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賊招笑【求關注新書】
視線回到王小蒙這邊。
王小蒙這段時間彷彿被囚於籠中的飛鳥,心中積攢了無盡的話語渴望傾訴,如今好不容易逮著與李秋歌、劉英相聚的機會,那壓抑許久的暢談慾望瞬間如火山噴發般不可收拾。
她的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手舞足蹈地講述著自己生活中的樁樁件件,每一個細節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在她生動的描繪下躍然眼前。
李秋歌因身處京城,與王小蒙尚有見面的機緣,可劉英卻不同。
王小蒙細細一算,與劉英闊別已久,那思念與想要暢聊的渴望交織在一起,使得她在面對劉英時,心中恰似有萬千隻歡快的小鹿在奔騰跳躍,恨不能將滿心的話語一股腦兒地傾吐而出。
她們的話題從王小蒙離開村子后的風雲變幻起始,談及村裡新起的建築、新開的小店,以及那些或有趣或新奇的家長里短,笑聲如銀鈴般不時在屋內回蕩。
隨後,話題巧妙地過渡到劉英如今幸福滿溢的孕期生活,王小蒙的目光溫柔地落在劉英微微隆起的腹部,那眼神中滿是真摯的喜悅與深切的祝福,彷彿能透過那肚皮看到新生命正在茁壯成長。
緊接著,又自然而然地聊到了王小蒙這場令人矚目的盛大婚禮,一提到此,王小蒙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如春日暖陽般絢爛的笑容,她眉飛色舞地說道:
「你們絕對想象不到,我家當時那排場,上百台卧鋪大巴車浩浩蕩蕩地把村民們接到京城,那陣仗,真可謂是震撼全場!」
言罷,她驕傲地微微揚起下巴,那模樣彷彿一位戰功赫赫的將軍在炫耀自己的輝煌戰績。
就連謝廣坤在最後關頭匆忙上車的小插曲,也被她當作一段詼諧的趣事娓娓道來。
然而,就在謝廣坤的名字脫口而出的剎那,王小蒙臉上的笑容恰似被一陣寒風吹拂而過,瞬間凝固,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個曾與她有過情感糾葛、卻又缺乏擔當的男人——謝永強。
王小蒙的眉頭微微一蹙,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輕聲問道:「英子,永強現在咋樣了?」
這問題仿若一顆突如其來的石子,投入劉英原本平靜的心湖,瞬間激起千層浪。
剛剛還沉浸在暢聊歡樂中的劉英,聽聞此問,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只因方才聊得太過忘我,竟將謝永強與王小蒙的那段過往全然拋諸腦後,此刻在王小蒙面前提及謝廣坤,無疑是自揭傷疤,讓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而微妙。
劉英的眼神慌亂地四處游移,像是一隻迷失方向的小鹿,雙手也下意識地揪著衣角,絞來絞去,支支吾吾了好半晌,才勉強擠出一句:「呃……那啥,永強現在……還行吧!」
那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蠅嗡嗡,底氣明顯不足。
王小蒙可不是輕易能被敷衍過去的。
在劉大鵬的職場歷練中,她歷經風雨,早已磨礪出一雙洞察人心的銳利雙眸,看人辨事精準無比。
此刻,她只需一眼,便敏銳地察覺到劉英言辭閃爍背後定有隱情。
王小蒙的臉色微微一沉,猶如烏雲遮蔽了陽光,表情瞬間變得嚴肅冷峻,她緊緊地盯著劉英,那目光彷彿能穿透劉英的靈魂,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英子!咱倆這情同姐妹的關係,你怎可還對我有所隱瞞?
永強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事情?」
出乎意料的是,王小蒙腦海中首先閃過的念頭竟是謝永強遭遇了變故。
或許是因為謝永強那根深蒂固的爸寶男形象在她心中留下了太過深刻的烙印,致使她下意識地認為,以他的性格,極有可能在生活中陷入某種困境。
既然王小蒙已將問題逼到這個份上,再加上她那堅韌不拔的性格,劉英深知已無法繼續隱瞞,無奈地長嘆一聲,
彷彿背負著千斤重擔,這才緩緩開啟話匣子,向王小蒙講述起她離去之後,謝永強身上所發生的一系列驚天動地的大事。
劉英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中交織著無奈、感慨與一絲難以言喻的幸災樂禍,緩緩切入主題:
「嗐!永強這人啊,真不知該如何評說。只能說,他的命數實在是奇特得很!」
王小蒙微微歪著頭,滿臉疑惑地凝視著劉英,追問道:「啥意思?」
「啥意思?你走之後,永強先是與香秀攜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起初的幾個月,倒也過得和和美美,宛如一對神仙眷侶。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有一次香秀前往學校探望永強,誰能料到,竟意外撞破他與學校的一位女老師搞破鞋……」
「啥玩意兒??」
王小蒙猶如聽到了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驚得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大大的,足以塞進一個雞蛋,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去,似乎想要穿越時空,親眼證實這荒誕之事是否屬實。
劉英眨了眨眼睛,看著王小蒙那副瞠目結舌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再次重複道:「永強,與他們學校的一個女老師搞破鞋!」
「等會兒,英子!這話你是從何處聽聞的?」
王小蒙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慮與不安。
「還能有誰?自然是香秀親口所言!」
劉英雙手托著肚子,費力地調整了一個更為舒適的躺姿,接著說道,
「當時那場面,香秀可是親眼所見,鐵證如山,永強後來也不得不承認了,此事確鑿無疑。」
聽聞此言,王小蒙的眉頭緊緊地擰成一個「川」字,臉上滿是失望與無法置信的神情。
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嘴唇微微發白,低聲喃喃自語道:「真不敢相信,永強竟會是這般模樣。
幸虧當年聽從了大鵬的勸告,早早與他斬斷情絲,否則,今日陷入這般狼狽境地的,恐怕便是我了。」
言罷,她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
「啥?小蒙,你是說……當年你與永強分道揚鑣,是因我哥的一番話?」
劉英這才如夢初醒,心中暗暗詫異。
沒想到老哥竟有如此能耐,能在熱戀情侶之間橫插一杠,硬生生地將他們拆散。
王小蒙微微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慶幸與釋然,
「嗯!當時我對大鵬的話滿心不解,只覺得他對永強心存偏見。可如今回首往事,才發覺他當初的眼光是何等精準。」
王小蒙的這一番感慨,讓李秋歌自覺不便插話,只能由劉英繼續回應。
「小蒙!聽你這話的意思,在今日之前,你心中莫非仍對永強念念不忘?」
劉英目不轉睛地盯著王小蒙,試圖從她的眼神中探尋出一絲端倪。
王小蒙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洒脫與淡然,緩緩搖了搖頭,
「這倒並非如此。既然分開了,便意味著一切已成過往。只是偶爾在夜深人靜之時,思緒會不由自主地飄回到曾經與他共度的時光罷了。」
「那往後呢?」
劉英迫不及待地追問,她深知這個問題對於王小蒙而言至關重要。
「往後?我的心中唯有小聰,他才是我如今的依靠與未來的希望。」
王小蒙的語氣堅定而決絕,眼神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與篤定。
「英子,你接著說,香秀覓得新歡之後,永強那邊又有何動靜?」
此刻的王小蒙,對謝永強已不再有絲毫眷戀,只是單純地將其當作村裡的一則八卦新聞來聆聽,心中毫無波瀾,平靜如水。
一聽到這個話題,劉英頓時來了精神,仿若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噌」的一下從沙發上挺直了腰板,坐得筆直,眼睛瞪得滾圓,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臉上洋溢著按捺不住的激動,
「小蒙!你且猜猜看,永強後來究竟怎樣了?」
王小蒙不屑地撇了撇嘴,無奈地說道:「我又不是神仙,怎會知曉?」
劉英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一抹略帶狡黠的笑容,接著說道:
「嘿嘿!這謝永強啊,真可謂是走了桃花運,運氣好到爆棚!
剛與香秀離婚未滿一月,便迫不及待地與那個曾與他有染的女老師訂婚了!」
「啥??」
這個消息如同重磅炸彈,瞬間在王小蒙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的眼睛瞬間瞪得極大,彷彿要從眼眶中蹦出,臉上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的神情。
她萬萬沒有想到,謝永強在感情方面竟如此「長袖善舞」,身邊似乎從不缺女人相伴。
王小蒙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心中暗自慶幸不已,當年若不是劉大鵬及時勸阻,自己恐怕難逃與王香秀相同的厄運,懷著身孕卻慘遭拋棄,那將是何等的凄慘悲涼。
「對了,英子,香秀腹中的孩子又該如何是好?」
雖說王小蒙與王香秀之間的情誼算不上深厚,但畢竟自幼相識,彼此相伴成長,關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嗐,只能說香秀的運氣著實好得出奇!
剛與永強離異,便有一位老闆對她一見鍾情,深陷情網不能自拔,對她腹中的孩子更是毫不介意。
聽聞還是這位老闆極力勸說香秀將孩子生下來的呢!」
「是嗎?世間竟有如此奇妙之事?」
王小蒙微微挑起眉毛,眼中滿是驚訝與好奇。
「嗯!千真萬確!
對了,小蒙,我且繼續為你講述永強的後續故事吧!
那可真是精彩絕倫,令人捧腹大笑!」
似乎只要一談及謝永強家中的瑣事,劉英便彷彿被點燃了興奮的導火索,滔滔不絕,欲罷不能,
彷彿這些故事是她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藏,不與他人分享便會憋悶得難受至極。
王小蒙無奈地聳了聳肩,只能任由她繼續說下去。
「小蒙,就在前陣子,永強家與女方家會親家,那場面,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女方家來了一大幫親戚,個個如同蠻不講理的程咬金。你瞧瞧,他們那素質,低得令人咋舌。
不僅將廣坤叔家那輛寶貝愛車砸得坑坑窪窪,面目全非,好似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隕石雨襲擊。
據說飯後,那廚房更是被折騰得一片狼藉,宛如伊拉卡戰場,又似世界末日降臨,鍋碗瓢盆散落一地,飯菜殘渣四處飛濺,桌椅板凳東倒西歪,慘不忍睹。」
劉英一邊眉飛色舞地講述著,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臉上的表情誇張至極,時而瞪大雙眼,做出驚恐狀。
時而張大嘴巴,模仿著眾人爭吵的模樣。
時而皺起眉頭,表現出對女方家親戚行為的極度不滿。
「啥?他們家的人素質竟如此低劣?」
王小蒙皺著眉頭,滿臉嫌惡地說道,心中對謝永強的遭遇不禁感到一絲悲哀與無奈,暗自思忖,這或許便是他當初在感情上肆意妄為所種下的惡果吧。
劉英用力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嗐,這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你且聽我細細道來永強結婚當日的趣事,賊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