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攤上大事了
晏月到達徐修遠所在的雅間門口時,一陣令人反感的陰笑聲恰好傳入她的耳中。
"哎喲喲!瞧這臉蛋兒,長得倒也還算標緻!"
「徐大人啊,你以後可要乖乖聽本小姐的話哦,哈哈哈……」
只聞其聲,晏月便能想象出許如煙此刻那副醜惡嘴臉,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
趁著許如煙張狂大笑之際,她悄無聲息地推開房門,閃身而入。
屋內,許如煙正背對門口站著,雙手肆意地揉弄著自己的秀髮,將原本整齊的髮髻弄得凌亂不堪,衣裳也扯得鬆鬆垮垮,活脫脫一副剛剛遭受欺凌、衣衫不整的可憐模樣。
看到這一幕,晏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魅而又狡黠的笑容。緩緩朝著許如煙走去,待到接近許如煙背後時,她驟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掐住了許如煙的脖頸。
既然這女人一心想要演出慘遭侵犯的慘狀,那麼晏月索性就好心幫幫她,助她將這場戲演繹得更為逼真。
剎那間,毫無防備的許如煙只覺呼吸一滯,喉嚨處彷彿被鐵鉗死死夾住,痛苦瞬間蔓延全身。
許如煙瞬間驚恐萬分,一雙眼睛瞪得渾圓,滿是難以置信和極度的恐懼。求生的本能讓她不顧一切地開始奮力掙紮起來,但她越是反抗,晏月手上的勁道就越發加重。沒過多久,許如煙的力量逐漸耗盡,身體也像泄了氣的皮球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晏月並不准備殺許如煙,察覺到她暈死過去之後,便像扔死狗一般將她扔到了地上。
待她抬頭看去時,帝子夜已經將衣衫不整的徐修遠扶起,隨即還將那名被打暈的護衛扔到床上,撕開了外衣。
「幹得好!」晏月壞笑著朝帝子夜揚了揚大拇指。
接著,一臉嫌棄的抓著許如煙的手腳,將她也扔到了床上。
辦完這最後一件事後,晏月神色俏皮的朝帝子夜招了招手道:「搞定!收工!」
帝子夜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像扛布袋一樣將徐修遠扛在肩上,大步跟著晏月出了雅間。
晏月四下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注意他們,這才趕緊關上門,帶著帝子夜快步離開,回到了他們自己的雅間。
「如意,剛才平陽侯的人沒來吧?」晏月問如意。
如意神色興奮的搖搖頭,「沒有,但許如煙的丫鬟已經進了平陽侯的雅間,他們應該馬上就會行動。」
「很好,安心看戲吧。」晏月冷哼一聲,隨即轉頭看了看被帝子夜放在椅子上,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徐修遠,說道:「如意,讓小二上個醒酒湯來。」
「好,奴婢這就去。」如意快步退了出去。
「表哥,表哥。」晏月走到徐修遠的身邊,伸手搖了搖他的肩膀。
可這一搖不僅沒將徐修遠搖醒,反而還將他本就凌亂的衣服搖得散開了,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膛。
帝子夜見狀,立刻伸手捂住晏月的眼睛,「月兒別看。」
「這有什麼不能看的嘛?」晏月說著,伸手去想去扒帝子夜的手。
「男女授受不親,自然是不能看的。」帝子夜吃味的扯了扯嘴角,捂著晏月的眼睛將她轉了個方向,在鬆開手之前還不放心的交代道:「先別轉過來,等我幫他弄好衣服。」
「好好好。」晏月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畢竟帝子夜是古人嘛,保守也可以理解的。
要是放在現代,這再正常不過了,夏天的時候經常都可以看到光著膀子的男人。
許是帝子夜太過用力,徐修遠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醉意朦朧的道:「這,這是何處?」
但晏月還是沒有立刻轉頭,而是提前問了帝子夜一句,「親愛的殿下,可以轉頭了嗎?」
聽到「親愛的」三個字,帝子夜瞬間喜上眉梢,連幫徐修遠整理衣服的動作都輕柔了許多。
全部整理整齊之後,才笑容滿面地對晏月道:「可以了,親愛的月兒。」
晏月:「……」
這男人學得還挺快的,還是個不折不扣的醋罈子。
「表哥,醒醒,快醒醒。」晏月又喊了兩聲。
徐修遠這才緩緩睜開眼睛,醉意朦朧的看著晏月道:「月兒,這是何處?」
晏月還沒來得及回答徐修遠,如意已經端著醒酒湯進來了。
「姑娘,醒酒湯來了,奴婢來喂徐大人。」
晏月點點頭,對徐修遠道:「表哥,你喝醉了,先喝點醒酒湯,醒醒酒再說。」
徐修遠雖醉得厲害,但醒來之後頭腦還算是有些清醒。
聽晏月這麼說,便滿臉愧疚地點了點頭道:「我怎會喝了這麼多……給月兒添麻煩了。」
「徐大人,奴婢伺候您喝湯。」如意將醒酒湯湊到徐修遠口邊,徐修遠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即便喝醉了,他也不太喜歡給別人添麻煩,他就是如此善良的一個人。
晏月的不敢想象,若今日沒被他們碰上,自己這善良的表哥往後的日子會有多慘。以他的脾氣,即便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也一定會對許如煙負責,一輩子也就算是毀了。
喝下醒酒湯之後,徐修遠漸漸清醒過來,這才看清了站在一旁的帝子夜,他面色一驚,立刻踉蹌著跪到地上行禮,「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見晏月要去扶徐修遠,帝子夜搶先一步扶起了他,「徐大人無需多禮。」
「多謝太子殿下。」徐修遠誠惶誠恐朝帝子夜拱了拱手,「微臣喝醉了酒,有禮數不周之處,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帝子夜擺擺手,「無妨。」
徐修遠這才安心地將目光轉向晏月,「對了,月兒,你們怎麼也在春風酒樓?」
晏月嘆了口氣,神色俏皮的道:「唉喲!我的傻表哥唉,我要是不在春風酒樓,你可就攤上大事了。」
「大事?」徐修遠一臉不解。
他只是和同僚相約來春風酒樓聚聚,怎會攤上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