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出門遇險
「快把大皇子背上的石頭抱下來,剛才給夫君處理腿,都把時間給忘了。」余元箏拍了一下腦門。
彭恆一聽,立刻行動。
取下石頭,大皇子想動動。
「先別下來,我還要施針。」余元箏阻止道。
「弟妹,你累了吧?要不歇會兒?」
大皇子見她額頭都出汗了,不能一次把人累得狠了。
而且她還懷著身子呢。
「沒事,我可以坐著。下針並不累人,只需集中精神。」
春雷聽了立刻搬了把椅子到牽引床旁邊。
余元箏也站了半個多時辰,腿都有點僵硬了,慢慢走過去,坐下。
春雷把她的銀針取出來放到旁邊小桌上。
大家都不說話,靜靜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直到她把一切做完。
大家才鬆一口氣。
「好了,大皇子每三天這麼治療一次,當哪天腿上有知覺了,就可以開始復健。也不用再治療,全靠你自己練習。
如果順利的話,應該要半年時間。
夫君的腿要三個月後才能下地,試著站立,當感覺不到疼了,就可以練習走路了。」
余元箏現在才回答之前王爺的問題。
「多謝弟妹,我一定按你的要求,積極配合。」大皇子沒受什麼大罪,精神很好。
「好了,你們兩個難兄難弟就相互作伴吧。」余元箏調侃。
「夫人,沒想到那麼疼。」這時上官子棋也有精神說話了。
「當然疼了,斷骨是最疼的。」
「好了,子棋媳婦,你辛苦了,先去休息休息,你母妃讓父王給你帶了些吃來的,你去看看。」王爺把余元箏支走。
等她出去后,王爺揮了揮手,把幾個護衛也打發出去。
王爺來回看兩個躺著的年輕人。
「大皇子,你選擇治療,可知道未來要做什麼?」王爺前所未有的嚴肅。
「榮王叔,侄兒知道,但不悔。
二弟和三弟的心胸不夠寬廣,守成或許問題不大,但滄瀾國一直對我大魏恨之入骨。
就因為當年的榮王夫婦殺了滄瀾皇和皇后,這事他們一直記恨到現在,一定要報了這個仇,他們才肯罷休。
而侄兒也要報他們讓我癱了三年的仇,所以侄兒要擔起大魏的責。」
大皇子很鄭重地表明自己的決心。
「嗯,你能如此想,本王很欣慰。」王爺只說了這句,不再說此話題。
「子棋媳婦懷著身子也要為你們治疾,你們就好好配合,別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爭取早日康復。
但你們最好不要讓人知道你們已經好了,在最必要的時候才讓世人知道,可記住了?」王爺又道。
「榮王叔放心,我們就是如此打算的。」
大皇子還想看看兩個弟弟會做些什麼事,也要暗查滄瀾國在大魏還安插了哪些姦細。
而上官子棋就更別說了,到現在也沒查出到底是誰害了他。
「父王,那顧太醫一直就這麼任他在太醫院待著?」上官子棋突然問起這事。
當時妻子可是說他施針有問題的。只因她不知道太醫的醫術水平,不能確定。
「父王一直就派人跟蹤著他,直到現在也沒發現他與什麼特別的人接觸,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要害你的人藏得太深,等有了一定眉目再抓他也不遲。」王爺感覺顧太醫只是個小人物,暫時先由著他,或者哪天他能引出後面的人。
「父王,您說會不會是姑姑?」上官子棋猜測。
「有可能,但沒有證據。你放心,好好養身子,父王一直在查。」
王爺陪兩人聊了會兒,交代護衛們守好兩人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上官子棋不能出門,余元箏也不出門,岳玉瀅隔三岔五就來這邊莊子找余元箏玩。
每次都能看到大皇子在不遠處拿著本書有一搭沒一搭地看。
「元箏,天天悶在莊子里好無聊,咱倆琴也彈膩了,繡花也綉了好幾張帕子了,咱們再找點別的什麼玩吧。」岳玉瀅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那我們研究些美食怎麼樣?」余元箏最近很愛吃,可是這鄉下的好些東西她都吃過了,已經沒有新鮮感了。
最近廚子在余元箏的提點下已經開發了好幾款點心做給她吃。
什麼南瓜餅,綠豆餅,蛋糕,麻花,芝麻酥等。
吃一兩頓還行,多吃幾回就不想吃了。
「不好,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岳玉瀅建議。
她根本不知道上官子棋和大皇子在治療的事,她只以為上官子棋是腿疾發作不能出門,而大皇子是可以出門的。
不然也不會坐在廊下看她們兩個女人聊天。
「弟妹,就在莊子周圍走走也是好的,免得悶壞了。我陪你們出去。」大皇子聽著兩人的聊天,突然出聲插話。
讓弟妹天天悶在莊子里,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大皇子陪我們出去?小心大公子恨你。」岳玉瀅不買賬。
大皇子被說得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
他還真做不了上官子棋的主。
「不管他,我就出去。」余元箏也確實差不多二十天沒出過莊子了。
就在莊子周圍散散步,應該沒什麼問題,只一會兒就回來。
余元箏起身,拍了拍坐皺的衣服。
「姜花,帶上件披風,我們去散散步,午飯時回來。」余元箏大聲喊道。
她這麼一喊,上官子棋肯定聽到了。
躺得渾身發霉的上官子棋哪裡放心妻子出去,立刻向伺候在一旁的清風使了個眼色。
「讓春雷他們護好大少夫人。」上官子棋立刻小聲吩咐。
清風出來把話傳給護衛們。
余元箏和岳玉瀅走在前面,一群人一起出了莊子。大皇子被彭恆推著就走在兩人後面。
已經二十來天沒出來過了。
看到遠處的山上,樹葉已經枯黃一片,風一吹,樹葉如飄雪般嘩嘩掉落。
「玉瀅,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你也一起回府吧。那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誰還記得啊。我估計這時二嬸都已經給子峰弟弟找到了新的媳婦人選。」
「前兩天我娘讓人送信來,已經說了此事。那人已經定了祭酒大人家的閨女。我娘讓我過年時回家。」岳玉瀅說起此事,一點都不傷心,反而為擺脫那人而高興。
他們慢慢走在田間小道上。
兩人聊著聊著就走的離莊子有些距離了。
這時有個半大小子從前面跑過來。
被護衛們攔著。
「您是大少夫人,對不對?小子是這莊子的一戶佃農,我娘病得很嚴重,聽說莊子里有大夫,想請大夫給我娘看看,求求您了。」那小子直接就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頭。
「春雷,這小子你見過沒有?」余元箏問道。
「回大少夫人,見過,他確實是莊子上的佃農,家裡就一個娘,沒別人了。」春雷拱手道。
他們來后就把這莊子上的佃農一一摸查過一遍了。
「你起來說話,你娘得了什麼病?附近沒有大夫嗎?」余元箏仔細問道。
那小子站起來,看著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就要擔起一個家,也難為他了。
「天轉涼后,我娘就得了風寒,已經拖了很久了,可總不見好轉。我們母子相依為命,小子不能沒有娘,求大少夫人讓莊子上的大夫幫幫小子,小子感激不盡。」
那小子說得無比可憐,說著話還向前走了幾步,離余元箏近了些。
他作勢又要跪下,余元箏見不得這種動不動就跪下求人的態度,感覺是一種強迫人幫他的意味。
她不自覺就想阻止,然後也向前邁了兩步,而就在這時,那小子眼神突然如狼一般,然後猛地向余元箏衝過來,要撞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