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鎖海棠54

深鎖海棠54

江南小築

京師極為隱蔽的高級私人會所。此處乃是那些鍾愛風花雪月、追求極致高端享受的上層人士們時常光顧之所。這座會所內部的場景,竟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精心仿製而成的江南園林建築風格。當人們踏入其中時,彷彿瞬間置身於一幅意境悠遠、筆觸靈動的寫意山水畫里一般。

然而,陳奕荇卻無心欣賞這如詩如畫般的美景。他步履匆匆地穿過一道又一道圓形的拱門,目光始終緊盯著前方的道路。一路上,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假山怪石嶙峋突兀,花草樹木鬱鬱蔥蔥,但這些都未能引起他絲毫的興趣。

終於,陳奕荇來到了那座被清澈綠水環繞著的庭院前。只見一座造型別緻的蓮花狀石階靜靜地橫卧在水面之上,宛如一條通往仙境的幽徑。陳奕荇毫不猶豫地踏上了石階,一步步向著庭院走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一扇古色古香的木質大門映入了他的眼帘。門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和花紋,透露出一種古樸而典雅的氣息。陳奕荇深吸一口氣,然後伸出手輕輕推開了木門,撲面而來的檀香氣息,以及餘音繞梁的古琴彈奏,屋內陳設很有古韻,金絲楠木的桌子,綉著牡丹美人圖的屏風,香爐里升起裊裊的線香。

在那張華麗無比的榻子之上,慵懶地斜躺著一名身著赤色唐裝的女子。這唐裝彷彿是由天邊最絢麗的雲霞裁製而成,其胸腹與腰身處精心綉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金色鳳凰,那鳳凰栩栩如生,每一片羽毛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彷彿隨時都會掙脫束縛、翱翔九天。

再看那女子的腰間,懸挂著一塊和田玉佩。這塊玉佩質地細膩溫潤,宛如羊脂白玉般潔白無瑕,其上的雕刻更是巧奪天工,精美的圖案令人讚嘆不已。只需一眼便能知曉,此玉佩必定價值連城。

她那雙白皙修長的手猶如青蔥一般,其中一根手指上戴著一枚祖母綠的戒指。那祖母綠寶石晶瑩剔透,散發出深邃迷人的綠色光輝,與她如雪的肌膚相互映襯,更顯高貴典雅。

女子的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被利落地束於腦後,額間不見一絲多餘的碎發,整個人顯得格外清爽幹練。她的面容秀美艷麗,五官線條柔美流暢,宛如上天精心雕琢而成。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精緻的金絲邊眼鏡,更為她增添了幾分知性之美。

此時此刻,她正緊閉雙眸,似是在假寐休憩。而在榻子的兩側,則分別站立著一男一女兩位容貌堪稱絕色的美人。他們小心翼翼地侍奉在旁,不敢有絲毫怠慢。然而,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名半裸著身軀跪在女子腳邊的男子。只見他的脖頸處拴著一條黑色的狗鏈,狗鏈的另一端則牢牢握在女子手中。

陳奕荇站在女子對面,喚了一聲:「家姐——」

這位便是陳家赫赫有名、威震八方的鐵娘子——陳奕星!她可是個在各種新聞報告會上都能穩坐前三排的風雲人物啊!其政治手段之強硬,猶如鋼鐵般堅不可摧;行事風格之果敢決絕,更是令人聞風喪膽。在處理事務時,她展現出超乎常人的老練與狠辣,每一個決策都如同精準射出的利箭,直中要害,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睿智和果斷。

要知道,在這偌大的京圈政治生態圈裡,人人對她敬畏有加,沒有誰敢輕易去招惹這個陳家的女中豪傑。因為一旦觸怒了她,就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後果不堪設想。而陳奕星呢,則憑藉著自己卓越的能力和非凡的智慧,一路扶搖直上,成為了陳家除了家主之外職位最高的人。不僅如此,就連陳家那些男人們見了她,也都得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惱了這位讓他們心生畏懼的厲害角色。

陳奕荇作為家裡的小霸王,誰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他這位家姐。三年前也是他的家姐一句話,將他從陳家決策圈一腳給踢出去的。

榻子上的女人睜開了眼,銳利桀驁的眉眼和陳奕荇如出一轍,陳家人,都是猛虎。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麼想到跑這裡來找我的。」

「家姐,我知道你喜歡玉牌,特地讓人去長安尋了兩塊有年頭的好料。」他說著將紅漆的檀木盒子遞了過去。

陳奕星接過盒子看也沒看一眼就放到了一邊:「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屁快放!」

「你可以不再派人找郁棠麻煩了么?」陳奕荇低聲道。

陳奕星捏了捏眉頭,被她這個蠢弟弟氣笑了:「陳奕荇,陳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孬種啊!被個女人耍的團團轉,現在還要為她求情,你知道因為她,陳家的損失有多大嗎?」

「我知道,但本來一開始就是我的不對,我那個時候一直欺負她來著,她恨我也很正常,而且,她也是為了幫死去的父親報仇,我可以理解.......」陳奕荇面對他的家姐,從氣勢上就輸了半截,所以解釋的時候也看著窩窩囊囊的。

陳奕星恨鐵不成鋼:「你知道你為什麼被那個女人耍么?因為你一開始就不該對一個玩物動心!當你試圖去理解一個底層玩物的動機時,在這場博弈中,你就已經輸了!陳奕荇,瞧瞧你這個窩囊的樣子,跟狗似的,你以為幫那個女人求情就能挽回她么?你在她那裡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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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了拉狗鏈子,腳邊男人因為疼痛,不得不揚起了腦袋,露出一張漂亮而又破碎的臉蛋,她揪住了男人的頭髮,冷道:「你就應該像我這樣,面對不聽話的玩物,敲斷他的脊髓,折斷他的雙腿,讓他這輩子都離不開你!」她低低一笑,語氣殘忍:「程雪松,你說,我剛剛的話對不對啊?」

被叫做程雪松的男人,眼中立馬浮現出點點淚意,臉上浮現出對女人的怯懦以及一點點的痴迷:「主人,您說的對。」

陳奕荇知道這個男人,b大的男大學生,野心勃勃的想要一步登天,在b大的一次校友會上勾引了他的家姐,但他不知道他的家姐性癖特殊,在兩性關係中是絕對的攻位,並且喜歡暴力,所以在之後,這個野心勃勃的男大後悔了,多次想要逃跑,但都無果。他注意到程雪松的腿上打著石膏,應該是又一次逃跑失敗的後果。

「家姐,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真的喜歡她,我們是經歷過校園純愛階段的,我也不是一直把她當玩物的!」

陳奕星鬆開了程雪松的頭髮,拿起了一旁的茶盞遞給了程雪松,程雪松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掀開了一旁的茶具點茶,肌理上咬痕蔓延,沿著腰線直接沒入牛仔褲里。

「天真!你和蘇家那個小繼承人一樣,蠢笨的很,不然也不會被一個女人玩弄成這樣,你們年輕,什麼都不懂,我們可不一樣,這個女人不能留!」

「我們?什麼意思?」陳奕荇敏銳地抓住了這個字眼。

陳奕星發覺她的弟弟還沒有蠢到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地步,她樂於擊碎他心中的那點天真的期待,勾起嘴角,這個笑容近乎涼薄:「你以為,這只是陳家人的手筆么?蘇家那個小繼承人因為那個女人和家裡離了心,一年到頭不著家,這導致蘇家人本就不喜歡那個女人,更不要說,陳家和蘇家從三年前就一直是同盟了。所以,我的蠢弟弟,你別再費心求我了,沒用的,因為就連我都沒有絕對的話語權,這是他們共同的決定,你難道可以撼動陳家和蘇家嗎?」

得知到如此殘酷的事實,陳奕荇徹底待不住了,他慌亂地想要離開:「我去找爸爸!」

「蠢貨!你想找死不成!」陳奕星氣的直接從榻子坐了起來:「當年老頭子差點就把你打死了,要不是我攔著,你還能好生生在這站著?你現在去找他,不止在加速那個女人的死亡時間,就連你也別想在陳家待著了!」

陳奕荇停下腳步,握緊了雙拳,近乎自暴自棄地喊道:「不待就不待!反正我在陳家早就算廢人一個了!」

陳奕星聽到他的這句話氣的直接摔了茶盞:「你現在做生意如此順風順水,你以為沒有借著陳家的名頭嗎,那些人如果不是看在陳家的面子上,你TM連入圍的資格都沒有!」

「那我什麼都不要了,你放過她吧!」陳奕荇回頭求道。

「陳家的決定從來都不看你!陳奕荇,你也該長大了,你看看吧,只有握住了權利,你才能為所欲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沒有尊嚴地求我。其實我也覺得很沒意思的,要知道我是個女孩,陳家一開始認定的繼承人是你,我原本以為我要耗費大力氣拿下這個位置的,但是你太不爭氣了,導致繼承人這個位置對於我來說太過唾手可得了,一點都不夠刺激。」陳奕星轉動手指上的戒指,秀美的臉,半側隱藏在陰影裡面,帶著上位者獨有的陰冷以及唯我獨尊,讓陳奕荇感覺有座重重的山朝他壓過來,讓他喘不過氣。

「那個女人,現在的你護不住,除非你們把她囚禁起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她殘忍的笑著,扯住了狗鏈,將程雪松拉到了近前:「就像我這樣。」

程雪松垂下眼,臉上浮現出一絲掙扎的痛苦,明明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此刻卻像個無害的綿羊。

陳奕星嗤笑一聲:「但這也有個壞處,她可不會感謝你,瞧瞧,我手中這位不就是么,好吃好喝的供著,卻天天想著要跑。」她的眸光森冷:「跑得掉么?非得做狗,才開始變乖。」

身為男人,陳奕荇有些同情程雪松,雖然初衷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但遇到他家姐,鳳凰是變不成了,只能做個籠中的金絲雀。

他遠遠沒有他家姐那麼變態,他喜歡一個人是想把人當寶貝一樣捧著供著,而不是看她碎的四分五裂,就算再拼起來也不是原來的樣子了,他不願意讓郁棠恨他。

他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像只斗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另外一邊,得知蘇清辭也面臨和陳奕荇一樣的問題。

說到底他們都還太年輕了,和龐然大物一樣的家族相比,勢單力薄的有點可笑。

郁棠在蘇清辭家裡被關了整整半個月,整個人都已經有些抓狂了,其實她也跟著蘇清辭再次出去過,但是有人在蘇清辭在場的情況下對郁棠動手了,導致蘇清辭不敢再冒險。

本來蘇清辭還能正常上班的,但有人直接追蹤到了蘇清辭家裡,這讓他不得不跟單位請假,直接在家保護郁棠。在此之前他回了一趟蘇家,本意是想求家裡幫他的,但他發現家族裡面的態度很不明朗,甚至在逼他放棄和郁棠繼續往來,他知道家族原來一直站在他的對立面,他們一直在等他的妥協,而不是為他妥協。

三年前,郁棠動的蛋糕太大了。

這天,外面下著大雨,郁棠坐在窗前,真絲睡衣包裹著纖瘦窈窕的身軀,昳麗的眉眼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疲倦,她問道:「蘇清辭,我要待在這裡一輩子么?」

「不會。」蘇清辭走過去抬起了她巴掌大的小臉,輕聲安撫:「我會送你走的。」

這時,門鈴響了。

「是誰?」郁棠有些警惕地抱住了蘇清辭:「我害怕!」大雨壓迫著她的神經,讓她本能地感覺到危險。

此刻,蘇清辭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掙扎,卻還是柔聲安慰道:「不是壞人,我去開門。」

郁棠鬆開了他,然後縮進了被子里。

蘇清辭打開了屋門,屋外站著和他身高不相上下的男人,穿著昂貴的定製西裝,俊美的臉桀驁而銳利,看人時總是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若是往常,蘇清辭會在他臉上狠狠砸一拳,然後丟出去,但為了郁棠,他不能這麼做。

他沉聲道:「進來吧!」

黑色的雨傘被放在了門外,水漬隨著傘柄急切地流出,順著台階不停地往下落,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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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女配又翻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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