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新月格格(三)
自從雁姬和離后,在梅盛的帶領下把吃喝玩樂都學會了,她才恍然發現女人的日子也可以過的如此的舒服喲,幹嘛非得因為家庭束縛住自己的手腳,眼界放寬后頓時覺得天高地闊了。
清/朝的生活比較單調,無聊的梅盛孜孜不倦的開始開發各種各樣的娛樂活動,以供她和雁姬兩人平日里消磨時間打發日子。
棋牌、麻將、撞球、羽毛球、冰球、溜冰、蹴鞠、賽馬、圍獵、馬球、射擊、滑翔等各種各樣的器物都紛紛現於世上。
兩個人玩太無聊,平日帶著府里的婢女玩不過癮,哪個下人敢贏主子的,後來雁姬就約了之前關係還不錯的婦人們一起參與她的遊戲莊園。
同一個朝代,同樣的枯燥無聊的生活,各家婦人初接觸這些令人大開眼界的遊戲之後立刻上癮,不等雁姬邀約就要來尋她玩耍,憑藉這些打發時間之物,雁姬的住所儼然成了京城內婦女們的中心聚集地了。
一日眾人又開心的玩耍過癮準備離開的時候,博爾濟吉特氏娜木鐘對雁姬提議道:「雁姬,你這裡有這麼多的玩耍之物,何不專門開一處府邸,專門做我們這些閑人的生意。」
自從兒子博果爾和娜木鐘說過梅盛救了他並開導了他的事兒之後,娜木鐘看著自己家兒子漸漸的恢復正常的精神狀態,對梅盛的感激就與日俱增,總想著做些什麼事兒來回報,聽說了她和她娘的事兒之後,就把雁姬拉進了她的交際圈子裡。
她能和大玉兒斗個你死我活還平安的活到現在,自然有她的本事和人脈,有了她的幫助,雁姬才能在京城的貴婦人圈子裡混的如入得水,相應的,她也通過雁姬的聚會擴大了自己的交際圈子,幫助她成了好幾樁事兒,把大玉兒氣的病了好幾次。
每次想起來都高興的能多吃一碗飯,也更加相信雁姬和梅盛母女兩個人是她和博果爾的命中貴人,要不怎麼自從認識她們之後,感覺她和兒子的運氣都變好了呢。
「是啊,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一來你府上也有了進帳不必坐吃山空,二來我們這些人也有一個好去處消磨時間了,一舉兩得的好事兒,幹嘛不做呀?」
「也省得你分身乏數,日日花時間來接待我們了。」
雁姬想了想,覺得眾人的提議也確有道理,「你們說的也有道理,我和我女兒商量一下再回復你們啊。」
聽了這話,娜木鐘帶著下人率先上馬車離開了,雁姬也不是一個守著男人過日子的小女人,她當家主母做了這麼多年,心裡自有算計,她並不擔心這件事情做不成,「有信兒了就通知我一聲,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開張了也別忘記我的那張帖子,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雁姬那個好女兒的手段她比雁姬知道的多,單看她兒子近來都能在梅盛的策劃下封了親王,有上朝議政的權利,還在軍中佔有了一席之地就能明白,此女絕非一般人物,日後必有大出息,不知道她有沒有福氣讓此女做了她的兒媳婦……
「等你的好消息啊,雁姬。」
「有需要幫手的只管找我。」
「我可以投錢,只要你開張就行。」
眾婦人心中期待的等著雁姬的回復,按她們的想法,雁姬開辦了活動莊園,不必像如今這般每次來找雁姬都要提前下帖子預約,還要勞煩雁姬專門來接待她們,她們隨時隨地都能去玩,還能玩的盡興不用受時間的拘束,一舉數得的事兒,多好啊。
重新活出新滋味的雁姬把梅盛當成了生活的主心骨,她對於眾婦人提議的事情也很動心,坐吃山空確實不是事兒,她的嫁妝鋪子的盈利還及不上梅盛花錢的速度,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梅盛也不知道幹啥去了,灰頭土臉的來來回回的奔波,反倒給她帶回來了不少錢財,也不知道鼓搗的什麼生意。
每天像野馬一樣跑的不見蹤影的梅盛,雁姬是管不了她的了,這個女兒現在變的主意相當的大,身手也好的出乎意料,雖然沒有見過別的高手有多厲害,但是她見過努達海和別人對戰,可那麼厲害的努達海都被打的無力還手了,除了皇家權勢之外,應該沒啥人能讓梅盛吃虧了,雁姬也就任由她在外面胡天胡地的作了。
自從在花園子里見識過她拎著一根馬鞭把新月、努達海、驥遠三人打的無力還手之後,雁姬心中已經暗自想像了無數個自己女兒的不凡來歷了。
當然,她這麼突然和離也不是沒有沒有麻煩,至少娘家那邊的人就叫她回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不管是什麼原因,也沒有見過這麼悄無聲息就和離了的呀!
雁姬回去后按梅盛給她制定好的說辭和家人說了最近幾年發生的事情,尤其是他他拉努達海和新月格格、他他拉驥遠三個人之間發生的充滿了離奇古怪的三角戀糾纏事件。
初聽聞這種事情,把雁姬的娘家人噁心的夠嗆,主要是新月格格和父子兩人的糾纏讓人不恥,勾一個搭一個也得找個別人呀,不能把一家裡的爺們都引誘上吧,這道德水準有點兒低呀,和這種人一起生活了好幾年,也是委屈了自己家雁姬了,和離了也是好事兒,可算是脫離了那個火坑了。
也幸好女兒願意跟著雁姬過,兩人互相撐著還把日子過的這麼順平。現在雁姬不過活的有滋有味的,生活越來越有奔頭了,還有了要做生意的想法,當然得大力幫忙準備諸多事宜。
對於女人願意自立自強的決定,梅盛是鼎力支持的,她給了雁姬一箱金條,讓她隨便用,那大方的手筆把雁姬唬了一跳,沒料到這個女兒又給她弄了這麼多錢來使。
「你這錢都是哪來的呀?」雁姬很是擔憂女兒是不是憑藉強大的武力去打劫了。
梅盛坦誠的解釋,「做生意掙的,都是正經來路,不用擔心。」
雁姬不放心的追問,「跟誰做的生意呀?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
梅盛提了幾個雁姬認識的人交待了一下,「博果爾的額娘也有在我的生意里入股,我們組了個商隊,從內陸進了東西往沿海港口發,賣給洋人,再換了他們的貨物到京城銷售,有深厚的官家的關係,還有我壓鏢,又沒有當官的和劫道的敢來打秋風,當然利潤大了。」
雁姬驚詫的道:「她們這些人經常來咱們莊子里玩,我都沒聽她們提起過這些事情。」
「可能她們覺得我和你說過吧。」梅盛笑了笑,「咱們談談你要做生意的事兒吧,這才是現在需要重視的。」
兩人針對開辦女子活動會所的事宜商量了詳細的細節,梅盛並沒有大包大攬,把總管的權利下放到了雁姬的手裡,讓她自己計劃、決定,自己只在旁輔助一二,女子休閑山莊選了雁姬嫁妝里一個城郊的莊子,梅盛又花錢把周邊的地買了下來,圈起來當成了小圍場。
生活過的太順利了,就會有人跳出來生幺蛾子。
雁姬的休閑山莊開業的時候,他他拉.驥遠不知道抽了什麼瘋突然跑過來了,非要硬闖進全是女客的山莊里找他額娘雁姬。
特意來山莊坐陣給雁姬鎮場子的梅盛聽到下人們的稟報后,踩著旱冰鞋快速溜到大門口,堪堪迎上甩干下人正要衝進山莊里的驥遠。
從雁姬離開他他拉府都大半年了,驥遠每次找雁姬都是責問雁姬為什麼和離或是怨恨梅盛打他雁姬為何不阻攔的事情,逢年過節的時候就根本沒有想過要給雁姬送些節禮,這種不孝順的人留著幹啥呀,梅盛都不想問他的來意,直接攆他走,「滾,不滾打死你。」
驥遠硬著脖子和梅盛叫板,「你敢。」
敢和梅盛硬扛的人還沒有活下來的,咧著嘴巴朝他齜牙一笑,上前一步拎著他的衣領子捂著嘴巴就拖到旁邊不惹人注意的小村林里暴打了。
從那天給了驥遠一頓好打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他他拉府上的人敢來找雁姬了。
日子往後慢悠悠的往後轉,朝堂傳來十三軍造反的事兒了。
情場得意的努達海覺得證明自己仍然勇武無敵的時候到了,立刻情緒激蕩的向皇帝請求帶兵出戰的機會,他希望能在戰場上一展神威,掃去梅盛帶給他的心理陰影,也需要靠這一戰,給他他拉府上再增加一層榮耀。
等新月出孝了,他求娶新月的時候,能讓她的身份更高貴一些,最好是比雁姬要高,讓雁姬給新月繼續行禮,讓她後悔棄了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只有自己才能帶給她榮光的身份。
努達海想像中的場景是美好的,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在他走之後,還在守孝當中的新月居然因為放心不下他,就敢偷偷帶著雲娃兩個人追到了戰場上。
兩人相見的時候努達海剛打了一場敗仗,帶了一群喪失鬥志的士兵在營地里休養,努達海非常自責,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打敗了,這樣想給新月更好的身份的想法就沒法實現了,懊惱的無可救藥,忍不住握拳狠狠的給了自己幾下。
「努達海,我不允許你傷害自己——」
石破天驚的慘叫聲劃破了周圍人的耳膜,伴隨著凄厲的聲音一個女人柔軟的身體撞進了努達海的懷裡。
努達海看到撲到自己懷裡的女人立刻忘記了捶打自己,雙手緊緊的摟抱住風塵滿面的新月,頻頻追問道:「新月,月牙兒,你怎麼來了?」
新月一張臉上盈滿了擔憂和害怕,「努達海,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我就追了過來,也幸好我來了,要不然,你就要這麼殘忍的繼續傷害你自己了嗎?」
「對不起,是我沒用,月牙兒,我本想這次打勝仗之後,能在你出孝求娶你的時候讓你更榮光一些,沒想到竟然落到這個地步,是我該死,我該死,我搞砸了這一切……」
「不不不,這不是你的錯,是叛軍的錯誤!是他們,他們不該做亂,不該反對這個王朝,如果不是他們,你不會受到這樣的折辱,努達海,答應我,不要再傷害自己,看到你傷害自己的場景,我的心都疼的無法呼吸了!」
「我答應你,月牙兒,我以後再也不會傷害自己了,我會好好的保重自己,我還要娶你做我的妻子,我們還要生一堆的孩子,我會努力不再讓你擔心我,請你放心。」
「努達海,我好感動,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愛你的心永遠都不會改變!」
「我也愛你,新月!」
多日不見面的兩人激動的抱在了一起,激動的互訴衷腸,抱著抱著就親到了一起,親著親著就滾到了營帳里的床上,激情投入的兩個人也顧不上此時正身處在外人不可輕易入內的軍營里,就干出了白日宣淫的勾當來。
無巧不成書,博果爾帶領著援兵到了軍營,左右探聞都沒找到努達海的身影,一群人才不請自入了掀開了努達海的營帳,沒想到作為一軍主將的努達海給他們腦袋上放了一個晴天霹靂——
被戴了綠帽子的博果爾最不能忍的就是無媒勾合之事,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大喝一聲:「青天白日,努達海,你好大的膽子——」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軍營行苟且之事兒,無恥!」
「身為將領居然無視軍規,公然在軍營招妓,你該當何罪?」
努達海扯了被子蓋住了赤果的新月,隨手扯了一件衣服遮住重點部位,跳下床榻為兩人辯駁,「不,月牙兒不是妓,她是端親王府的新月格格,我們是兩情相悅的,雖然因為情不自禁做了錯事兒,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真愛無罪啊!」
博果爾要被氣笑了,他平生最不能聽到、看到的就是這種把真愛當遮羞布的狗男女,那會讓他想起自己被戴綠帽子的日子,回憶使他憤怒,絲毫不顧兩人赤果的身體,當即下令:「來人,把這一對狗男女給本王拖出去,我要要全軍營的士兵都看看這對無恥之徒在軍營里幹了什麼勾當!」
努達海和新月大驚失色,被博果爾這麼赤/身裸/體/的拉出去的話,以後怎麼還會有臉活著呀!
如果梅盛在的話,會送他們一個劇透:你們想多了,博果爾既然讓人把你們照現在這樣原模原樣的拖出去了,又怎麼可能會讓你們繼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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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一章搞定,沒想越寫越多,越來寫有靈感,就一直寫了,不過大家也別嫌多,下一章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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