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兄妹
雛田沉默著,一時也沒抗拒吳應有點親密的行為。
然而,花火可不幹了,她尖叫一聲,「大叔偏心!」
話音未落,她如一隻靈活的小猴子般,一個起跳,直接擠進了吳應的懷中。
花火的動作驚醒了沉思中的雛田。
她的臉頰瞬間染上了一抹羞澀的紅暈,掙脫開吳應的手站起身來,伸手去拉花火,輕聲說道:
「花火,不要這麼沒禮貌。」
花火卻很是倔強。
反手緊緊摟住吳應的胳膊,不肯下來。
寧次也收回了飄飛的思緒,眼神變得柔和了幾分。
他上前先將雛田拉著遠離了吳應,這才對花火說道:
「作為日向一族的一員,在外面還是要注意形象的。」
花火皺起小鼻子,輕哼一聲,乾脆將頭埋進了吳應的胸前。
「家族、家族的,明明寧次哥哥當時還很恨這個家族的。」
寧次目光不由投向吳應,帶著幾分凌厲的殺氣。
吳應摸了摸鼻子,將花火抱到地上,說道:
「雛田,你最近也住這邊吧,村子才經歷過侵襲,終歸還是有些不安全的。」
花火哼哼著,對吳應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吳應在她頭上輕輕揉揉,「你想住多久都行。」
說完這話,吳應才看向寧次。
「之所以把你留下來,是想幫你把那個咒印去掉。
不過那是作用於靈魂的咒印,要想去除,得剝離一部分靈魂。
那種疼痛,常人是無法忍受的。
你的天賦確實不錯,我也想看看,徹底沒了束縛的你,到底能走多遠。」
吳應的神情一時變得嚴肅起來,他靜靜地看著寧次,等待著他的選擇。
雛田抿了抿唇,眼神中滿是擔憂地看著寧次,半晌,她才稍稍彎腰,說道:
「寧次哥哥,對不起……」
寧次怔了怔,上前扶住雛田,眼神愈發柔和,「不要說這種話。」
吳應在心底里惡趣味地想著:
那寧次也算是對雛田從小就一見鍾情了,後面哪裡還會有小黃毛鳴人什麼事。
怪就怪他們是兄妹,呵呵!
這樣想著時,他看著寧次帶著一種決絕的神情看向自己,嘆息著問道:
「你就這樣直接決定了?」
寧次堅定地點點頭,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向雛田和花火。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與期待的氣息。
吳應嚴肅說道:
「可能還是存在危險的,至少別人靈魂缺失我不知道有什麼後遺症。」
雛田雙手不由緊緊交握在胸前,眼中滿是擔憂。
她那原本溫柔的眼眸此刻蒙上一層焦慮的薄霧。
她微微咬著下唇,目光緊緊地盯著吳應和寧次,彷彿只要她一移開視線,就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寧次哥哥,真的要這樣嗎?萬一……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
雛田聲音微微顫抖,她的內心是不安的。
她深知籠中鳥咒印的強大與危險,剝離它絕非易事,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花火也不鬧騰了,靜靜站在一旁。
她的小臉上滿是嚴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場景。
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的凝重氛圍,就連呼吸都輕了不少。
而寧次,他的神情卻無比堅決。
他挺直了脊樑,目光如炬,準備迎接這改變命運的一刻。
「我已經決定了,雛田,我不想再背負著這份痛苦,就讓我再任性一次。」
寧次聲音沉穩而有力,透露出他內心的堅定。
隨後微微揚起下巴,表示不要再勸了。
雛田終是向前一步,沉聲道:
「寧次哥哥,但是……」
寧次打斷她,「雛田,這是我長久以來所渴求的,即便存在風險,我亦不會退縮。」
雛田抬頭,眼中淚花閃爍,默默凝視著寧次。
吳應看了看他們,沉聲道:
「不要過於緊張,我自會竭盡全力。」
言罷,上前在雛田和花火頭上輕撫了一下,心中同時湧起一股敬佩之情。
「好了,雛田,你與花火負責警戒四周,以防出現意外。」
吳應說完,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始這危險的行動。
花火回神后,先將雛田拉走,在涼亭周圍巡視起來。
隨著與香惠美她們的接觸,許多事她已然明白,只是不願表露內心的脆弱罷了。
況且她年紀尚小,心中不願承載過多的情緒。
她只想快快長大,成為那個美美的少女,讓吳應為之驚艷。
隨著吳應開始行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雛田一個激靈,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回過頭緊緊盯著寧次,祈禱著一切順利。
花火亦緊張地握緊了小拳頭,默默地為寧次加油。
寧次則坐在石凳上,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著。
他的臉上不見絲毫猶豫與恐懼,唯有對自由的渴望以及對未來的期許。
這是一場豪賭,但他甘願為了掙脫咒印的束縛而冒險。
隨著時間的流逝,吳應所調動的精神力愈發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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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這股精神力匯聚於寧次身上,小心翼翼地探尋著籠中鳥咒印的存在。
咒印宛如一個黑暗的枷鎖,牢牢地束縛著寧次的靈魂。
吳應的精神力觸及咒印的瞬間,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抵抗之力。
他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更加堅定地將精神力深入其中。
他開始剖析咒印的結構,尋找著如何將其剝離,以減少對寧次的傷害。
每一個細節都在他的精神感知下變得清晰無比。
吳應額頭漸漸滲出細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吳應也用強大的生命能量包裹住寧次的靈魂,為寧次提供著額外的安全保障。
他雙手緩緩抬起,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神秘的軌跡。
隨著手勢的變化,一股柔和的光芒從他掌心散發出來,向著寧次靈魂深處的咒印探出。
吳應的精神力繼續深入咒印,一點一點開始將它剝離出來。
寧次感受著那種靈魂深處的撕裂感,眉頭緊皺,汗水一路流進了脖子,臉色也蒼白起來。
他緊咬牙關,強忍著痛苦,但身體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周圍一切都彷彿靜止了。
只有吳應的精神力和咒印之間的拔河在持續。
吳應的精神力不斷地拉扯著,撕裂寧次靈魂中的咒印。
終於,在經過漫長的努力后,咒印漸漸剝離出來。
吳應心中也是一喜,更加集中精力,將精神力發揮到極致。
隨著最後的撕扯,籠中鳥咒印被成功剝離。
吳應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疲憊都呼出體外。
他的臉色略顯蒼白,但嘴角卻掛著一抹欣慰的微笑。
隨著他收回精神力和生命能量,原本坐著的寧次突然抽搐起來,最終摔倒在地。
雛田發出一聲驚呼,急忙快步跑到寧次身邊,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他的狀況。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
花火則緊繃著臉,一臉嚴肅地盯著吳應,開口問道:
「臭大叔,寧次不會有事吧?他醒來後會不會變成傻子?」
吳應無奈地搖搖頭,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敲了敲花火的小腦袋。
「哪有你這樣詛咒自己哥哥的啊?」
接著,他向前走了一步,拉起蹲在地上的雛田,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輕聲說:
「他只是因為疼痛而暈厥過去,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和恢復。
不過大腦短時間內一片空白的感覺確實不好受。」
說完,他運用精神力托住寧次的身體,將他放在石凳上躺下。
然而,花火又開始作妖,在一旁低聲念叨道:
「變成傻子也沒關係呀,反正家族可以養著他,至少不會死得那麼早。」
念叨完這話,抬頭的瞬間,剛好對上寧次無奈的眼神。
她吐了吐舌頭,一溜煙跑到了吳應身後。
吳應笑著在花火頭上搓揉幾下,又拍了拍寧次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
「你們是兄妹!」
留下這莫名的話語,吳應背著手悠悠然離開。
雛田很是不解看向吳應離去的方向。
而花火瞧了瞧自家姐姐和寧次后,好似懂了什麼。
她準備等一下找香惠美求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