮殿。

「砰！」

一團煙火在空中炸開，照亮了天空。

見此情景，眾人的笑容如同那璀璨的煙花一般綻開。

「羅帥，您在這兒等著，我和紅姑先下去探路。」

陳玉樓微笑著轉身對花瑪拐囑咐道，隨後走到羅老歪跟前。

「好！總把頭辛苦了。」

羅老歪摸了摸胡茬，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隨即身後楊副官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趁陳玉樓轉過身時，貼近羅老歪低語了幾句。

「羅帥，下去的人全是卸嶺中人，若是他們私吞些什麼……」

「嗯，說得不錯。」

羅老歪心中一動，立刻將楊副官帶到陳玉樓面前。

「總把頭，要不這樣，讓楊副官也陪你一起下去，也能有所照應。」

楊副官聞言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但又無可奈何，沒料想到最後竟是自己也被派下去了。

「好！如此也好。」

陳玉樓笑了，心裡清楚羅老歪的打算，卻沒挑明，轉身望向鷓鴣哨與老洋人。

此時鷓鴣哨與老洋人已經準備好要順著繩子降到谷底，這一舉動引發了周圍的軍閥士兵及卸嶺眾人好奇的目光。

「師兄，一定要小心啊！」

花靈已經藉助符咒治好腳傷，並無大礙，站在鷓鴣哨和老洋人身前滿臉的笑容。

「那我呢？」

老洋人帶著一頭捲髮走上前來，不滿地望著花靈質問。

「你，自求多福吧。」

「哎！你看這師妹如何對我呢？」

老洋人大吃一驚，轉身看著鷓鴣哨，露出委屈的神情。

「哈哈！開個玩笑，師兄一路順風，都**安安的。」

花靈喜歡時不時拿老洋人打趣，兩師弟妹鬥嘴不斷，而鷓鴣哨早就習慣，抓著繩子一溜煙滑了下去。

與此同時，陳玉樓則偕同崑崙關、紅姑以及楊副官幾個卸嶺**一同沿蜈蚣梯下去了。

「羅帥，看你的副官似乎不太可靠，我會看相術；若你肯相信我，請多留心些，不然當聽我沒說過好了。」

李長生對於羅老歪直率敢為的性格非常敬佩；在劇情的發展中因楊副官所害深感惋惜，因此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