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帝師
劉修這次準備遠征,讓龐統和徐庶為征西前鋒軍的軍師,以及年後他親率大軍軍師是諸葛亮和諸葛均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劉修可是清楚地記得對龐德公所許下的承諾——倘若明年出征,五年之內必須將龐統和諸葛亮安全帶回來。
如此一來,軍中的軍師便成了徐庶和諸葛均這兩人。
其實徐庶與諸葛均也都是足智多謀,足以統領大軍!
而讓諸葛亮與諸葛均一起,想必有諸葛亮的指點,諸葛均定能更上一層樓,發揮出更大的才能。
接著,劉修轉頭看向一旁的戲志才,鄭重其事地吩咐道:「志才,明天開始就讓承兒提前熟悉上朝之事。
有你的輔佐,我自是放心無比。」
戲志才拱手應道:「喏!」
隨後,劉修又將目光移向諸葛亮和諸葛均,繼續說道:「至於軍隊的具體人員調配以及出發時間等細節安排,就全權交由你們二人負責了。」
諸葛亮和諸葛均齊聲回應:「喏、喏!」
交代完一切事務之後,劉修轉身邁步走出大殿。
典韋和許褚緊緊跟隨著他的步伐。
出了大殿,許褚道:「主公咱們去哪?」
劉修本意想去看看孔融,他好久沒見孔融了,卻突然想到一人,道:「惡來,安睿近日的身體狀況如何?」
典韋面色凝重地回答道:「主公,情況不太樂觀啊。
昨日俺與仲康還特意前去探望過他呢。」
劉修不禁感嘆起來:「唉,想當年劍神王越是何等英姿勃發,就是六十多歲依然可以一人取一城,如今卻……真是令人惋惜啊!」
許褚道:「主公,安睿也沒惡來說的那麼嚴重,只是行動沒有以前那麼快捷了!」
典韋一瞪眼道:「你懂個屁,若是常人還無所謂,安睿可是劍神,如今腿腳不便,你說他氣不氣!
他都覺得自己無用的,現在都很少出門!」
「哼哼!安睿都八十多歲了,畢竟歲月不饒人,他難道還想逞強!」
「去看看安睿!」劉修當即決定。
三人隨即換了便裝,也不騎馬,向帝師府而去。
在劉修的麾下,年紀最大的就是王越,王越追隨劉修時已經過了知天命之年,如今已是耄耋之年。
……
帝師府其實距離皇宮並不算遠,而皇宮附近的府邸大半也都是劉修麾下重臣的府邸,相對還有些安靜!
偶爾被各府的僕從見到,立即原地行禮,動也不敢動,待三人走遠,才起身!
就是劉修不能被那些僕從認出,一臉惡相的典韋和膀大腰圓的許褚也會被人一眼認出!
至於二人中間,看起來像富家公子的不用問,自然就是大漢陛下了。
若非劉修有交代,若是便裝相見,不必多禮,那些僕從早就跪地高呼陛下了。
典韋突然幽幽一嘆。
劉修聽在耳里笑道:「什麼時候惡來也開始多愁善感了?」
「主公,俺是想起漢升了,雖然漢升未爭未搶,俺也能感覺到漢升心裡的失落。」
劉修聞言不由也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許褚道:「漢升也快七十了,怎麼你還想讓漢升去打仗?
主公也捨不得啊!」
「滾!」
「惡來你爺爺的,怎麼老讓老子滾!」
「你他奶奶的想挨揍?」
「主公,你看這惡漢天天就這點本事!俺說的可是實話!
再有十來年,估計主公也就不讓咱倆去打仗了!」
「那是你個死憨貨,老子要跟著主公一輩子!」
「等十來年天下一統了,也就無仗可打了!
現如今小滿和小儀也不錯!
主公比咱們小,再等十來年,主公還年輕,你讓主公帶兩個糟老頭做甚?」
典韋略微沉思一番后,心中暗自琢磨道:自己與那許褚年歲相當,如今年歲已然將近知天命之齡,再過上十幾載春秋,便要步入花甲之年啦。
「你這死胖子所言也有道理!」
一旁的劉修靜靜地聆聽著二人的拌嘴爭吵,不禁心生感慨萬千。可不是嘛!想當年威風凜凜的惡來(典韋)和仲康(許褚),不知不覺間都已快要年屆半百嘍。
且看當今這天下猛將榜上赫赫有名之人,像那太史慈、趙雲等輩,其年紀也與典韋和許褚相差無幾。
而那文丑呢,則更是年長於他們兩個一些。
要說最為年輕的,恐怕就數馬超了吧,但即便如此,馬超如今也已是不惑之年,整整四十歲了。
不過將二代們已經開始嶄露頭角,這次出征劉修雖然沒點那些將二代的名,他卻是知道,那些將二代早已做好了出戰的準備!
「主公,到了!」許褚輕言了一聲,才將劉修的思緒拉了回來!
帝師府大門之外兩個護衛也發現了劉修三人,急急跑上前來倒頭便拜:「小的拜見陛下、典將軍、許將軍!」
劉修擺手道:「起來吧!安睿可在家中?」
一個護衛道:「師爺在!小的這就去通知師父!」
原來還是王越的徒孫!
「不用!我自去尋安睿便是!」
劉修卻是制止他的稟報。
典韋道:「安睿平時喜歡在何處?」
「師爺一般……一般喜歡在後花園釣魚!」
許褚噗嗤一笑:「安睿好興緻啊!冬天也釣魚!」
劉修信步前行,那兩個護衛急忙打開大門。
待劉修三人走遠,一個護衛小聲道:「看來陛下還是惦記師爺的!」
「那當然了,師爺跟陛下的關係沒得說!嘿嘿嘿嘿!」
「你嘿嘿啥?」
「咱師爺是帝師,陛下豈不是咱們的師叔!」
「什麼呀!師爺是太子的老師!」
「這你就不懂了,當年師爺也教過陛下劍法!別忘了咱師爺是帝師不是太師!」
……
王越的宅子其實也不小,劉修三人都來過,所以也不用引路,有些僕從看見了就要跪拜,被劉修擺手制止。
……
帝師府的後花園佔地有二三畝地,其中一個池塘佔了大半,一個涼亭,種了一些花花草草,那些花朵已經凋零。
一個瘦削的身形,披著大氅,一頭白髮坐在涼亭裡面,身旁還真有一個魚竿,那人卻是盯著池塘里殘留的一些荷葉發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