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偷雞摸狗
四天師簇擁著悟空出了披香殿之後，姬坤才敢探出腦袋詢問：
「潛老大，你沒事吧……」剛剛的他一直都把腦袋插進米山裡，從始至終都沒有敢出來。
啥也不敢看，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
「沒事，我們已經成功了一半！」余潛身上的傷眨眼間已經恢復大半。
說實話，他真想咬張道陵一口，把這療傷聖術也給學了！
不多時，悟空就從西天門下了界。
余潛自打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有個疑惑。
這個西遊世界西的好像並不是很游。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這個重要的設定都沒有遵守。
最起碼鳳仙郡這個單元沒有遵守，他在天上的的確確是舔了三年時間的面。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個情況，他也不敢問別人，也沒人可以問，只能接受。
而且原著說舔面山的是一隻金毛哈巴狗，可他自己分明就是條田園犬啊……
孫悟空這一去就是半天，余潛也趁此機會研究了這身外身法。
猴子身上有八萬四千根毫毛，一化十，十化百，能在極短時間內產出上千萬隻猴子猴孫進行戰鬥。
被扯下的毫毛還可以回收，可以說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強大法術。
而余潛身上的狗毛只多不少，雖然化身戰力幾乎沒有，但卻足以以假亂真。
而且，只要從姬坤那裡獲得一些它的仙力，就可以用毫毛幻化成它的樣子。
幻化出雞狗進行一場狸貓換太子，也正是余潛所希望的那樣！
就在他徹底上手這門法術的時候，披香殿內陡然響起佛音。
這是以一種略顯嘈雜，但卻相當鄭重的誦經聲。
想來是那鳳仙郡的所有人在郡侯的帶領下開始禮佛了。
這在佛家看來就是善。
這種善惡論余潛管不著，他也不想管。
他只知道面山要塌了！
果不其然，面山於剎那間轟然倒塌，即便他早有準備可還是被埋在了下面。
「潛老大，咋辦？」
「你一句話別說，一切交給我！」
……
不多時，四天師再次出現在了披香殿內。
葛仙翁說：「三事確已倒斷，快去向玉帝彙報！」
他話剛說完，就聽到張天師笑著點頭：
「如此甚好……遨遊！」
「你怎麼了？」許旌陽問。
「沒事！」張天師分明感覺小腿被什麼東西咬了，但瞄了一眼卻什麼也沒看到。
「剛剛好像有條狗一閃而過？」葛仙翁狐疑地問。
「你眼花了！」張天師當即反駁，
「我堂堂一代天師，怎麼可能被狗咬？一定是你眼花了！」
葛仙翁怎會容張道陵詆毀自己眼花，當即就反駁道：
「我堂堂一代天師怎麼可能眼花？的確是那條狗咬了你！虧得你剛才還出手救他，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放屁！」
……
「他們的確是在放屁……」殿外藏著的呂洞賓氣急敗壞地說，
「這些個通明殿的老傢伙們太沒有禮貌了！拌嘴提我幹什麼？打架不打臉，吵架不揭短沒聽說過嗎？更何況他們揭的還是別人的短……」
「上仙所言即是，話說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呂洞賓身邊還有一個化形成半人半妖的穿山甲，小眼冒著精光問。
「得等四天師出來才行，若是被他們這四個大嘴巴看到我們偷雞摸狗，不出半日就會有幾十個不同的版本在天庭傳播開來，以後就別想在天庭混了！」說道這裡，呂洞賓頓了頓又補充道：
「連帶著你主子護國天王的名聲也會被敗盡！」
「我明白！」
……
「老天師真對不住啊，實在是迫不得已才咬了你，若日後我成為狗皇，你有難我必救你！」
此時的余潛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剛剛去咬張天師的確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萬一人家惱羞成怒之下掀飛面山，自己將無所遁形！
不過這險冒的值！
而且他的運氣相當好，簡直歐皇附體。
那一療傷秘技終被他所獲得，名叫《龍筋虎骨訣》！
乃是高級外科聖法，研習到高深境界，斷掉的龍筋虎骨都能接上！
除了療傷之外，它還是一門強大的煉體玄功，能將人的筋骨錘鍊得異常堅韌！
「有了它，下界之後就又多了一份保障……」
余潛欣喜萬分，但也不曾耽擱。
悄悄拔下兩根狗毛，就那麼一吹，當即變幻成姬坤與他的樣子。
順著斷掉的鎖鏈取代了他和姬坤原先所待的位置。
而余潛自己與姬坤，則深深躲進了倒塌的米山堆裡面。
相較於面山，米山裡面有更多的空隙，短時間內不至於被憋死。
不多時，披香殿內鑽進了倆鬼鬼祟祟的人形生物。
正是呂洞賓和穿山甲。
「快，你順著米山鎖鏈去偷雞！」
「我明白！」
穿山甲應了一聲。
很快就傳出了它驚喜的笑聲，
「嘿嘿啊哈哈哈，雞我逮到了！」那模樣，像極了鬼畜區的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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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點，你想被逮個現行嗎！」看著穿山甲精一副突發惡疾的樣子，呂洞賓真想一劍斬了它！
不過那護國天王那廝最是護短，他怕那老小子以後日日夜夜組織仙家在他洞府外吹響器，於是也就忍了。
「明白明白……」穿山甲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嘴角都已經掛上了晶瑩的液體。
片刻后，他倆就心滿意足地出了披香殿。
天庭不養雞狗，只有凡俗才有。
有人說披香殿的雞犬乃是玉帝所養的寵物。
呂洞賓表示這不可能，都是假的！
要是真的他也不敢生起偷狗的歪心思啊……
縱觀天庭只有寥寥幾隻雞狗，要麼本身就是仙家，要麼是大人物的坐騎。
比如二十八星宿中的婁金狗，昴日雞，這呂洞賓他倆也不敢動啊。
正因為稀少，余潛和姬坤才顯得格外珍貴！
呂洞賓和穿山甲也早知道他倆都已成為『人仙』，更是吃了三年的仙界米面。
口感絕非下界凡俗雞狗可比，這才甘願冒此等風險。
「二位上仙！」
見二仙家出來，守在殿門口的土靈童子恭敬施禮。
「今日披香殿里發生了什麼？」呂洞賓明知故問。
土靈童子倒也上道，躬身回應道：
「啟稟上仙，鳳仙郡善念頓生，驚動上天，致使米面二山轟然倒塌，雞狗都被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