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於心不忍
二來法術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了。
可六人慢慢無血色的臉，也不像受得了的樣子了。
宗澤在旁看的都於心不忍了，腦袋上的企鵝帽死魚眼一跳一跳的。
「吃食堂，標準一樣就好。」
聲音在腦海里自覺放慢，六人聽到了最終的審判，已經搖搖欲墜了。
「等你們日後放假回家，再給你們做好吃的補補。」
季有國思來想去，還是不想給孩子搞特殊，先給一棒再給一顆甜棗，玩的老溜了。
「嘀答滴答滴答。」
是真的眼淚落下的聲音了，六人忍不住的哭了，還被周圍寥寥幾個企鵝同學們同情了。
「太可憐了，又來幾個受害者，啊，你幹嘛打我？。」
看不懂情況的孩子嘴老瓢了。
打他的孩子：「你懂什麼？那是受害者嗎？那是我們的競爭者，人多了教學質量就下來了，好老師就只有一個，它們吃苦只是暫時的，但今日之舉必將受用終身。」
清冷的男孩小詞一套一套的，皺眉不悅，點出了現實。
二人話說的小聲了，可架不住耳聰目明宗澤看見聽見了被吸引了目光。
「很聰明的見解。」
極小聲的誇獎，帶著說不出的贊同。
那邊母女母子幾人的問題還在繼續。
「娘，求你了，我們家不至於那麼省，嗚嗚嗚。」
獨苗妹妹帶了頭，哥哥們也跟著抹淚了。
六人小小地鬧起了動靜，最後被自家老娘無情的鎮壓了。
也不知道季有國說了什麼？二人紅著眼眶流著淚認了。
季有國交夠了錢，給六個孩子買了兩個月的學校食堂自製飯票，自製野菜票，也沒那麼心狠的再交了六兩油票，已經是全家兩個月的量了。
吃的那麼不好了，再沒點油水，是個人都該反抗了。
她聊勝於無的安慰，還不如不安慰呢。
就一句話難吃的東西，哪怕多加了點油，還能好吃點嗎？
不能，那你說破大天去也是浪費了。
不交那六兩油票，留著回去了，還能炒一碗油汪汪的臘肉白菜吃。
可再多意見在哀莫大於心死面前，六人都選擇了沉默了。
現在好歹吃到自己嘴裡，要是等放假，指不定被寄到哪個？
它們心裡氣了一下，可也覺得自己想的不好。
孩子貪嘴小氣很正常了。
尤其是你頻頻地在它們嘴裡奪食，它們能不爭能不搶嗎？
能不貪嘴，能不小氣嗎？
所謂的分享謙讓只是把我不需要的東西讓出來，而不是把我正需要和我喜歡的東西分享給別人讓給別人。
無關於自私，對孩子來講大人的某些行為就是在讓它們受委屈了。
你獎賞給我的，我吃的好好的，可別人來了，你偏就讓我讓出去。
它們有時候也不得不讓，心裡留存了委屈。
六孩子委屈巴巴的數著接下來一個月的飯票，要是少了一張，就得餓一頓了。
出食堂門的腳步可控訴了，一步一步像上了鉛一般沉重。
宗澤跟身在身後只覺好笑至極了，就樂意看六個孩子耍寶。
七人走向了校長辦公室的方向，交了學費，辦了手續，定了宿舍，換了飯票，接下來就得是校服課本的問題了。
幸好宗澤的大部分書已經開始出版了，定了不少，辦公室里有備用的，也該夠六個孩子了，不夠的情況下三三兩兩兄妹六人共用幾套也不是不行了。
一路上六個孩子做唱俱佳光憑藉表情就演出了一場默戲了，那不屈，那悲傷，那絕望，那可憐的小表情，可真是好玩極了。
要不是害怕被人控訴自己沒有心，宗澤想給人畫下來寫成小畫本子戲精的孩子給人出版了。
馬上出版也留著日後出版來玩兒。
季有國被人看了熱鬧，揍孩子的心都有了，只覺丟人，家中不少吃的不少喝的可她的孩子偏偏就在人家面前做出了一副被虐待的樣子。
她面子下不來，心裡更是悶了一口氣了。
等爬了三樓入了辦公室情緒才好些，等招呼好了七人坐下。
宗澤就在辦公室里翻翻找找，拼湊出了六套1到6年級的全科課文與書籍，那一疊一疊的小山，看得六個孩子心都碎了。
一個科目一座山，一個科目一座山，再加上1共六個人，那書擺滿了茶几還不夠還在地上擺了一圈，家長是高興了，工資高不差錢，就樂意孩子讀書。
當場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算起了課本費，那麼多書科不缺全都要。
「我想回家。」
季愛已經如喪考妣了，雙眼無神的喃喃自語。
「我也想。」
「我也想。」
「我也想。」
「我也想。」
「我也想。」
兄妹幾人也一人一句，眼裡儘是絕望了。
那擺滿了校長辦公室的書堆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輕飄飄，但絕對致命了。
最重要的事是書有越堆越厚越堆越多的趨勢了，光算出來要交的課本費也越來越多了。
不是摳了，它們就差開口說少交點少交點了。
最後離開校長室時，還被校服致命一擊外，還得一趟趟的搬著課本下樓，機械的跟母親一起搬上搬下，還借了學校里的小手推車運了十趟不止了，才把書一一運到了宿舍。
季有國光包書的舊報紙就買了一堆，借驢車跑了趟縣裡把剩下的一些東西買齊了，還潦草安慰孩子們的買了些點心。
可在孩子們看來就跟下午旁聽的課的內容中的最後一頓飯沒什麼區別了。
最後的晚餐。
臨死前最後的晚餐。
它們當天下午就蹭了一節課了，上的很好，可就是伙食差強人意，還有等下的書堆讓人絕望了。
用報紙包書包到了半夜，學校學生宿舍燈火通明到了十點，要不是到了統一的最晚熄燈時間，事情就更難辦了。
宗澤又多雇了六個老人，一個守男生宿舍，一個守女生宿舍。
每月兩塊錢，兩兩輪班制，上三休一，上二休一，自己轉換著來。
還不得不調整了上班時間三班倒的保安制度，得保證住校生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