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千年之前和罪域的由來
「那是什麼東西？」回到海棠宮中，宣北笙剛換了衣服洗了澡，就聽到柳如煙沖了進來，語調十分的緊張。
「天上那個？你能看到？」宣北笙反倒是有些好奇了，那個東西按道理來說，第七境之下的人都無法看到才對。
「我沒看到，但是我拍到了啊。」柳如煙這個時候拿著一張像是圖畫一樣的東西，聽說是研究院新搞出來的一個叫做相機的東西，而那天柳如煙恰好對著天空拍了一張照片。
只是沒有人相信她，所有人都覺得只是一個笑話或者惡作劇罷了，所以她只能來海棠宮，畢竟陛下一直都是最理解她的那個人。
「這話從何說起呢？」宣北笙有些猶豫：「說實話，其實我也只是大概知道一些，但是這些事情可能會顛覆你的認知，所以你還要聽嗎？」
「我要聽。」柳如煙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好，我可以告訴你，只不過這些事情，不可以告訴任何人，起碼現在不行。」宣北笙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要從千年之前說起，在千年之前，或者更久遠的年代里，有一個特殊的職業，鍊氣士，據傳聞他們可以飛天遁地，甚至得道飛升。」
「當然了，飛升之路究竟有沒有我不確定，因為那些鍊氣士也沒有飛升成功的案例，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們的力量要比現在我們的武學強大的多，甚至所謂的武者真氣只是一個極其劣化版的鍊氣法門罷了。」宣北笙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
「我去，這是修仙嗎？」柳如煙的眼神變得有些興奮：「可是現在為什麼沒有這種東西了呢？」
「如果要說修仙的話，其實在鍊氣士之前還有更強的力量，也就是成湯那個年代，據說那個年代有著真正可以飛升的辦法，可是隨著周武統治時期，他們毀掉了那些辦法，只有帝王才可以擁有修鍊之道，據說是為了統治，畢竟他們就是靠著這些力量推翻了成湯，不過那個時候的記載已經沒有了，如今剩下的也只是隻言片語。」
「鍊氣士之中也有高人，比如老子，那個時候他算出了西方大劫，為了化解這一劫難，他西出函谷，化胡為佛，集合佛道兩門之大成，最終布下陣法，鎮壓邪祟，也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東西，只可惜就算是他那樣的大能，卻也只能封印那個傢伙。」
「所以究竟要怎樣才能成功地除掉那個傢伙呢？」柳如煙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露出深深的思索之色，整個人看上去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當中。
一旁的宣北笙搖了搖頭，緩緩開口解釋道：「想要將其斬殺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實際上，那個東西只有修鍊氣法的鍊氣士才有能力察覺到它的存在。」
「而對於普通大眾而言，它並不能構成多麼嚴重的威脅。因為那個東西雖然會令人性情大變，使人變得暴躁、殘忍、貪婪和懶惰，但它並不會直接對人的生命造成危害。確切地說，它僅僅只是會無限放大人們內心深處人性醜惡的那一面罷了，而且就算如此，它自身也沒有辦法親自動手去傷害任何一個普通人。」
聽到這裡，柳如煙心中的疑惑不但沒有絲毫減少，反而愈發強烈起來。終於，她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追問道：「那麼，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啊？」
面對柳如煙的追問，宣北笙無奈地攤開雙手，微微聳了聳肩后回答道：「這可真把我給難住了。正如之前跟你講過的那樣，有太多的事情連我自己都還沒弄明白呢！不過據我所知，好像是西方國家的某些人在舉行所謂的惡魔獻祭儀式時不小心弄出來的產物。而且這種東西遠不止我們眼前見到的這一個，聽說整個西方世界到處都充斥著類似這樣的怪物。」
「對了，謝東臨死了嗎？我怎麼聽說他跑了？」柳如煙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開口問道。
「好人命不長，禍害活千年，他還活著呢。」宣北笙輕笑一聲說道：「他這樣的禍害哪有那麼容易死。」
「這還真是可惜了。」柳如煙像是惋惜一樣的開口道。
「對了，罪域又是怎麼回事？那裡到底有什麼？」她接著開口問道。
「這罪域就有意思了。」宣北笙的表情有些微妙：「先秦時期最大的鍊氣士徐福，東渡瀛洲，尋找海外仙山的事情你知道嗎？」
「倒是聽說過，不過這些書上都沒寫啊。」柳如煙抓了抓頭髮，表情有些煩躁，她從來沒想過，在作者沒有寫到的地方居然還藏著這麼多的秘密。
「徐福可不是去尋找長生不老葯的，更確切的說，他是去尋找登天路的。」宣北笙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罪域實際上是一片很特殊的地方，徐福也是試圖利用那個地方，獻祭五百童男童女構建一個獻祭大陣，接著大陣之力，打通天路。」
「所以他是失敗了？」
「對，算是吧，不過大陣成了，雖然不能飛升，但是卻給了他永恆的生命，只要他在大陣之中，就不會死，當然了，活成什麼樣子不好說，畢竟那個大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憑藉獻祭之力取得的力量往往都會有非常致命的缺陷。」宣北笙點了點頭。
「也同樣是因為那個大陣的緣故，這罪域有進無出，沒有任何生物能夠從罪域之中出來，只不過也不是沒有例外，在大陣的中心陣眼，有個上古流傳下來的傳送陣，當然那個傳送陣也不是隨便用的，畢竟那個地方一來由徐福親自坐鎮，二來則是陣法開啟方式特殊，很少有人知道如何開啟陣法。」
說到這裡，宣北笙抬起頭，看向了窗外，窗外的秋風吹過，吹落了一地落葉，這個世界的水，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看起來有空是要去蘭若寺走一趟了，或許那裡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