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加入大族群
日子還在繼續,爸爸還是會一連幾天的外出打獵,媽媽也會外出,但是天黑時肯定會回家,老大老二有時也會結伴外出,雖然還是一無所獲,但是捕獵技巧在不斷地增加,總有捕到獵物的一天,只是天氣越來越冷,直到連續外出好幾年的爸爸,在夜裡回到家,什麼都沒有帶回來。而西姆多也跟著一起來了,還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森林裡猞猁在森林與草原的邊緣不斷地出現,並逐漸的向草原擴大捕獵範圍。
「班奈特,雖然你沒與我們一起組成大族群,但是現在我還是不得不來找你,猞猁實在是太難對付了,現在只有你能帶領大家,戰勝猞猁,為了族群!」西姆多停了一下,看著三兄弟,接著說:「也為了所有的幼小。」爸爸表情低沉,沒有說話。大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而且你自己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只有我們合在一起,才能活下去,不僅你幾天沒有吃東西,你們一家都沒有吃東西,你再想一想?」
爸爸沉默了很久,才說道:「我可以參加,也可以去森林邊緣去挑戰猞猁,但是他們三個怎麼辦?」
「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切為了整個族群,你家老三可以跟隨在族群最後,和其他的小傢伙在一起,但是老大老二要和其他的同伴一起,在隊伍的最前面探路。」
「不行!」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都是從他們現在的這個階段過來的,像他們這麼大的,只有兩種結果,要麼為了族群衝鋒陷陣,要麼……」
爸爸自己知道的,要麼衝鋒在前,要麼被驅逐。他們不可能永遠跟在自己身邊,他們總有一天要離開族群,自己去尋找自己的伴侶,生下自己的孩子,與伴侶和孩子組成屬於自己的家庭。只是爸爸覺得現在還不是讓他們離開族群的時機,但是今年這樣的寒冬,食物非常稀少。爸爸再次的沉默,但是不能猶豫不決,今年的冬天實在是太難了,爸爸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三兄弟,最後還是答應了西姆多,加入了大族群。因為現在被驅逐的話,要麼去森林與其他動物搶食,要麼就是去草原的東方,與人類去搶食。這兩種無疑都是死路一條,在族群中充當先鋒,還有一線生機。
大族群的先鋒,並不是簡單、輕鬆的活。老大老二現在就孤單的在雪地中踏雪前進,為後面的族群踩出一條雪路,並努力的去尋找可能出現的獵物。爸爸媽媽則在大族群最靠近森林的那一邊,隨時準備與猞猁大戰一場。老三還好,他還太年輕,在大族群的最後,與其他的小傢伙一起,被幾隻年邁的照顧著。這也許就是族群與其他所有動物的一大區別:族群會共同照顧幼崽和年邁的個體。
老大自己知道自己是一個特別的個體,他問過爸爸,為什麼自己身上沒有長毛,還要披著羊皮,爸爸就只是簡單的說他小時候生過一場病,身上的毛都掉光了,老大認同了這個說法,以前都是一家人一起生活,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但是現在在大族群中,才慢慢的發現,自己各個方面都不如他們,他們自己有厚厚的毛皮,他們跑的比自己更快,他們的爪子和牙齒比自己的更鋒利,自己成為了整個族群的累贅,他甚至想偷偷的離開族群,自己把自己放逐了,但是老二一直跟著自己,一直沒有機會。
其他的先鋒發現了一個小羊群,一聲嚎叫后,所有能戰鬥的狼都參與其中,老大老二也在,這樣的天氣,黃羊也跑不動了,老大老二也捕到了自己生平的第一隻真正意義上的獵物。
在往後的幾天中,老大老二的先鋒任務沒有任何的收穫,都是其他的隊伍發現了羊群,今天的兄弟倆還是向前幾天一樣的在前面探路,有些無聊的說著什麼。
「老大,咱們倆的名字是誰起的?」
「肯定是爸爸媽媽啊。」
「哦,是的,為什麼爸爸的名字是狼王給起的?難道狼王是爸爸的爸爸?」
「不是的,我聽媽媽說過關於名字的意義,比如媽媽給我起名字叫狂風,給你起名字叫暴雨,這些名字沒有唯一性,也沒有特殊的含義。」
「唯一性?什麼意思?」
「就是說咱倆的名字,別人也能用,都是隨便起的,這些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名字,名字的真正含義就是唯一性,這樣可以區別與其他的個體,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是誰。」
「哦,那爸爸的名字肯定很獨特,很厲害。」
「不知道,爸爸從來不說這些,只有媽媽會說一點,但是也不多。」
「老大,你見過狼王嗎?」
「沒有。」
「真想見見狼王,讓她給我起個名字。」
「怎麼了?你對暴雨這個名字不喜歡?」
「暴雨?這名字不好聽,我也想要一個與他們不一樣的名字,你看看咱們族群,都是些什麼名字,狂風、暴雨都有好幾個,還有叫大樹、土地、大河的。」
老大聽著也是無可奈何,這名字都是爸爸媽媽起的,現在去找爸爸媽媽說改名字?說著名字不好聽?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而老二接著說出了老三一輩子的痛:「咱倆這還好點,這老三叫石頭,這都是什麼名字啊,叫石頭?叫石頭!」
兄弟倆哈哈大笑的想起來自己的弟弟,而老二接著又說起弟弟的搞笑事。「還記得有一次,老三跑過來問我,問他是不是親生的,為什麼你叫狂風,我叫暴雨,而他叫石頭?因為他覺得他怎麼也得叫雷暴或者暴雪什麼的啊!」
兄弟倆邊聊邊想,立馬就覺得自己的名字很好聽了,石頭這種名字,整個族群就老三一個。兄弟倆正聊得開心,突然在風中聽到了「咩咩」的叫聲,很遠很輕,是羊群!兄弟倆馬上就來了精神,現在還不能呼叫其他同伴,只有等到他倆確定好位置和數量的時候才行。
他倆不再聊天,側耳傾聽著方位,放低了身子,慢慢的向前走,直到看到了一大群的黃羊卧在雪地里,白氣不斷地從鼻子里往外冒,白花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