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妖化
鐵碎牙斷了。
而犬夜叉還未從鐵碎牙斷掉的震驚中回過神，直愣愣地盯著手中鐵碎牙的斷口處。
戈薇整個注意力都在犬夜叉身上，他急得叫出來，「犬夜叉！別發愣，還沒有結束，小心悟心鬼的攻——」
話都沒說完，悟心鬼的手已經切到犬夜叉面前。
來不及了，戈薇迅速射出一箭，悟心鬼的只好停住手上動作，帶著殺氣的眼睛看向戈薇。
「礙事的傢伙，沒用的，你們的箭射不中，而且你的箭所剩無幾了吧？」
戈薇摸向身後的箭筒的手一頓，如悟心鬼所說，已經沒有幾根了，不過……他並沒有慌張，反而比起剛見到悟心鬼的時候神態更加放鬆。
感覺到一絲異常的悟心鬼眯了眯眼，「等等，你在想……」
它似乎不太相信，放棄了要對戈薇下手，專心致志地盯著犬夜叉。
「這隻半妖……妖化？」
留著一半妖怪的血，妖化的話會成為完全的妖怪是嘛？
悟心鬼來了興緻，它誕生不過一天，對犬夜叉的認識不過來自於奈落的簡單描述，生來具備的能力使得它狂妄自大。
「妖化嘛，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心……是站在人類這一邊的，還是妖怪這一邊。」
呼嘯而去的手臂爆發出震耳的破空聲，犬夜叉低垂著腦袋，鐵碎牙躺在地上，像是被隨意丟棄。
「犬夜叉一動不動的在幹什麼？那隻鬼說的妖化是什麼意思？什麼人的一邊妖怪的一邊？」珊瑚急切的看著前方，腦子裡一堆疑問，但都來不及思考，犬夜叉現在的狀態相當令人擔憂。
「飛來骨，呃？」
一隻手臂攔住她，珊瑚皺著眉豬扭頭，「法師大人，你攔著我做什麼？」
彌勒沒解釋，指著犬夜叉，表情是少見凝重，「你看。」
看什麼？珊瑚一頭霧水，心中急切，這會兒擋住的功夫犬夜叉估計已經被攻擊到，重傷倒地了吧？
然而，令人萬萬沒想到的，珊瑚看清犬夜叉的臉時，不由地愣在原地。
口中呢喃，「犬夜叉？」
那個充斥著暴虐情緒的血色雙眸，犬牙交錯，臉上縱橫著一條紫色妖紋的……妖怪，是犬夜叉？
戈薇吐出一口氣，眼神複雜，妖化了啊……這可難辦了。
他再次嘆一口氣，扭過頭想要找桔梗商量，一回頭就見到桔梗目不轉睛地望著犬夜叉。
忽的想起來，這種狀態的犬夜叉，桔梗未曾見過吧，不會……嚇到了吧？
戈薇瞄了兩眼正和悟心鬼肉搏的犬夜叉，妖怪與妖怪之間的戰鬥，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純靠肉體，那兩隻打的更是鮮血肉塊滿天飛濺——當然血塊單方面的屬於悟心鬼。
整個場面如同分屍的屠宰場，不能說美觀，甚至不在普通人能接受的範圍內，尤其是犬夜叉滿爪子的肉沫血液，為他增添了一份屬於妖怪的戾氣與殘忍。
桔梗不會被妖怪嚇到，但……如果對方是犬夜叉的話，戈薇不太確定。
小心翼翼地靠近桔梗，繞到她的身前，擋住桔梗的視線。
桔梗眨了眨眼，望著眼前的背影，心頭劃過一個毫不相關的想法，阿籬的頭髮變長了……應該能紮起來。
只一瞬，她睫毛顫了顫，眼裡平靜如常。
戈薇提著弓，盤算著怎麼開口。
不料，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悟心鬼讀到桔梗的心聲，情急之下大聲道，「犬夜叉！你的心上人在和另一個人打情罵俏！現在真的要繼續和我打下去嗎？！」
果然，在聽到桔梗的名字后，犬夜叉眼神似乎清明一些，動作停頓住。
戈薇也聽見了，他先是一愣，而後臉上熱度飆升，惱羞成怒地指著悟心鬼叫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時候和桔梗打情罵俏？我根本一句話都還沒說好嘛！」
氣呼呼的戈薇射出好幾箭。
桔梗抿了抿唇，她無意識地蜷縮一下手指，低下了頭。
在前面試圖證明和桔梗清白的戈薇紅著臉，自然錯過了桔梗局促地神情。
別說看桔梗，他現在又氣又羞，恨不得衝上去給悟心鬼兩巴掌。
好端端的就扣上一頂「打情罵俏」的名頭，明明他連碰都沒碰桔梗！
而悟心鬼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抓緊時間修復身體。
呼，好險，還記得奈落說過要多注意那個巫女，它才多心了解了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個半妖，不，妖化的半妖，竟然連心都變得和之前不一樣，沒有悲哀、恐懼、迷惑，恐懼都沒有……只有喜悅！
悟心鬼心中生出一股寒意，他在喜悅什麼？
猙獰恐怖的鬼臉陰沉著笑了笑，趁現在這個半妖被人類的情緒干擾的時候下手，它就還有——
「嗷！！」
眼睛完全看不清的速度，身體在犬夜叉的爪子碎成一塊一塊，悟心鬼痛苦地嚎叫，它不甘心地睜大眼睛，「不可能！一個半妖！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力量？！」
「哼哼，那可是繼承了大妖怪血脈的犬夜叉少爺，妖血的能力豈能是你一個小小的鬼能體會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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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薇肩膀上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他低頭，驚訝道，「啊，冥加爺爺，你終於回來啦。」
冥加揮揮自己的小爪子，「阿籬，好久不見，有點事出去一趟。」
他雙手環胸，閉著眼睛發出感慨，「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犬夜叉少爺這副英勇的身姿，和當初老爺幾乎如出一轍的勇猛。」
「冥加爺爺。」
「不愧是老爺的後代，就算是半妖也相相當厲害，妖氣令妖……」
「冥加爺爺！」
戈薇大喊一聲，打斷冥加的絮絮叨叨，他指著犬夜叉，「有沒有辦法阻止一下？」
「嗯？」冥加懵圈，兩隻大眼睛眨呀眨。
這才發現，犬夜叉解決掉悟心鬼后，殺氣騰騰地看著戈薇這邊。
冥加身體一僵，戳了戳戈薇的脖子，「犬夜叉少爺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你？」
戈薇耷拉著眼皮，呵呵一笑，「啊，這個事，要從奈落那個不正經地分身那句話說起。」
「誒？！不會吧，你剛剛真的和犬夜叉少爺的情人打情罵俏呃——」
指尖鬆開，癟成一張紙一樣的冥加飄忽忽地落下。
「對不起~」冥加發出微弱的道歉聲。
戈薇眉頭一跳一跳，他拍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真是的……每一個靠譜的。」
咬著牙對身後沉默不言的桔梗道，「桔梗，你別聽他們瞎說，一個個的腦子不知道抽了什麼經，都怪悟心鬼胡說八道。」
桔梗眼神落在戈薇後方，「妖化……沒有理智了嘛？」
「什麼？」
戈薇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反應過來還有個犬夜叉在虎視眈眈。
他剛一回頭，就看見犬夜叉猛地俯衝過來，戈薇沒多驚慌，這種程度的妖化凈化一下就可以了，曾經在奈落的肚子里決戰曲靈時就是這麼讓犬夜叉恢復過來。
碰一下估計是沒可能，戈薇摸向箭筒，結果摸了個空，才想起來自己的箭全用在悟心鬼身上。
情急之下，桔梗拉住戈薇往旁邊一閃，躲開犬夜叉。
卻不想這一舉動，使得犬夜叉更加激動，他鮮紅的眸子里倒映著桔梗和戈薇交疊在一起的手，低吼一聲，指關節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戈薇額頭青筋跳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犬夜叉，你確定要對我和桔梗動手？」
犬夜叉身形晃動一下，腦海里有個聲音在不停地說沒有殺夠，可是……
「離我遠一點，還有……鬆開桔梗的手！」
聞言，桔梗瞥一眼手，緊緊握著戈薇的手腕，愣了一下，正要鬆開，戈薇的手反過來用力一握。
戈薇手指抵著下巴故作思考，無辜地舉起相握的手，「松什麼手，啊，原來是這個嗎？是的嗎？要幹嘛來著？鬆開嗎？」
犬夜叉:……啊啊啊！控制不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