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這是不可逆的

疑惑聲傳來，令楚牧瞳孔放大，強壓住心中的不安，驚疑出聲：「你沒有聽說過日月皇朝？」

落山眼仁瘋狂轉動，像是在使勁兒思索一般，過了半晌才僵硬的轉動脖頸，俯身拱手：「晚輩是從沉淪界飛升上來的。」

「不論是浮仙上界還是沉淪界，晚輩都沒有聽過日月皇朝。」

「不知前輩要去的地方可是隱世皇........」，話音到這兒，恭敬的聲音停了下來。

在他的認知里還沒有那個皇朝敢以日月命名。

一般敢用這種名字的最起碼都是有準聖坐鎮的。

但這種皇朝又怎麼可能籍籍無名。

楚牧見對方不再開口，眼眸陰晴不定，良久沒有回話。

「前輩........」，落山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

「嗯？」，楚牧用鼻腔發音輕聲回應。

「晚輩孤陋寡聞確實沒有聽過前輩所提及的地方，還望前輩勿怪！」

楚牧眼睛緩緩閉上：「無事兒，不知道就算了。」

落山等了許久，見面前蒼老的身影沒有再開口，躊躇了一下，訕笑道：「您還有其它什麼事兒要詢問嗎？」

「若是晚輩知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著，還拍的胸膛「砰砰」作響，似在作保證一樣。

「沒什麼事兒了。」

落山嗓子吞咽，指著一個方向示意道：「既然前輩無事兒，小子離家許久恐家人擔憂，所以想........」

楚牧面色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可以。」

「那先行晚輩告退！」，落山心下一喜，弓著腰往後退了兩步。

就在他認為退到足夠遠，正準備轉身飛走時。

平靜的聲音再次傳來：「等一下。」

落山疑惑的轉過身，「前輩，您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我還想借你一樣東西。」

「作為報酬我可以為你家族出手一次，另外若是遇到不可抵擋的對手還可以出手救你家族一次。」

楚牧深深看了他一眼，聲音壓低道：「那件事，不論什麼事情都可以，只要老夫能辦得到。」

聲音傳來，落山激動的先是一喜隨後疑惑道：「晚輩修為低微，身上又無甚法寶.......」

「你整個家族中修為最高的是誰？」，蒼老的聲音將其接下來的話語打斷。

落山臉上疑惑之色一閃而逝，不過還是恭敬回應：「回前輩的話，整個落氏家族修為最高的就是晚輩。」

楚牧微微頷首，「我已知之，這件東西你身上就有，並不需要法寶什麼。」

「我身上就有？」，落山嘴角微張呢喃出聲。

表情愈發疑惑，低頭恭敬道：「不知前輩想借什麼東西？」

「若是晚輩現在就可以拿出來，必定恭敬奉上！」

「借你命一用！」

平淡的聲音響起，讓落山渾身一軟，驚恐的就想提起神力飛走。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威壓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瞬間席捲了整個場地。

在這令人窒息的恐怖壓力下，落山毫無抵抗之力，他的身體就像被一座巨大的山嶽壓住一樣，重重地趴在地上。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掙扎著想要動彈，但恐怖的威壓卻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踏！踏！踏！」，楚牧步履緩慢的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來。

落山掙扎的臉上青筋暴起，驚恐出聲，「前...前輩，既然救了我，又您為何要殺我。」

「不知晚輩到底是前面那句話得罪了您，我可以向您賠罪。」

楚牧低垂下眸子，「就算我不殺你，你也會死。」

「你已經入魔了，等你回去會殺光你家族中所有人。」

「用你一人之命換你整個家族中人所有命很划算，不是嗎？」

「入魔？」，落山瞳孔先是睜大隨後縮小。

「不，我又沒有修行魔門功法怎麼可能........」，驚恐的話語還未說完，他的眼睛就開始不規則轉動，眨眼間就轉變成黑色。

身上黑氣翻滾，修為暴增，眼神詭異的抬起頭。

楚牧眸光挑動，抬手就印了下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呼喊如同一顆炸彈般在附近炸裂開來，震耳欲聾地回蕩著，彷彿要穿透每一片樹葉和每一根樹枝。

一段時間之後.........

落山頭顱無力的垂落在地上，身體化作流光破碎開來消散在虛空中。

楚牧看著手中抽取出來的記憶光珠，眸光跳動：「剛來這個時空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

「答應救你家族一命我還了，若是其它出來之人魔化我還會出手再保護他們一次。」

「咱倆的因果算是結了。」

言罷，手中神力綻放，構建出一個光幕，落山的一生在眼神浮現。

由於前面的記憶都沒有什麼用，直接被楚牧給截斷了，剩下的就是空間通道被打開。

天空中出現三道身影，招呼眾仙進去。

落山跟在最後，隨著眾人剛進入空間通道整個記憶的畫面就黑了下來。

「奇怪？」，楚牧眉頭緊皺，還未來得及再說其他的什麼，神力構建的光幕就開始劇烈翻滾。

只聽「咔嚓」一聲，光幕之上乍現一隻滿是貪婪之色的豎瞳，幽光閃爍，仿若來自無盡深淵的凝視。

緊接著，那眼睛竟如裂變般迅速增殖，眨眼間化作無數只，密密麻麻地布滿光幕，每一隻眼睛都透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楚牧再那隻眼睛剛出現的時候瞬間渾身汗毛豎立，瞳孔睜大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剛開始出現的那隻豎瞳孔和在血海中一閃而逝的眼睛一模一樣。

「咔擦」，伴隨著碎裂的聲音不斷擴大，先是光幕粉碎，接著整個記憶光珠也全部破碎，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楚牧盯著眼前的場景久久回不過神來。

「宿主，怎麼了？」，腦海中擔憂的電音響起。

楚牧深呼一口氣，平復下心情：「無事兒，等下你回我本體一趟。」

「幫我把本體的靈魂罩起來，免得以後入魔。」

系統沉默了一下，遲疑道：「宿主，您本體識海內的血海特別恐怖，就算我給您封閉意識和感知照樣會被影響入魔的。」

「這是不可逆的。」

「我記得之前就跟您說過，等到您識海內的氣運被消磨耗盡您就會被同化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