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想習武

面對妻子的頑皮，郭靖寵溺的搖搖頭。

郭靖給黃安石把脈，見他脈象平穩，知道他已無大礙

「安石，你好好休息。等康復之後，加倍用功讀書。

將來考上狀元，做拗相公王安石那樣的人，為國為民造福。」

黃安石感動，「知道了，郭叔叔。可我想習武？」

郭靖嘆息。

魯有腳的天賦就不高，黃安石更是遺傳了魯有腳愚笨的基因。

這孩子體弱，筋骨不強。便是易筋洗髓，都難以回天。

郭靖不會作偽，但也不願傷害黃安石，「好，等你傷好了。我就教你武功。」

郭靖找到黃蓉，說起黃安石想要練功的事情。

黃蓉也是搖頭嘆息。

「這幾個孩子，大武，小武，還有咱們家的芙兒。他們資質也不是上乘，但還能調教一下。

小石頭身體羸弱，根本不能習武。」

「那過兒呢？」郭靖問。

「過兒，天賦異稟。自非常人所及。只是他太過聰明，我怕他聰明反被聰明誤。」

郭靖對黃蓉的分析表示贊同。

「明日，大師父就帶過兒回島。你要受累，多教安石與過兒一些大道理。」

黃蓉笑起來，「我不累的。教育孩子，也很有趣。」

郭靖笑起來。

他一改平日里的嚴肅，「蓉兒，既然你那麼喜歡孩子，咱們就抓緊再生幾個吧？」

向來活潑的黃蓉，卻嬌羞起來。

「靖哥哥，你說什麼瘋話？」

「嗯嗯，我不但要說瘋話，還要做瘋事。」

郭靖把黃蓉猛然抱起，扔到床上。

「蓉兒，我來嘍。」

「桃花隕落滿地紅，玉笛蕭鳴共潮生。」這註定是個多情而溫柔的夜晚。

黃安石思考了一夜，覺得自己還是要學些武藝。

不久之後，天下就會震蕩。學文沒地做狀元，學武至少可以闖江湖。

翌日清晨。

黃安石來到演武場。

郭靖帶著郭芙與大小武，正在練功。

郭靖見黃安石偷看，也沒有去管。

偷學武藝是武林大忌。郭靖想叫黃安石過來，給他講講道理。

黃安石卻被黃蓉，揪著耳朵帶走。

「疼疼疼…好疼啊…」黃安石喊道，「師父，你幹嘛揪我耳朵？」

「偷看別人練武，會招來殺身之禍。這是江湖第一禁忌，你不懂嗎？」

「知道了師父。」

經過一夜滋養，黃蓉更加艷麗。便是兇巴巴的模樣，也好看的緊。

「把手伸出來」黃蓉說道。

黃安石不明所以。

「啪啪啪」

黃蓉抽了黃安石三竹棍。

「哎呦，師父。疼死了，你剛剛不是懲罰過我了嗎？」

黃安石這個氣啊。

「揪耳朵是懲罰你偷看別人習武。打手心是懲罰你上課遲到。」

「啊」黃安石無語。

「《論語》為政篇，你可曾背會？」

「師父，我頭疼。」

「少給我裝佯。今日背不會為政篇，罰你不能吃飯。」

黃安石哭喪著臉，「師父」

「不許求饒」黃蓉笑嘻嘻的離開。她要去給靖哥哥做營養早餐，犒勞他昨夜的辛勤勞動。

而教訓黃安石這個傻小子，她也覺得很有趣。

為政篇，黃安石是會背誦的。

子曰：為政以德…

子曰：《詩》三百…

但他不敢背出來。黃安石一直都是笨傢伙，突然變聰明，會引起懷疑。

再說，黃安石了解黃蓉的性格。她可是最不喜歡聰明人的女人。

黃安石拿起論語書，磕磕巴巴念起來。

郭靖來到書廬，見黃安石在努力用功，心裡高興。

他喜歡聰明人，但他更喜歡踏實用功的人。

「安石，你出來。」

「郭叔叔，師父讓我背書。我還沒有背會…」

「過來吧。我已經給你師父說過。每日教你半個時辰武藝。」

「真的嗎？」黃安石跑出屋子，「謝謝師父。」

郭靖卻拒絕道：「我不是你的師父。我只是教你一套劍法而已。」

「一套？劍法？」黃安石剛剛燃燒起的小宇宙，瞬間熄滅。

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左右互搏…這些厲害武功，你一樣不教，你教我劍法？

郭靖沒有注意到，黃安石的失落。

「你身子羸弱，學不了高深武藝。我這有一套劍法，是我七師父教我的越女劍…」

「一套劍法，還是越女劍。」黃安石心碎成了沙礫。

「好吧」黃安石調整心態，「有的學，總比沒得學強。

越女劍是女人的劍法，能厲害嗎？能厲害！」

黃安石忽然想起，越國的牧羊女阿青。一根放羊的綠竹棍，殺穿了春秋兩大霸主。

這種屠龍劍法，何其凌厲啊！

「好吧，郭叔叔。我就學習這越女劍法。」

「安石，那我帶你先去選劍。」

「郭叔叔，我有劍。」

「哦」郭靖疑惑。他不記得黃安石有帶兵器。

黃安石跑進書屋，他拿起案几上的綠竹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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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叔叔，這就是我的劍。」

「哈哈哈…」郭芙笑出聲。「小石頭，你是被小武踢傻了嗎？那是竹竿，怎麼能當劍？」

「芙兒不得無禮。」郭靖斥責。「安石心腸好，不願動鐵刃，這一點正符合孔夫子仁道。」

郭芙不敢跟郭靖犟嘴。她吐吐舌頭，帶著大武，小武跑去廚房。

她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黃蓉。

黃蓉聽說黃安石竟然用竹棍做劍，也忍不住好笑。

「到底是小孩心性，到底是花子出身，這愛玩竹棍的品性，怕是改不了嘍。」

郭靖帶著黃安石來到桃林墓葬。

「安石，你雖不是我的門人，但學了七師父的劍，理應給她磕三個響頭。」

郭靖人品貴重。連磕頭這件事，他都不願黃安石多磕。

黃安石給七師父磕完頭，又給其他幾位師父磕了頭。

郭靖心裡喜悅。他喜歡別人對他師父尊敬。

「黃安石，從今日起，我正式教你越女劍法。

越女劍總共一十三式，我教你一十三天。

只要你勤加練習，可保你身體康健。」

「是，郭叔叔。我會勤加練習的。」

「真是個好孩子。走吧，你師父的飯應該已經做好了。」

桃花島上雖然有僕人。但黃蓉還是喜歡自己做飯。

她多少沾點付出型人格。

「師父，郭叔叔答應教我武藝了。」黃安石跑到黃蓉面前炫耀。

黃蓉笑起來，「小石頭，你要是能學會越女劍。師父再教你一套輕功。」

「真的嗎？師父。你真是太好了。」黃安石撲進黃蓉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