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調虎離山
寧易在這裡解救了大量的楚人奴隸。
他們基本都是突竭斯人歷次南下時，擄掠的燕山人。
管理這些楚人奴隸的，是安慶宇的一名手下。
但他並不知道安慶宇和寧易之間的關係。
他跪在寧易面前瑟瑟發抖，有問必答。
據他說，安慶宇和北梁小皇子在捕魚兒海。
那裡是左賢王的王庭所在。
突竭斯人會在春夏兩季分散開來，追逐肥美的水草。
到了秋季，成年男子會聚集起來，南下打草谷。
當風雪來臨時，突竭斯人才會躲到山谷里過冬。
現在，左賢王的本部以及親近的幾個部族，都在捕魚兒海附近放牧牛羊。
據說，就這個秋天該不該南下，貴人們爭論不休。
左賢王也拿不定主意。
至於大單于和右賢王的情況，這個人也不清楚。
他只是聽說，左賢王已經連續三年，沒有去陰山腳下大單于的王庭了。
寧易心念一動。
這三年來，除了燕山，大楚其他方向，也確實少有突竭斯人入寇的消息。
難道突竭斯人真的分裂了？
他心裡更加堅定了要找到安慶宇的決心。
捕魚兒海一定要去！
但不能就這樣過去。
那裡的突竭斯人肯定比這裡密集的多。
自己這四千人……現在是六千人了。
這些天來，他一共解救了一七百多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築城的奴隸。
另外還有三百多像扎布一樣的摩訶。
就算是六千人，在這茫茫大草原里，也只能算是一條小魚。
而捕魚兒海旁，卻是有幾條大鯊魚。
那裡每個部族都能拉出上萬的青壯。
更別說還有左賢王的大帳兵。
他不知道前世的霍去病、李靖、藍玉這些名將，處在他這種情況會怎麼辦。
反正他是不會拿寶貴的騎兵旅去以卵擊石。
必須要把左賢王的主力引開！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他開始瘋狂地攻擊周邊的部族。
築城的很多楚人，都是周邊部族「貢獻」出來的奴隸。
在他們的指引下，騎兵旅找這些部族一找一個準。
只要找到，騎兵旅就會殺死其全部成年男子和牲畜。
失去成年男子，這些部族就失去了攻擊性。
沒有了牲畜，這些部族就沒有了復興的可能。
就算他們併入別的部族，也會極大地拖累這些部族。
但寧易的目的，主要還是製造恐慌。
果然，突竭斯人受不了了。
這一片的幾個小王聯合起來，拼湊了一支八千多人的隊伍，朝著騎兵旅撲過來。
寧易花了一千忠誠值，將這條大型戰鬥任務模擬了一遍。
然後他就帶著騎兵旅直接撞了上去。
左賢王和左谷蠡王的大帳兵，已經摸索出了一套對付牆式衝鋒的戰術。
但這些部族並沒有。
這些大部分連鎧甲都沒有的部族兵，居然傻乎乎地和騎兵旅對沖。
一切都和模擬中的一模一樣。
騎兵旅一個照面就殺穿了部族兵的隊形。
三次衝鋒后，部族兵們就只剩下四散奔逃了。
這次大戰後，四周再沒有了能威脅楚軍的力量。
這裡靠近大楚邊境，水泡和河流也不多。
大一點的部族都在北邊。
這裡的都是一些邊緣小部族。
燕山衛加上騎兵旅，在這一帶就是無敵的存在。
燕山衛的車隊承載著眾多糧草物資，慢悠悠地朝著草原深處前進。
騎兵旅則依託車隊的補給，不斷四處出擊，橫掃車隊一日路程範圍內的所有部族。
隨著越來越深入草原，陸洽心裡有些慌了，過來試探他的意思。
但他卻胸有成竹，讓陸洽放心繼續向前。
在進入草原的第十八天，他等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系統面板上出現了一條戰役模擬任務——「擊敗左賢王主力」。
消息終於傳到了捕魚兒海。
左賢王終於決定派遣主力來和自己決戰了。
他立刻下令，大軍停止前進。
剛好附近有一座小山丘。
他要求陸洽率燕山衛三軍在山丘紮營。
十天後，陸洽可以率領步兵返回燕山，但騎兵必須留下，等待接應騎兵旅。
而他，則不顧陸洽的勸阻，率領騎兵旅和剛成立的獨立騎兵營，突擊捕魚兒海。
這個獨立騎兵營主要由摩訶，和一些被解救的漢人奴隸組成。
由扎布擔任營指揮。
一開始，寧易根本沒想成立這個獨立營。
這些人被分散到騎兵旅的各個營中，承擔嚮導的角色。
他想著，這些人熟悉草原的地理環境，能輔助騎兵旅在草原作戰。
沒想到，這些人的單兵作戰能力一點都不差，而且個個對突竭斯人有著刻骨的仇恨。
每次襲擊突竭斯部族時，活基本上都是這些人乾的。
所以，他乾脆以摩訶為骨幹，成了這麼一個直屬於他的獨立營。
效果也出奇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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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獨立營的掩護下，騎兵旅奔襲捕魚兒海的過程無比順暢。
獨立營的士兵們穿著繳獲的衣服，提著繳獲的彎刀，騎著突竭斯人的戰馬，嘴裡說著地道的突竭斯語。
任誰見了，都會把他們當成部族兵。
在奔襲的路上，寧易不再繞路。
擋在前進路上的如果是小部落，大軍就會一擁而上，將整個部落全部屠掉。
這會兒他也不講什麼仁義之師了。
如果是較大的部落，則先由獨立營上前，假稱是某某部落的，有事要去捕魚兒海見大王。
等對方放鬆警惕后，騎兵旅再一擁而上，和獨立營裡應外合，將整個部族屠掉。
即使不能將整個部落全部屠掉，大軍也會殺死對方所有的馬匹。
這樣對方就無法傳訊示警。
雖然不繞路，但寧易走的還是一條弧線，為的就是避免和左賢王主力迎頭撞上。
這樣一來，他走的路程，就要比走直線的左賢王要多出一些。
但他依然相信，自己一定會在左賢王找到燕山衛大軍之前，先找到捕魚兒海。
因為系統一顯示模擬信息，他就動身了。
那時左賢王應該才剛做出決定。
他還需要時間來動員、聚攏軍隊。
他也不可能像自己這樣輕裝疾行。
時間，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在出發七天後，他終於趕到了捕魚兒海附近。
獨立營打探一番后回報，左賢王三天前親率六萬大軍，殺向燕山衛軍方向。
眼下此地只有少量部族軍，剩下的全是老弱。
捕魚兒海現在就像一個婊子，對他敞開了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