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成王敗寇

80成王敗寇

「你說什麼?」顔兒一個不防本是半跪著的姿勢卻直接摔到在地。

百里慕白沒有伸手扶她,任憑她跌坐在地上:「是的,現在應該兩個月了。」

顔兒咬著下唇,冷笑的抬起臉:「你看到了?不論我為你師兄做了什麼,吃了多少苦,男人轉過頭還不都是一樣?又和新歡……」顔兒絕望的嘆了一口氣。

看著顔兒的反應,百里慕白有些後悔說出了歐若蘭懷孕的事實,他也沒想到師兄可以不念顔兒的情分,當顔兒消失在他的生活中后,師兄並沒有因為愛人的離去而放棄自己的錦衣玉食,或許是自己錯怪了顔兒吧。

「呵呵呵,難為我還為了他去拼了命的讓孩子得以苟活,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顔兒起身摔下桌子上的茶杯,速度之快的拿起地上的碎片,猛地朝著手腕狠狠的割開!

「啊,慕白,你這是做什麼!」顔兒愣愣的看著擋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臂,那狠狠的一道就生生的劃在了百里慕白的手臂上,傷口的鮮血不斷的向外涌動而出,百里慕白收回手臂。

顔兒扔下瓷片,錯愕的看著百里慕白,這一賭是不是自己贏了?

「我要留下來。」百里慕白點住手臂的穴道,讓血不在快速的流淌,剛剛看見顔兒要割腕自盡,他出於本能的攔住了,可是瓷片狠狠的刺入他的皮膚時,他深切的感受到,顔兒用的力度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絕不是演戲給自己看,也是因為這一刀的力道十足的狠,他相信顔兒是為了師兄的血脈。

「有歐若蘭就夠了,何須我?」顔兒精明的看著百里慕白。

「任何在他身邊的人都是危險的,我只希望你能為師兄留下血脈。」百里慕白的心裡千迴百轉,他剛剛也想過如果觀滄海勝了,歐若蘭這孩子還未出生恐怕就要歸天,那麼顔兒的孩子有他在,有觀滄海在,一定會活下來,如果觀滄海敗了,那麼好吧,就按照顔兒的意思,他負責照顧顔兒母子一輩子。

顔兒安心的點點頭,這局,她贏了。

天朝皇宮,觀滄海一身紫色的勁裝,頭髮整齊的梳理成髻,宮內的兵馬已經做好了隨時出發的準備,觀滄海看看身邊的李左:「這裡交給你了。」

「哼,好吧。」李左輕蔑的看看觀滄海,他們兩人的關係微妙的很,李左對於這位一見如故的朋友從來說話都是沒有半分規矩。

「出發!」觀滄海翻身騎上白馬,不看李左,他知道李左的個性從來都是如此,越是他在意的人他便越是冷淡,如今自己要生死沙場,他這般傲慢的口氣便足以說明李左心裡很為自己擔憂,人生中能有這一兄弟足矣。

觀滄海騎著白馬率先走到宮門口,高高的抬起手,宮門即刻打開,觀滄海頭也沒回的直接帶著親兵沖著宮外而去,天朝城外還集結著三十萬大軍,這只是他們的第一批部隊,隨後的部隊還有二十餘萬。

望著那抹紫色的身影離去的放下,李左嘆了口氣,轉身就看見宮檐下的以荷。

「以荷,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對於自己的這位妹妹,李左不是不清楚她的心思,可是觀滄海現如今根本沒有娶妻的念頭,只待天下平定之後吧。

「哥,我來偷偷的為他送行。」李以荷憂傷的看著宮門慢慢地關閉,他都沒有看見自己。

「別在這裡站著了,隨我去書房吧。」李左搖搖頭。

「嗯,哥,你說咱們會勝利嗎?」以荷跟在李左身邊。

「我相信滄海。」李左停下腳步,堅定的看著李以荷。

「我也信滄海哥。」李以荷突然挽起李左的胳膊:「哥,等滄海哥完成了大業,你說他會好好的看我一眼嗎?」

兄妹二人的聊天聲漸行漸遠,皇宮內的甬道上只留下兄妹二人的背影……

大軍在觀滄海的帶領下直逼盤龍而去,觀滄海揮令大軍繞過月城,山路繞行,直取皇城,沒到山村不許虐殺百姓,不得驚擾百姓正常生活,大軍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進發,能走僻壤絕不走繁華能走山路絕對走人流密集的大路,大軍本是可以不到一個月便可以到達皇城,由於走的都是山路和夜路,整整一個半月的時間終於抵達盤龍險要的海河城,這是座小城池,主要是因為這裡離皇城最為相近,也是盤龍在國都內守軍最為嚴密的城池,觀滄海這次就是要出奇制勝,他寧可放棄快速到達這裡而選擇走偏僻的小路,就是為了不讓盤龍設防,看著天色,觀滄海陰冷的一笑,揮手意識大軍原地休息。

「傳令下去,從今夜開始一律不許生火,只許吃身上帶的乾糧喝水,有違令者立斬。」觀滄海拉過韁繩拴住了白馬,從馬鞍的布袋裡掏出一個小包裹,這是他出征前為自己和每位戰士準備的乾糧,沒有他的命令,士兵不許隨意吃自己包裹內的乾糧,打開布袋,裡面放著幾顆干硬的饅頭,觀滄海用力的掰下一塊,塞進嘴裡,就著一口水喝著:「叫先鋒營的人過來見我。」觀滄海靠在樹下,遠遠眺望著海河城。

「皇上,臣先鋒營副帥趙克喜。」一個男子一身的鎧甲,直挺的跪在觀滄海面前。

「趙克喜,先鋒營是朕選拔的精英,這次就看你的本事了。」觀滄海拍拍手上的饅頭屑。

「皇上,儘管吩咐,趙某效忠天鳳。」趙克喜一臉堅定的看著觀滄海,他和這個新皇帝接觸不多,不過從觀滄海身上他看到了天鳳的希望,所以當時觀滄海策反之時,他並沒有帶著先鋒營進入皇宮保護皇上,但是也沒有投降於觀滄海,直到李左的出現,他終於帶著先鋒營的一干兄弟決心誓死效命觀滄海。

「今夜……」觀滄海聲音很低,只有趙克喜一人能聽見,只見趙克喜臉上逐漸露出佩服的神色。

「末將領命。」趙克喜是兵營出身的將士,一板一眼從來不會壞了規矩,跪拜后就快速吩咐部下按照觀滄海的計劃開始準備。

大軍一直原地休整到入夜,所有士兵都知道這裡已經接近皇城了,如果不出意外,就這一兩天內一定會有一場生死大戰,所以每個人除了臉上的興奮外都很警惕。

趙克喜在先鋒營中挑選了二百名身手敏捷,武功不弱的先鋒兵,每個人卸去兵甲,只是一身布衣,身後背著一個包裹,一到子時更聲響起,趙克喜一個手勢,二百名先鋒兵猶如利劍一般齊齊飛身出草叢,來到海河城下,趙克喜抬頭看看城樓,眼神下令其他人待命,按照原地計劃行動,他置身一人飛躍上城牆,悄聲潛入城樓值夜的樓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值夜的士兵連喊叫的聲音都沒發出來就癱死在趙克喜身上,趙克喜放下士兵的屍體,快速換上士兵的衣服,在懷裡抽出黃色的布條,綁在自己的左手腕。

對城樓下的先鋒兵一個暗號,先鋒兵各自準備好鐵爪,拋向城樓,趙克喜負責把守城樓,讓自己的士兵速度來到城樓,趙克喜並不發出聲音,幾個手勢,二百名士兵突然分散各自行動。

觀滄海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沒見趙克喜放出求救信號,吩咐大軍整裝向海河城進軍。

當觀滄海來到城下城門自動而開,士兵如有入無人之境,直直進入城內。

「報!」天剛剛亮,一個小太監就急沖沖的來到璟帝的寢宮。

「什麼事打擾皇帝的休息可是死罪!」守門的太監生氣的看著不知好歹的小太監。

「不……不好了,天鳳攻過來了!」小太監顫抖著聲音。

消息不脛而走,皇宮裡人人自危,亂作一團,璟帝的龍袍都沒穿戴整齊,他來回在朝堂踱步,下面跪著的官員大氣也不敢喘個:「怎麼辦!」

「潘將軍已經接到命令帶著大軍前往海河城,你能不能坐下來。」榮皇后反感的看著一點氣度都沒有的璟帝。

「怎麼沒人知曉天鳳進軍的動靜,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璟帝埋怨的看著跪著的文武百官,心中一再埋怨。

「俗話說,強將手下無弱兵,你是該好好反省。」榮皇后悠閑的喝著茶,這一刻不知為何她心裡竟然暗爽。

「你給我閉嘴!」璟帝衝動的一把摔了榮皇後手中的茶杯:「若不是你不顧盤龍的安危,日日在外修行,我盤龍怎會如此?」璟帝掐著榮皇后的脖子,惡狠狠的瞪著她。

榮皇后雖然被璟帝掐住了脖子,可是臉上依舊露出淡定的笑容,她手只輕輕一個迴旋,璟帝就從榮皇后的身邊彈開跌坐在地上。

「你……」璟帝有些害怕的坐在地上依舊手指指著榮皇后。

「一切都是天命,我保你盤龍多存活二十餘年,也算儘力。」榮皇后拂袖脫下身上的鳳袍,一身潔白的修行衣裙,是她該離去的時候了。

潘月陽一直被歐若蘭掌控著,今早一聽到前方急報,馬上整裝準備出征,竟沒想到觀滄海速度如此之快,竟然已經攻進了海河城:「雪晴,立刻通知慕白!」潘月陽拿起長槍。

「夫君,一切小心。」歐若蘭摸著肚子的手不曾停下來,她望著潘月陽。

潘月陽不多看歐若蘭一眼,心中五味陳雜,雪晴也是一身的勁裝,只是臉上用絲錦遮住半邊:「大軍聽令,此刻天鳳逼城至海河城下,你我皆是盤龍國人,為了我們盤龍國,奮死殺敵!」雪晴舉起手中的長劍指向天際。

「總將士聽令!此役只可成功,寧可戰死沙場絕不做亡國奴!」潘月陽看看雪晴,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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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流年糾纏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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