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不同
吃早飯的時候,月初還不忘一瞥一瞥的轉過頭去看張麒麟。
她老哥當然愛惜她,但是像發現了她發燒然後及時通報這種事情,怎麼也不值當特地提出來說一下吧。
像是之前在魯王墓,小哥自己幫老哥斷後,不管小哥當時避開無三省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最後的結果就是小哥對她哥有救命之恩。
要是沒有小哥跟上去,被當時那具不怕雷管的血屍攻擊,就算當時她覺醒了系統跑過去,老哥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還有後面自己沒購買青龍血脈的時候,小哥還放血救了他們,據說在海底墓的時候,小哥也好幾次對她哥施以援手。
但是老哥並沒有將這些掛在嘴上,只是私下和自己講了講,並不是說老哥不記恩,只是他看著大大咧咧,其實有自己一套粗中有細的處事方法。
不管恩情大小,老哥都會想辦法還回去,對小哥這種他想交朋友的人就更是如此,只不過並不是立刻還。
比如朋友之間談錢俗,但是要是小哥有需要,別說是錢,就算是刀山火海,她老哥肯定也願意陪著闖一闖的。
甚至還有可能瞞著自己這個妹妹單獨行動,反而是你幫我一下,我立刻就把人情還回去的舉動,有時會顯得有些不近人情,朋友之間算的太明白就沒意思了。
就像她最開始和二月紅認識的時候,往他的戲台上撒了那麼多金銀珠寶,後面還有一整兜子的錢。
這些是她和二月紅成為朋友的敲門磚,但這些錢他們成為朋友之後,也不需要二月紅做人情重新還回來。
又像後面二月紅請她和陳皮吃飯、出去玩,也不是說二月紅請他們一次,他們就同樣回請一次的。
還有這次她和無邪、謝雨臣在二月紅家住了這麼長的時間,就並沒有交什麼食宿費,但是她出去給無邪他們選衣服的時候也會給二月紅和陳皮買,和霍錦惜出去逛街的時候也會挑著打了紅家標記的鋪子買。
這是她老哥從小教她的,一板一眼的處事雖然不出錯,但是偶爾自己欠一點,或是讓別人欠一點,反而關係會更好。
所以這種昨天辦了事,今天就把事情喊出來的行事風格不是她老哥平日的做派。
一來這事情太小,不值得特地說,誰也不至於真放在心上;二來要是把這事當做一個人情,那她老哥還收了阿寧的抗生素沒還呢。
真是透著古怪。
原來老哥只有在誇獎她的時候會這樣,多加兩塊臘腸什麼的也更像是在逗小孩。
比如過年的時候,自己幫著拎了東西,她老哥會說「這次可真是累著我家妞妞了,晚上得多吃兩塊肉補補」;準備年夜飯的時候,自己幫著找了一個豬毛夾子,老哥會說「要不是妞妞把夾子找到了,晚上大家都吃不上豬蹄,必須獎勵妞妞多夾兩筷子」......
話里雖然是褒獎,但確實帶著調侃意味的逗趣更強一點。
自己是妹妹,有時候老哥有點惡趣味,欠兒欠兒的時候也能不見怪的照單全收,但是張麒麟是誰啊,居然和她一個待遇?!
月初:(?_?)
「妞妞,低頭吃自己的飯,難不成小哥的飯比你的香?」
王胖子吃完了一碗飯,轉眼一眼自家妞妞別說是去添飯了,連半碗飯都沒吃完呢,不錯眼的盯著張麒麟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唉,女大不中留啊~
張麒麟的嘴巴抿了一下,不著痕迹的讓碗里的臘腸更明顯了一點,果不其然又收穫了月初有些不滿的眼神。
「老哥,你添飯的時候再給我帶一勺唄。」
月初高高舉起自己的碗遞給王胖子,還衝著王胖子甜甜的笑了一下。
「這裡都還沒吃完,還要添啊。」
王胖子搖了搖頭,手卻誠實的拿過碗幫月初又加了兩勺飯,直到飯碗冒尖才停下來。
月初重新把碗接了回來,有些得意的瞥了一眼張麒麟,發出小小的輕哼聲,輕快又驕傲。
張麒麟咀嚼的動作停了停,嘴唇卻往上勾了一點點,挑出塊臘腸往嘴裡塞去。
黑眼鏡眯了眯眼睛,有點受不了月初這小混蛋的目光一直流連在張麒麟身上,開口問道:「你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我看那邊的古船邊上堆了很多屍體。」
「那個古船是一個古代的船葬墓,當時我們從裡面找出來很多陶罐,但是隊伍里有人不小心打碎了陶罐,裡面就養著屍蟞王,當時好幾個人倒下就這麼死了。
我們幾個人一起跑了出來,半路上失散了一會兒,你們就找過來了,對了,你們這一路過來有看見別的活口嗎?當時我們好像是分開跑的。」
無邪回憶了一會兒,雖然在阿寧他們的時間裡這件事才發生了一天不到,但是對他們而言,卻已經過去挺久的了。
所以無邪對這一段的敘述就很平直,也沒講棺材里那具似乎畸形的女屍和棺材外面眼熟的圖案。
「沒有,你們走的時候,確認當時倒下那些人都死了嗎?」
黑眼鏡看了一眼好像也在思考的阿寧,繼續問道。
「應該是死了,我曾經看見過被屍蟞王咬死的人,這種死亡的發作速度非常快......」無邪說著說著突然皺了一下眉,又看了月初一眼,有些猶豫的說道:
「月初,你還記得當時大奎死的時候,他是不是口吐鮮血然後皮膚滲血?小哥,當時你還讓我們不要碰大奎是不是?
後面三叔和我說,屍蹩王的毒性非常大,要是我們當時碰到了大奎身上的毒血,也有可能被傳染......」
當時無邪和月初就站在一起,所以他先問了月初,後面又想起小哥似乎對屍蹩王有什麼研究,又接著求證了一句。
張麒麟點了點頭,月初看著無邪,覺得自己知道無邪是在懷疑什麼了,說道:
「是,不過我們這一次看見的被屍蹩王叮咬的人,就只是捂著傷口倒下,那些人既沒吐血,也沒變紅。」
「阿寧隊長,對此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黑眼鏡點了點頭,把頭偏向了阿寧那面,餘光還能瞥見月初低頭刨飯,只是她這一次是沒多餘的目光看啞巴了,反而是抬著眼睛盯著阿寧,像是要看什麼熱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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