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繼續的繼續
法師一死,苯明悍帶人轉身就走,根本沒有停留的意思。
現在張情大量失水,再加上昨天的自己放出的血液,身體已經到了人體承受的極限。
璦隆看著遙遙欲墜的張情,乾脆給張情安排了一輛馬車。
張情雖然主要是缺水導致的衰弱,可並不是大量喝水就能解決的,如果短時間內攝入大量水分,反而會發生水中毒。
那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所以除了適量的喝水之外,實在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鑒於張情和維佳十分交好,璦隆安排維佳照顧張情。
本來艾麗嘉是最好的人選,可一個光明,一個黑暗,屬性相剋,兩個人在一起總覺得不對路。
反而不如維佳這個男生更適合了,飲用了一壺水之後,張情就再也喝不進去了,開始閉目冥想。
身體的狀態十分嚴重,張情數次用心,集中精力,就是無法進入狀態,想睡去,可嚴重的失水造成的後遺症使人渾身難受,讓張情沒有辦法入睡。
無奈之下,張情拿出了自己的詛咒之棍,雙手靜靜的握著,即不追求進入冥想狀態,也不忙著調動魔法元素。
僅僅是把詛咒之棍握到手裡,靜靜的握著,反而進入了一種說不出的狀態。
既不是冥想,也不是感應魔法元素,手中的詛咒之棍反而有一種和張情血脈相連的感覺。
漸漸的,張情整個人似乎融入到了詛咒之棍中,近千人的血液凝結起來的血之精華,對於修學黑暗魔法有著奇妙的作用。
在這極度衰弱疲憊之時,血液精華中的奇妙力量反而一舉進入到張情的體內。
奇妙的能量越來越多,終於衝破了極限。
經歷了極度疲憊的張情反而一舉突破了八級魔法師的巔峰,進入了九級法師的境界。
一級的提升,對張情來講,有著說不出的好處,尤其在這個極度危險的時候。
誰也不知道苯明悍發什麼瘋,前後折損了一千來人,還不依不饒的。
像他這種實力強勁的悍匪,應該儘力的增強自己的實力,掠奪更多的財富才對,怎麼盯住了一個商隊不放。
就這個問題,維佳和張情、卡洛都曾經有過疑問,可畢竟自己是被雇傭者,對方還給了自己優厚的報酬。
於情於理,張情都沒有道理去追究僱主的事情。
第二天啟程時,張情還是一副和骷髏差不多的面容,就像小鬼一樣,膽小的人見到他,絕對會被嚇得昏過去。
雖然體內的水分損失一時補不過來,可張情的精神力卻比以前強大多了。
看著張情細長的身形,脫水之後,簡直被風一吹就倒。
璦隆:「你還是繼續坐車吧!」
「我可不坐車了,裡面一點意思也沒有,還是騎馬好一點。」張情說什麼也不同意。
「不行,你還是在車上好好休息。不然下次再遇到敵人怎麼辦?」不論是璦隆還是維佳都不同意張情騎馬。
「沒有事的,我騎馬反而恢復的快一點。」張情堅持。
其實,張情不過是不想讓人以為自己弱不禁風,完全是那可憐的男孩的自尊心在作祟。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畢竟這個世界崇拜的是強者。也唯有強者才能生存下去。
看著騎在馬上,宛如骷髏的張情,璦隆不得已,和維佳、艾麗嘉一起陪在他的身邊。
連續經歷了兩次戰鬥之後,商隊終於有了一個平靜的上午,對於商隊的老隊員來講,就像在孤獨地窖裡面呆了一輩子,才吸到第一口新鮮空氣一樣。
感到萬分的清新難得,新加入的則完全不一樣,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普通的商隊,竟然曾經面對那麼強大的敵人。
經歷了那麼慘烈的搏殺。
在小股的戰鬥中,一個法師絕對能改變戰鬥的走向,張情已經無數次證明了這個觀點。
凡是經歷了兩次戰鬥的商隊的成員都對張情有一種敬而遠之的心態。
不論是張情的負面效果詛咒,還是張情的吸血,都對商隊的劍士們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更別說張情施展血凝對抗牧師,以自己脫水,直接咒死水系魔法師的奇迹般轉敗為勝的事迹。
在欣喜自己的同伴強大的同時,劍士們對張情的恐懼也漸漸加深。
當然,新加入的人沒有這種感覺,雖然每個人都知道張情很厲害。
可相對於大劍師和高級魔法師來講,一個八級的魔法師再厲害也是有限的。
他們認為,主要的原因還是敵人不強,他們的看法也是對的,張情,詛咒巫師,典型的輔助性的法師。
任何一個高級職業者,都可以輕易將他打敗。
如果那個水系魔法師不是輕敵,憑藉自己高出六級的魔法優勢,想用最簡單的辦法擊殺張情,一個水系魔法放過來,張情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可他偏偏要奪取張情身體內的水元素,被張情激發了自己本來不能發出的高級詛咒--元素的危難,一舉擊殺。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情的情況越來越好,過了中午之後,張情的肌膚已經有一點鼓起的意思了。
看來只有將養幾天,就會完全沒有問題了。
這個消息讓璦隆、維佳等人欣喜萬分。
雖然隊伍中增加了一名大劍師,一名高級土系魔法師,可這些和張情一起戰鬥過的劍士們,還是覺得張情更加可靠。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信心。
這種感覺有點盲目,可在這世界,人們對心裡的感應有中莫名其妙的相信。
也許,這也是和這個世界是神靈的世界有關係。
經過簡單的休息,商隊再次上路。
路雖然平靜,可商隊同樣有一種緊張的氣氛。畢竟,苯明悍連續三天的襲擊,使人有一種習慣性的緊張。
雖然連續三天取得了勝利,甚至於殲敵近千人,可商同樣損失巨大。
商隊畢竟不是匪徒,損失的人都是有家有業的,不但需要撫恤,還需要想辦法維持商隊的聲譽。
被劫,不論能否擊敗劫匪,都說名商隊的關係出了問題,一般商隊靠的是自己的社會關係來維持自己的商業路線。
不是靠打出來的商路。
靠打出來的,經商豈能持久。
過午的出發,璦隆和張情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商路的事情,璦隆給張情講一些商行的規矩,和應該拜的碼頭。
張情則給璦隆講起來那個奇怪的老者,一路上拉人入隊。不但沒有花錢,還掙錢的事情。
忽然,張情只見璦隆渾身光華一閃,揮劍斬出,四隻利箭應手而碎。
敵襲!
張情在這緊張的一霎那,立即發動了幽暗之球,全身立即隱去,幽暗之球的另一個作用----隱形。
隱去身形的張情立即棄馬,在馬上,無疑是危險的,馬匹,毫無疑問在繼續給敵人指示著目標。
遠方,苯明悍、四個射手、一個青衫的魔法師、兩個光明騎士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內。
光明騎士,張情眼睛一縮。
光明騎士絕對是恐怖的存在,他們不像牧師那麼脆弱。雖然不能給戰士們施加光明神術。
可他們和自己的騎獸一起能發出光明系的騎士技,守護光環。
當然,光環的屬性根據騎士不同的鬥氣性質和騎獸的不同而不同。
可是不論哪種守護光環,都不是張情現在的詛咒術能擊破的。面對亡靈法師,兩個光明騎士,絕對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
苯明悍本想利用弓箭手一舉將張情射殺,不巧璦隆正在張情的身邊,有大劍師的保護,自己的四個射手是沒有辦法射到張情了。
隨著張情的身影消失,苯明悍不得不放棄繼續攻擊張情的打算,畢竟不能為了一個人而影響全盤的戰鬥。
四個弓箭手,一個風系魔法師開始攻擊,靈射手和高級射手的瘋狂射速,風系魔法師的漫天風刃。
箭矢伴隨著風刃鋪天蓋地的湧來,大劍師絕對防禦不了,如果沒有土系魔法師的話,只是這一次的攻擊,護衛劍士就會死個一乾二淨。
好在土系魔法師的防禦絕對天下第一,一道土牆擋住了箭矢和風刃。
緊接著高級土系魔法師手中法杖一點,清脆的咒語誦出,一個三米多高的土元素憑空出現在射手和風系魔法師跟前。
高級土系魔法師以一己之力擋住了四個弓箭手和一個風系魔法師。
這當然有屬性相剋的原因,同時也有風系魔法師的水平確實要比土系魔法師的等級要低的因素。
土系魔法師是十三級的高級法師,風系魔法師是十一級的高級魔法師,相差兩級,即便有四個射手配合,也奈何不了高級土系魔法師。
畢竟他們五個人都沒有攻破土系魔法師的防禦的能力。
四個射手,一個靈射手,三個高級射手。
那邊兩個光明騎士激發了自己的騎士技,兩個巨大的守護光環護衛者近三百名的悍匪,疾馳而來。
張情看著兩個光明騎士,其中的一個騎士的守護光環正是凈化。
另一個是攻擊性極強的雷電守護,凡是在光環守護之下的人,都可以在攻擊中附加雷電之力。
面對凈化光環,張情的詛咒沒有任何用武之地,光明騎士,利用騎士和騎獸合一的騎士技,完全把詛咒術克的死死的,比牧師徹底得多。
起碼到現在為止,張情還沒有學過任何一種能夠面對光明騎士的守護光環的詛咒。
沒有,張情根本就沒有聽過。
事實上,黑暗元素系的魔法師也好,亡靈法師也好,一旦面對光明騎士,只有退走這一條路。
當然,黑暗系的特殊職業黑騎士除外,他們可以和自己的守護獸進行合體,發出自己的強力攻擊,擊敗光明騎士。
黑騎士沒有騎獸,他們的守護獸或是依附在他們身上,或是帶在身邊,或是呆在獸靈空間,關鍵時刻可以通過秘技與騎士合體,形成強大的戰鬥力。
當然,作為詛咒巫師,張情還是有辦法對付光明騎士的,前提是,光明騎士沒有和自己的騎獸在一起。
那時,一個光明騎士,並不比牧師好多少,面對詛咒,武力很少有用。
可現在張情面對的是正在戰鬥的光明騎士,他只好等在旁邊,好在已經隱形的他,不再需要別人的保護。
在艾麗嘉的老三樣的光明神術,祝福、幸運、專註的加持下,兩方面的隊伍撞擊在一起。
十幾個劍士倒在了地上,嘶叫聲、馬鳴聲、巨劍撞擊聲、切割人體聲、各種聲音組合在一起。
還包括魔法相互撞擊的轟鳴聲,這一切都深深的印如了張情的腦海了,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張情在自己的朋友戰鬥時沒有任何辦法可想。
兩個光明騎士和苯明悍接戰兩個大劍師,牢牢的佔據著上風,下面劍士們在光明魔法的加持下,奮力的抵禦著悍匪。
匪徒們在守護光環的加持下,明顯的略勝一籌。
毫無疑問匪徒們取得勝利,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的問題,一旦光明騎士和苯明悍擊敗了璦隆和另一位大劍師。
土系魔法師就會受到苯明悍和光明騎士的攻擊,一旦魔法師敗落。
在靈射手和風系魔法師的攻擊下,護衛商隊的劍士,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張情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戰鬥,第一次泛起了一種無力的感覺。他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戰鬥,頭一次感到這麼無力。
右手握了握詛咒之棍,一股充實的感覺傳入到張情的心中。
詛咒之術不能用了,自己還有手,還有腳。
張情動了,輕輕的向光明騎士的戰團走去,
張情越來越近,守護光環的力量越來越強,熾烈的聖光照在張情的身上,如同火烤電炙一般。
強烈的光明系的聖光對張情來講絕對是殺傷力巨大的,張情相信如果長時間照在這種聖光下,不用別人殺,他自己就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