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大帝,企鵝物流
時間:1098年4月1日12:00A.M
天氣:晴
地點:感染者社區
阿爾圖羅走出略顯陳舊的教堂,她手上拿著大提琴,但在她身旁的費德里科卻沒有收繳。
格恩斯塔的葬禮剛剛結束,阿諾曼收到了阿爾圖羅承諾的骨灰,諾姆選擇在社區內半廢棄的教堂送別愛人,因為阿爾圖羅是個現成的薩科塔見證人。
葬禮舉行的很倉促,諾姆想要抓住施彤領難得的晴天,但阿爾圖羅覺得太急了,那巫王後裔的術法是源石的剋星,完全被植被覆蓋的高塔讓施彤領的源石粉塵失活速度快了近百倍。
晴天會一直有的,反倒葬禮只有一次。
阿爾圖羅作了教堂的樂師,演奏了平生第一首不含真意的樂曲。
參加葬禮的人都很傷心,至少表面如此。
不過阿爾圖羅已經無意揭開他們貼在皮肉上的面具,在將連接個人與社會的環境因素納入考量后,過去合適的演奏條件大多變得不合時宜,不再是她所追求的「真實」了。
而在費德里科看來,自己的干姐姐突然開始注意起了社會影響,不再排斥規則的約束,那麼把施術單元交還給阿爾圖羅也就變成好選擇了。
厚重的源石雲圍成圓形,施彤領像一口水井,施彤領的居民們仰望著「井口」現出的雙月和繁星。
好奇與懷念,就像場古老的儀式,喚起兩個時代同源卻不同的記憶。
儀式的發起者在港口中等待,軍用港口上停靠著一艘高速陸行艦,沒有承載武器的政治用代步工具,此刻在區區兩千人不到的乘客加持下足以轟爛崔林特爾梅的外牆。
阿爾圖羅接受邀請,與生態之泉一同踏上前往首都的旅程。
「阿爾圖羅女士,費德里科閣下,請兩位先去客房瞧瞧,不滿意的話可以再換。」
吉奧掛著標準的微笑引兩人上艦,阿爾圖羅一邊跟上對方,一邊回答說:「我不過是一介流浪樂師,選帝侯座駕上的客房,怎會有不滿意的地方呢?」
吉奧短促地輕咳一聲,打著哈哈:「唉,是雙人客房,類型比較,呃……交響樂。」
三人息步——情侶間
「選帝侯閣下真是好雅興,這就是萊塔尼亞的包容嗎?」阿爾圖羅面色僵住了。
金律樂章知道沃爾納平常都用這條軍艦幹什麼!難不成是與諾辛達幽會?
吉奧有苦難言,他的師弟師妹們已經把休息室佔光了,只有這間被全員單身的他們放過。
「兩位的意向如何?」
阿爾圖羅眯著雙眼一動不動,唯美的雕塑下是同樣唯美的混亂。
生態之泉所有成員的心靈都是純粹活力的情感結晶,毫無疑問,他們是吉奧最寶貴的「財富」,阿爾圖羅想要——
想要演奏,想要使用,想要佔有,阿爾圖羅像是返祖成了石翼魔,迫切地渴求雕刻擺在她面前的玉石堆。
為了夢想中的「真實」,我阿爾圖羅·吉亞洛忍了!
「可以接受呢,選帝侯閣下。」
費德里科發覺聚焦於他的視線,再一次查看起光環網路中教宗發來的任務和新到賬的點券積分,隨後用執行者許可權關閉網路。
「我沒意見。」費德里科平靜開口。
吉奧鬆了口氣,又客套兩句,快步走開了。
費德里科目送吉奧離開自己的視線,然後開門,正要邁步間,阿爾圖羅先一步鑽進房門。
「費迪,接下來可要聽我的,你自己清楚,有些事由你來做會失了禮數。」
阿爾圖羅堵在門口,她心裡深刻明白,一旦讓費德里科自己收拾房間,心中只有拉特蘭公民第一至第十三項權益的他會幹什麼事。
埋地雷,放絆線,安裝火力平台,甚至中央不放窗帘隔開私人空間……
在生活細節上,她這位通緝犯姐姐還得為自己的,執行者弟弟操心呢。
——
時間:1098年4月1日5:40A.M
天氣:晴
地點:崔林特爾梅——企鵝轉轉轉酒吧
原企鵝物流安全屋,現私人酒吧,三道人影正在忙上忙下。
「這是最後一批了吧?德克薩斯姐,能天使姐,你們別打遊戲了,搭把手唄?」
橙發及耳的豐蹄少女雙手各抬有一米五高的紙箱子,相仿的身高被遮得嚴嚴實實,從前方看她,只有一雙肉嘟嘟的小腿在視界中晃蕩。
名叫能天使的薩科塔轉過腦袋,輕快地高聲推諉:「可頌,我和德克薩斯都是信使定位,幹不了搬運大件貨的活,反正是最後一批了嘛,再辛苦辛苦?」
從服裝上看,德克薩斯和能天使的裝束是淺色調的統一員工服,至於可頌,是深色調的搬運工呢~
「怎麼這樣——」
就在可頌捏起嗓音呻吟的時候,冷淡的灰狼出聲了。
「我贏了。」
能天使聞言急忙回頭看向液晶電視,只見一個大大的「勝利」掛在屏幕上。
她當即懊惱地抓起自己酒紅色的短髮,把它扯得一團糟:「啊——都怪可頌,又輸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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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薩斯沒有作任何錶示,灰狼丟下遊戲手柄,右手猛地按在椅背上,翻身而立,與可頌一起整理那最後一批紙箱去了。
而能天使則靠在沙發上抱怨著:「電子遊戲一點也不好玩,只有德克薩斯的話,根本就贏不了嘛,空和拜松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
雖然這麼說,能天使卻知道,短時間裡他們不會再有聯繫了。
在十天前那神奇的大屏幕出現之後,老闆就立刻把企鵝物流的總部從龍門搬到了崔林特爾梅,空和拜松當天就被開除了,雖然是在提交辭職申請信的時候。
空被她的經紀人公司轉移到了哥倫比亞,想必在不久的將來會唱些虛情假意的東西,為政府和軍隊服務了。
拜松被他的父親接到了雷姆必拓,歐厄爾認為那裡會更安全一些,連綿的山脈和環繞的天災雲是令人信服的天然屏障。
至於龍門的好鄰居們,從能天使自己搜集的情報上看,只能為他們在天堂祈禱點房產了。
「老闆把總部選在這裡做什麼?按部就班的氛圍太……哎呦!」
能天使突然抱住腦袋,臉上滲出一滴冷汗,趕忙尬笑著回頭。
果不其然,視線中一隻穿著人像襯衫,戴著原味墨鏡,掛著大金鏈子的企鵝人立而起,正拿著一把麥克風指著能天使的腦袋。
「能天使,你的腿腳是被麥芽糖粘住了嗎!?還敢在沙發上曬穀子,去搬我的黑膠唱片!我的未來就靠它們過活了!」
大帝向後一躍,一腳撬開一塊木箱子,用魚鰭取出一張唱片,對著燈光端詳。
「龍門要是真的上天了,這裡就改名叫『大地的盡頭』,我還要去大炎找小魏討回他欠我的藏酒,臭老鼠就算了,他一定會成為派對開始時的第一束煙花,就像麵粉遇著明火突然爆炸,沙子在地火上變成玻璃渣!
哦~你還愣著幹什麼?」
大帝沖著坐在沙發上的能天使吼道:「你難道想等我放搖滾樂唱古典情歌,或者來一段嘻哈,按我的出場費扣你的工資?」
「老闆。」不知何時站在大帝身旁的德克薩斯又把話重複了一遍,「工作完成了。」
「對嘛老闆~工作都已經做完了,休息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能天使擺了擺手,想要把剛才的事糊弄過去。
大帝昂著腦袋環視酒吧,見確實都裝修完了,這才滿意地應了聲,磁性的嗓音低沉下來。
「做的不錯姑娘們,聽說你們沒有工作很閑?現在就有了。」
對於大帝說的工作,可頌和能天使顯得興緻缺缺:可頌是因為近幾天的工作多為熟悉路況之用,工資不高,能天使是因為崔林特爾梅不讓飆車,還要開大帝的古董車送貨。
只有模範員工德克薩斯,看著大帝手上的照片略微皺眉。
「老闆,這些照片?」
「委託人是英明的大帝。」大帝揮手把照片甩給德克薩斯,輕描淡寫道,「去接駁港口,從城防軍手裡把照片里的人搶過來。」
……
「加速!德克薩斯,放點嘻哈!」
崔林特爾梅的大街上,經過內部改裝的貨車橫衝直撞,街道的藝術家們皺眉讓開道路,可他們見沒有官方力量追擊犯人,反而都開始思考起這貨車是否是一種奇怪的藝術表演。
德克薩斯無言嘆息,對著大呼小叫的能天使說道:「如果你想被全城居民追殺的話,可以。」
「呃……也是。」能天使老實了。
「這得賺多少錢吶~」可頌在後車座奸笑著暢想未來,嘴角不由自主地滴下口水。
這可是老闆的委託,一切損失由老闆買單。
她要是毛幾套萊塔尼亞首都城防軍的裝備,哥倫比亞最新推出的磁暴錘就能有錢入手了!
「發現目標。」
德克薩斯飛速轉動方向盤,剎車下壓,當著數十名城防軍的面衝到吉奧等人身前。
灰狼打開後車門,可頌重盾在前,能天使實彈點射。
半分鐘后,吉奧被德克薩斯提上車揚長而去,只在原地留下利亞德,弗朗茨,阿爾圖羅等人不明所以,還有歪七扭八的,被扒光的城防軍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洛里斯·博爾丁男爵,我可以認為是崔林特爾梅出現了恐怖分子嗎?」
利亞德對著城防軍負責人皮笑肉不笑,很顯然,大部分人都把這場莫名其妙的鬧劇當成了雙子女皇的手段。
「先生不派人去追嗎?」洛里斯拿出了軍用通訊器,沉聲問道。
「能去追嗎?」利亞德愣住。
「為什麼不能?」洛里斯屏住呼吸。
「真的是意外?!」×2
……
地點:企鵝轉轉轉酒吧
私人包間內,吉奧仰躺在沙發上,高聲讚歎道:「大帝閣下當真好膽色,不知閣下抓我來是什麼目的?」
「夥計,以前沒人敢惹怒萊塔尼亞的古典皇帝,現在也一樣。」
大帝滿不在乎地搖晃著酒杯,緩緩地低語:「白羊黑羊,小鳥小貓,都忙著勾心鬥角,我認為員工能夠安全找到你,就一定能把你安穩帶過來,畢竟我是個照顧員工的好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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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奧安靜地傾聽著,大帝輕哼一聲,這才解答道:「我不過想讓你安靜地在崔林特爾梅逛上一逛,先別急著找那兩隻人造山羊和父本山羊,他們不是敵人,但也不是朋友。」
吉奧沉吟道:「按閣下的意思,赫爾昏佐倫也幹了?」
「沒錯,嗯?!五位數杜卡特金幣?巫王街的一個路牌這麼貴!?」
大帝突然對著一位面具人遞上的清單發出可怖的尖嘯:「伊斯,把外面的……算了。」
意識到還有客人,大帝只好吃了罰單的悶虧:「伊斯,去把貨車鎖起來,以後不能在這裡開改裝車了。」
隨後大帝把視線重新投向吉奧。
「接下來,小夥計,我們先聊會兒天,等你的人過來吧。
這用不了太多時間。」
生命冠冕派系目前影響力:57%(施彤領事件+15%,瓦瑟領調兵與選帝侯死亡事件+9%,巫王殘黨派系支持+33%)
——
新角色介紹:洛里斯·博爾丁:九月革命第一個沖入始源之塔的英雄士兵,現崔林特爾梅城防軍隊長,為調查姐姐的死亡真相受勛成為男爵,暗中調查十餘年。
尤莉亞·許勒爾:洛里斯·博爾丁的姐姐,在雙子女皇執政前期,因見到密探刺殺現場被女皇密探滅口的倒霉蛋。
大帝:獸主,長生者議會成員,現哥倫比亞說唱皇帝,原萊塔尼亞古典大師,企鵝物流的老闆,因國際亂象來此定居。(對外聲稱)
企鵝物流的位置,作者以本書的國際局勢和大帝的行為邏輯放到了萊塔尼亞。
能天使:蕾繆樂,拉特蘭的天才射手,在團隊中以樂天派的性格活躍氣氛,但總會在喧鬧中將自己排除在外,只有真正的同伴,才能從八面玲瓏的她口中聽到她自己的故事。
德克薩斯:切利妮娜·德克薩斯,已覆滅的德克薩斯家族的大少主,話少面冷,哪怕是對朋友也是如此,如今正享受著生活的點點滴滴——就像將死的病人最後的生命。
可頌:信條是提高生活質量和買買買,武器和美食是最優選擇,做生意是對雇傭兵式消費的彌補,但作為灰色物流行業的精英員工,她的小攤與黑市相當,總會為意想不到的人準備意想不到的貨物。
伊斯:企鵝物流的黑客,巨獸代理人,沒了,這位就是一個背景板。
——
《小馬哥的溫泉調查》
由於執行人只有格拉尼自己,格拉尼通過一目了然的敵我雙方力量對比,決定以秘密警察的身份前往滴水村暗中行動。
雖然她什麼正式的防身武器都沒有拿。
格拉尼瞧了眼背包:野外生存裝備確認齊全!
但初期調查只用施展拳腳功夫就足夠了,只要聯絡設備和終端不丟就好了嘛~
「叮咚——滴水村站已抵達,請乘客有序下車。」
格拉尼聞聲站起身,緩慢而有力地走下長途運輸器。
滴水村在卡西米爾的邊境附近,自然是長途運輸器的最後一站,但令格拉尼意外的是,在這裡下站的遊客居然足足有運輸器的八成人數。
格拉尼感慨間,職業本能也讓她觀察起遊客的信息,但格拉尼才剛掃視一圈,一道嬌小的身影突然撞到她的懷裡,險些將本不高大的格拉尼撞倒在地。
「格拉尼!到站了怎麼不打終端通知我一聲!」
和格拉尼年紀相仿的庫蘭塔少女熱情地抱起格拉尼,隨手搶過背包,是村長可蘿爾呢!
「我提著吧,可蘿爾,你一直在這裡等著我嗎?」
格拉尼又從可蘿爾手中提回背包,跟著可蘿爾走進滴水村。
可蘿爾一路上話非常多,格拉尼一邊應著,一邊觀察街道狀況和構建腦中地圖,發覺滴水村的樣貌與過去的記憶居然相差不大。
滴水村不像是沒錢翻修呀?
稍加思索,格拉尼向可蘿爾問道:「可蘿爾,大家怎麼還在田裡呢?現在麥子也賣不了多少錢吧?」
雖說有國企固定收取,但也相當於吃低保,還不如去城市裡打工。
「老一輩們閑不下來,而且戀地,不是賣錢。」可蘿爾笑了笑,很快略過了這個話題,「格拉尼醬,我們先去找旅館吧,或者說,先住在我家裡?」
格拉尼聞言打開背包,給可蘿爾看了看內部的生存套裝,緊接著回答說:「我這一次來打算在野外露營,就在當年我們找到最後的騎士的寶藏的那座丘陵。」
「那真巧啊,溫泉館也在那裡,太陽落山之前,我們可以去那裡看看呢~」
溫泉館?難道不是騎士文化公園嗎?
帶著疑惑,格拉尼與可蘿爾花了兩個小時搭好帳篷,又打了只兔子煲湯。
值得一提的是,可蘿爾的手藝比之前更棒了。
等到兩人到溫泉館時,已經是黃昏了,佔據丘陵上方的建築與下方的滴水村格格不入,有一種經費全花到它身上的氣勢。
可蘿爾去前台與小姐不知道在聊什麼,格拉尼悄悄退了出去,站在男女岔路前端詳宣傳畫。
「女性溫泉限時免費,好可疑呀,居然沒有人向官方彙報嗎?」
格拉尼左右張望,快步跑到落地鏡前。
只見她擺了幾個動作,明明沒有變裝,乍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個男人了。
再次確認自己的姿態男性化后,格拉尼提了提衣領,起步走進男性通道。
前台小哥並沒有懷疑格拉尼是女孩子,於是小馬哥成功混進了男性溫泉服務室。
與女性通道截然相反的是,這裡的服務項目都貴的要死,項目都是卡茲戴爾那邊的高級法術造物,讓格拉尼有些不明所以。
單人項目很少,格拉尼用自己一周的零花錢進了一項名叫[時停床]的項目,心中肉疼地跟隨服務員小姐的指引獨自進入一間密室。
密室里只有一台監控,還有一扇華麗的門。
格拉尼無聊地等了一會,看著床的遙控器和監控發獃。
直到監控中終於有了人影。
不需要過多說明,格拉尼轉身就走,一路疾行回宿營地。
「格拉尼,你剛才去哪兒了?害得我好找!」
可蘿爾又是一頭撞在格拉尼身上,但格拉尼只是隨口應付了幾句,從帳篷里取出終端后,獨自尋了處空闊的地方撥打羅伊的號碼。
怪不得女性免費,原來她們是被玩的那個。
格拉尼靜聽著忙音,推理起溫泉館的運作模式。
首先是散布限時免費的活動信息吸引女性,遊客,再利用城市中的團伙散布真正的項目,拍攝的素材又可以繼續宣傳和獲利,利滾利供應這座非法黃色交易的搖錢樹。
「不對,是這裡信號不好嗎?」
忙音一直在響,格拉尼漸漸皺起眉頭。
邊境區域至少有兩座分別隸屬於不同國家的網路基站,不可能信號不好啊,除非……
格拉尼迅速打開終端模塊區的外殼,心底一涼,登時提了起來——長途通訊卡被取走了!
「可蘿爾,你算計我!」
不過她還有發信器,格拉尼抬手在上衣內側口袋裡摸索,不禁責怪起自己的鬆懈。
可蘿爾一個單純的村姑也許不會參與其中,但她也是村長,嫌疑本就是最大的。
突然,格拉尼面色難看起來。
「難道是那個時候偷走了嗎?」
砰,啪——
一聲槍響!
等格拉尼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滾進了山洞,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
他們不敢殺一名騎警,但橡膠彈把她推進洞內——意料之中。
格拉尼調整滑落的姿勢,這裡當年寶藏所在的山洞,地形她可是記得很清楚……
砰,咔嚓!
格拉尼撞上了一棵樹,不僅全身疼痛,嘴裡也湧上股甜味,不腥,冰涼,大抵是幸運地啃了口果子。
這麼一個破地怎麼長了一棵樹!?
「先生,別在這裡睡覺啊,會著涼的。」
襲擊格拉尼的人樂樂呵呵地滑到她旁邊,好心提醒一句,轉身往深處去了。
三個黑鋼國際的保鏢?
格拉尼奇怪地看著他們離開,直到不遠處黑鋼幹員的交流聲傳入她的耳廓。
「前輩,剛才那人的衣服好像目標呀。」
「你懂什麼了?那人都鼓大包了,分明是男的!」
「前輩好厲害,但前輩,你為什麼先注意那裡?」
什麼?!
格拉尼震驚之色無以言表。
她強忍疼痛向下摸去。
小馬哥: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