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快瘋掉了。
看著無動於衷的男人,司宴微微笑著,眼神卻冰冷得要洞察人心。
「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alpha——精神力應該也不低。低人一等的日子過久了,你應該很需要這樣一個機會吧。」
謝以犴聞言立即抬眼盯著司宴清冷立體的臉,狹長的雙眼微眯。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幫我入學對你有什麼好處?」
墨綠的眼眸深處閃過深色。
他其實早就做過性別分化測試和精神力天賦測試,司宴說的確實沒錯。
「可惜,我並不需要。」
司宴得體的笑容消失,眉眼壓低,「你不需要?」
本該低他一等的男僕身姿挺拔,五官迤邐而不妖,淡淡接過了他手裡的文件,長指隨意地翻了兩頁。
薄唇輕啟,語氣無所謂極了。
「是啊——帝星大學怎麼比得過小姐呢。」
謝以犴自然能猜出來這個高高在上傲慢的世家子弟的意圖,無非是想讓自己離妍妍遠一點——呵。
「直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
南珠妍坐在宿舍一樓的沙發上,抱著胸冷眼看著走進來的謝以犴。
沒想到他居然能找到空子偷偷和司宴見面,是她最近脾氣太好了?
「過來。」
男人乖乖地走到南珠妍面前,半跪在地上和坐在沙發上的南珠妍一般高,微微抬頭看向驕矜的少女。
少女今天穿的是深藍色的短裙校服,兩條修長勻稱的腿交疊在一起,大腿上的白嫩軟肉擠在一起。
綠松石般的眼睛睨著哪怕是半跪著也很大一坨的男人,黑色卷翹的睫毛和殷紅的嘴唇,像是漂亮矜貴的洋娃娃。
可是洋娃娃卻一腳踹向了男人沒有跪地的那條腿,穿著傢具拖鞋的腳一點殺傷力也沒有,男人卻順勢雙腿跪在地面上,雙眼隱隱透著水光,有些委屈和迷茫地看著南珠妍。
「大小姐,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南珠妍被他濕漉漉的眼神看得一愣,隨即又恢復了傲慢的表情,素白的手一把薅過男人的頭髮,逼著男人抬起頭。
精緻小巧的臉蛋湊近,瓊鼻都快挨上了男人高挺的鼻子,惡狠狠地威脅道,「我不管你又什麼小心思,給我離司宴遠一點。」
少女惡狠狠的話對於面前這個披著羊皮的狼來說可真是……可愛的緊。
男人盯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咽了口口水,隨即聽到大小姐的後半句話,眼神有一瞬間的兇狠。
南珠妍看著謝以犴吞口水的樣子,以為他是被自己震懾到了,滿意地鬆開了男人的頭髮,小手拍了拍男人的側臉。
淡淡的玫瑰香氣包圍著臉色不明的男人。
「如果要是讓我發現了你敢背著我幹了什麼,謝以犴,你就完了。」
說罷,南珠妍就將手在男人肩膀處的衣服上擦了擦,施施然地邁著輕快的步伐上樓了,下午要去校醫務室實踐,自己要好好地睡一覺,免得下午累死了。
徒留還跪在原地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端起南珠妍剛剛用過的、隨手放在茶几上的水杯。
在她嘴唇觸碰的位置覆蓋。
墨綠色的雙眼中閃過一絲謂嘆。
真好,妍妍今天又主動摸了他。
要是……像上次喝醉酒那樣就好了,可惜他不願意看到妍妍和其他alpha親密的樣子。
很妒忌。
妒忌得快瘋掉了。
那天晚上自從妍妍跟著那個賤人走了以後,他就一直待在門外。
任由嫉妒的火焰將自己吞食掉。
要是妍妍眼中只有自己就好了,可偏偏來了司宴和秦渭。
秦渭那個蠢貨還好對付,主要是那個司宴——他是妍妍喜歡的人。
想到這裡,謝以犴就壓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五官扭曲了起來。
司宴這個傢伙剛剛來自己拋出橄欖枝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秦渭。
謝以犴明白司宴的意思,秦渭那個賤人和妍妍青梅竹馬,就算妍妍不喜歡他,可是感情畢竟在那裡,先將秦渭淘汰出局。
至於謝以犴,那個傲慢的大少爺怕是覺得自己一個僕人,翻不了什麼浪,什麼時候除掉都行。
謝以犴卻還是同意了。
「賽利琪行星的s礦。」
司宴皺了皺眉頭,目光審視地看著謝以犴。
「沒想到,你胃口挺大的。」
司宴還是同意了,二人正式簽署了合約。
至於如何解決秦渭……
司宴不願意出手不過是怕事後暴露遭到妍妍的厭惡,想借自己干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罷了。
不急。
這兩個人感情不是不錯了,先讓他們狗咬狗吧。
坐在床上的南珠妍沒有立馬入睡,反而是用光腦撥打了校長的視頻。
看著屏幕里兩鬢髮白的老太太,南珠妍語氣稍微軟和了一些,半是要求半是撒嬌道,」校長奶奶,我要拜託你一件事!「
校長和南珠妍的母親有一些血緣關係,對於這個小輩也是帶著一些寵溺。
「珠妍不要客氣,直說就好。」
「如果有一個叫謝以犴的人的入學申請交到您面前,您千萬不要同意。」
她是絕對不會、讓一個被她欺負了三年的男僕搖身一變和自己平起平坐的。
更何況,謝以犴不管是現在還是往後都是要對自己不利的。
她呢,不過是讓事情走在原本的正軌上。
得到滿意的回答后,南珠妍關掉光腦,美滋滋地躺倒自己軟乎乎香噴噴的床上,準備睡一個美美的午覺。
可是下午人站在校醫務室的南珠妍就傻眼了。
帝星大學的校醫務室雖然叫「室」,卻是一棟單獨的大樓,堪比一個小型醫院。
領隊的老師知道南珠妍是個半吊子、以後也不靠這個吃飯,就把她打發去包紮了。
這個簡單,小祖宗應該能上手。
哎,她真是為了這些千金少爺操碎了心。
醫務室基本上已經是全機器人化了,說是包紮,其實就是調控這些機器人將營養艙里的人取出來,等機器人根據營養艙檢測出的數據錄入后自動將人包紮好,然後再將人放回去就可以。
可以說是既簡單無腦又無聊的一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