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撿到受傷小帥哥
只見那人弓著身子,渾身鮮血,顫顫巍巍地向這邊走來,每走一步都顯得非常艱難,彷彿下一刻就會倒下。
他的身上有明顯傷口,鮮血從這些傷口中流淌出來,將他原本白色的襯衫染成了鮮紅色,並且有些地方已經被撕裂開來,露出了裡面的雪白的肌膚。
珍愛彩看著還鋪在地上的野餐布,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不安,緊緊握著斧頭,忘記把布收起來了。
他步履蹣跚走到珍愛彩野餐布前倒下了,片刻后,抬頭看向這野餐布前唯一能藏人的大樹。
聲音乾淨,清澈明亮,又帶著些虛弱。
「我知道這裡有人,救我,我會報答你的。」
珍愛彩被男音吸引,心裡激動,這聲音是我的菜。
作為一個26年沒談過戀愛的女人,對於另一半的幻想也是許多,但都是大帥哥,這種聲音一聽就是一個大帥哥,有點想知道長什麼樣。
剛才沒看清,珍愛彩探出一個頭,想瞄一眼他的模樣。
躺在地上,顯得身材修長,約莫一米八幾,穿著一件染血的白襯衫加黑色修身牛仔褲。
一頭黑色碎發,白皙的俊臉有一些傷痕血液,臉部立體,眉間有顆痣,在白皙的皮膚上鮮明異常。
眉毛濃密而整齊,站的有些距離都能看到又長又翹的睫毛,眼睛明亮深邃,高挺的鼻樑下一張性感輕薄發白的嘴唇。
陽光穿透樹葉灑下星星點點的光,映照在他的臉上,俊美的窒息,又有點熟悉,可能帥哥都是相似的。
珍愛彩心臟亂跳,不由得發出聲音,「媽耶!這就是傳說中的戰損妝吧!」
美色讓人頭腦發昏,搖了搖腦袋冷靜下來。
自言自語道:「珍愛彩你這個蠢貨,路邊的男人不要撿,尤其是俊美的男人,他還受了重傷。電視劇告訴大家,撿了輕則丟心丟腎,重則家破人亡。」
自己孤兒一個,救這種美強慘,還容易惹上危險,但是他說會報答,先問一下什麼情況,怎麼報答再說。
白澤徽在珍愛彩探出頭的時候看見了她,被追殺緊繃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是她,兩人真是有緣分。
白澤徽輕笑,以前自己遇到危險,遇見她,被她所救。
現在自己命垂一線,又遇到她,之前找沒找到,現在突然出現在眼前,倆人緣分不淺啊!
珍愛彩拿著斧頭,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在離他一米的地方停下,問道:
「你是被人追殺了,救你不會惹上什麼麻煩吧!」
白澤徽全身無力的趴在地上,一天沒吃東西,還流了這麼多血,眼前有些發昏,費力說道:
「放心,我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只要你能救我,我可以滿足你任何條件。」
珍愛彩心中一動,「真的嗎?任何條件都可以?」
讓他以身相許,有些虧,應該要錢,有錢什麼男人沒有,可以用大來拯救貧窮男大學生。
白澤徽強忍著傷痛,點了點頭,「當然,我說話算數。」
他這長相這穿著這氣質,一看就家世不凡,救了他,說不定能一夜暴富。
以後也不用到處苦哈哈的收特產,還怕遇到壞人,費時費力,還隨時有被發現空間的風險,就是不知道他能給多少錢。
試探問道:「我要錢,要是救了你,能給我多少錢。」
白澤徽隨意反問:「你想要多少錢都行。」
聽到這豪橫的話,珍愛彩激動,這是遇到有錢人了,自己畢業到現在,辛苦五年時間,靠空間賺了三百萬。
在大學,聽說這些公子哥每個月隨隨便便都能花個幾百萬,自己救他一命,要他一個月的五百萬的零花錢不過分吧!
珍愛彩在他面前伸出五根手指,「這個數可以嗎?」
看她這財迷不做作的樣子,白澤徽虛弱蒼白的臉上掛上絲絲笑意,「五千萬,可以。」
珍愛彩震驚得合不攏嘴,她原本只想索要五百萬的報酬,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開口給了五千萬!這五千萬,她得掙多久啊!
珍愛彩感覺自己掰著手指都算不清,果然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震驚完后一臉警惕,任何人交易,至少是等價交換,甚至索求更多,這麼多錢,怕是有詐,自己生活還過得去,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救人。
「我是說五百萬,你輕輕鬆鬆就說五千萬,你是不是惹事了,你可別牽連我。要不我還是給你打救護車吧!你在這裡等著。」
白澤徽看出了珍愛彩的顧慮,他強撐著坐了起來。
語氣堅定地說:「不能叫救護車,但我保證,絕對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我是京城白家的少爺,只要你救了我,五千萬一分都不會少。現在我身上沒錢,暫時也不能給你轉錢,我的手串是帝王綠,價值一億五千萬,是我媽媽的遺物,壓在你這裡。」
白澤徽顫顫巍巍取下手上的翠綠色手串,伸手遞過來。
珍愛彩接過手串,顏色深邃翠綠,色彩濃郁而不失柔和,對著太陽細看,綠的發亮,奪目多彩,真是讓人驚艷。
珍愛彩不知道他是不是說謊,也不懂玉的真假,好不好看還是知道的,就算是假的,以後他跑了,能拿著這手串自己也是開心的。
把這手串揣進兜里,其實是收進空間,他說價值一億五千萬,要是丟了,他訛人,叫自己賠怎麼辦。
珍愛彩問道:「好吧,我暫時信你。你想我怎麼救你。」
白澤徽有些虛弱,緩緩說道:「你先扶我起來,給我包紮傷口,我身上前後都被砍了幾刀,你再不救我,我要流血而亡了。」
珍愛彩趕忙過來把他扶起,他馬上又倒在自己身上,看這麼俊美的男人躺自己懷裡,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心跳加速,緊張的不行。
搖了搖頭,心想到:珍愛彩,他看著就是個少年,比你小那麼多,人家受著重傷,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我車子就在不遠處,裡面有碘伏紗布和葯,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說完沒等他回答,便把他扶著靠樹休息,自己快速跑向車子。
自己車上當然沒有,但是空間有,珍愛彩跑進車裡,從空間拿出一卷紗布,一瓶碘伏,一包棉簽,消炎止痛藥。
想到他的衣服不能穿,又從空間拿出一件寬鬆的黑T恤和到膝蓋的寬鬆短褲,應該也沒吃飯,又拿出一碗青菜蘑菇粥,把他倒進飯盒裡。
想到等下他可能會到車裡來,又在車上放了些西瓜葡萄和桃子。
拿著東西跑到樹下,看英俊少年閉著眼睛,安靜祥和,臉上點點白光,微風撥動他的頭髮,俊美如畫,不由得看呆了。
回過神來,閉著眼睛,不會是死了吧!
珍愛彩有些焦急,跑過去輕輕拍了拍白澤徽的肩膀,「醒醒,還活著嗎?你現在很危險,可別睡著了,先處理下傷口。」
白澤徽睜開雙眼,看著眼前抱著一大堆東西的女孩,心裡竟升起一股暖意,她還是這麼善良。
「別擔心,我沒死。」
珍愛彩小心翼翼幫他脫下襯衫,打開碘伏,用棉簽蘸取后,輕輕用藥擦拭著他身上的傷口。
看他白皙精瘦的身體微微顫抖,安慰道: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她的動作更輕了,生怕弄疼了他。
白澤徽臉上蒼白,額頭上有些許汗珠,抿著嘴,一聲不吭。
珍愛彩包紮好傷口后,給他穿上T恤,柔聲問道:「你換不換短褲,你現在受傷,換了穿著舒服些。」
白澤徽擠出微笑,「暫時不用了,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