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高光時刻

小吳看著王主任說：「既然如此，我願意加入咱們車間，為車間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王主任激動地拍了拍手：「太好了，有了小吳師傅你的加入，咱們車間會更上一層樓。年底的高難度任務分配我也有信心了，多爭取點任務就拜託你了。」

小吳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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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張廠長致辭。「啪——」一陣熱烈的掌聲。

熱鬧之後，張廠長笑著說道：「同志們、同事們，時光荏苒，去年的表彰大會好像就在昨天。今天，我們又迎來了一批優秀的人才。表彰大會的目的是表彰過去一年中對我們鋼廠做出重要貢獻的個人和團隊，激勵更多人奮發向上，勇往直前。同時，給予受表彰者一定的物質獎勵。

......

好，我的話就說到這裡，接下來由廣播站同志播報獲獎名單。」「啪——」又是陣陣掌聲。

隨之傳來的是廣播站女播音員清亮的聲音：「下面是先進分子名額的公布......

接下來是先進團隊的公布。軋鋼廠一車間……

接下來是個人先進的公布……1車間的李師傅……新車間的小吳師傅……」

這一系列播報讓李師傅的心裡五味雜陳，但個人先進的公布結束后，他本想表現出平靜的態度，嘴角卻不由得微微上揚。

確實，那種自豪的感覺非常美妙，尤其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迹和成就展示，這種感覺讓人非常舒服。

當聽到自己的獲獎評語：**「李師傅天賦卓著，勤勉刻苦，在眾多同事中獨樹一幟，學習能力超群。希望李師傅再接再厲，保持這種學習精神，積極帶領周圍同事共同進步，為鋼廠的美好明天而努力。」**

嘴角的上揚幅度更大了。李師傅微笑著與身邊的熟悉同事聊起天來。周圍的恭維聲此起彼伏，但大多數人都不過是客套而已，真心為李師傅好的並不多。

就這樣過了很久，直到張廠長再次站上台，宣布：「我宣布，本次表彰大會圓滿結束。請各位不要擅離座位，按照各自車間的順序依次離場，擅自離座將自行承擔後果。」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現場瞬間沸騰了起來，人們紛紛對獲獎者的榮譽

在四合院中生活著的人們都知道，李守良今天回家時帶回來了一份意外的收穫。

1車間的同事們早就通過各種渠道聽說了李守良獲獎的消息。大家都知道，1車間的李守良是個技術骨幹，但他畢竟才進廠沒多久。這次，廠里的表彰大會給了他一份沉甸甸的獎勵——個人先進獎狀，還有一張自行車票。

這件事在四合院中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很多人私下裡都議論紛紛，有人甚至認為這是李守良的老爸動用了關係網才搞到的。畢竟在工廠幹了這麼多年，自己也從沒見過這樣的待遇。

儘管內心充滿了羨慕與嫉妒，但大多數人表面上都笑臉相迎，恭維李守良，讚美之詞如潮水般湧來：「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李守良也被這一連串的讚美弄得有些不自在，心中暗自揣測：怎麼這些平日里不怎麼親近的大哥們、叔叔大爺們，今天一個個都變得如此友善？

但畢竟面子還是要給的，李守良也只能報以禮貌的微笑，連連道謝。回到家，李守良發現，女人們的態度卻要真誠得多。可能是因為她們並未與李守良在同一車間工作過，沒有那麼多的競爭與敵對情緒，笑容顯得自然而親切。

當天晚上，在李守良家。

「乾杯！」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徹客廳，李守良的父親、李守良和朋友張偉三人一飲而盡。

母親也舉著茶杯輕輕碰了一下。「真是件喜事，咱們得好好慶祝一下。」酒液入口，辣味瞬間在喉嚨間瀰漫開來。

張偉夾起一片菜，笑眯眯地說：「兄弟，這次真是厲害啊。我這在食堂工作這麼多年，也沒混到這樣的榮譽。」

李守良也不客氣，微微一笑，直言不諱：「其實這次競爭挺激烈的。劉工和他的侄子動了不少手腳，但我們爺倆也沒閑著，互相博弈了一番，最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名額都發了下來，我也是感到挺意外的。」

張偉聞言哈哈大笑：「好小子，你們這還上演了一出現代版的宮斗劇啊。」

李守良跟著笑了幾聲：「最後總算沒鬧翻，只是在明處和暗處鬥了幾回。上面是怎麼決定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兩個名額都有了。」

父親接過話題：「這事兒我知道一些，後來幾個車間的主任聯手，趁著老車間內部競爭，暗中運作，許諾名額給那些有實力的高級工，條件是調到他們那裡。很多人為了後代和徒弟，都答應了。這可能是劉工他們得到名額的原因。」

李守良點點頭，心道新車間確實缺乏高精尖的項目，地位一直在廠內被忽視。如今能藉此機會提升，也是一種策略。

張偉也點頭稱是：「本來以為只是你們兩代人和劉工他們鬥智斗勇，沒想到廠里高層也有動作。這種政治博弈太累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做好我的廚子，輕鬆。」

李守良哈哈一笑：「要是名額能輕輕鬆鬆拿過來，誰願意那麼麻煩。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拿到了，就不要多想了。繼續喝酒，喝完還得接著干。」

張偉附和道：「那這杯就喝完，別多喝，別影響明天的活兒。」

停了一會兒，張偉又補充道：「守良，你工作時間還不長，就能拿到這張自行車票，我也是一身手藝磨出來之後才拿到的。相比之下，你還真是厲害。」

李守良笑著回應：「工作不同，沒法比較。你做後勤工作本來就難出頭，何況現在大家都溫飽問題還沒完全解決，你做得再好，領導也不一定會給你榮譽。總不能因為你給領導做的飯好吃，就發個獎給你，那不怪你瘋了么？」

張偉點點頭，深感李守良言之有理。吃完飯，幾人收拾了一番，各自散去。李守良和張偉匆匆返回各自的崗位，畢竟已是三月，工作愈發緊迫，不容絲毫拖延。

第二天一大早。

趙志明如往常般晨起，習武，清潔，享用早餐。

然而今朝不再揮拳向物，亦無研讀之事。

計劃購車一事提上日程。

來這已有歲月，技藝上確有所長進，足以養家糊口。然所欲之"三轉一響"尚未得手，今次應是首次機會。

兼之近日囊中尚裕，當機立決不可遲疑。況且若記不錯，未來幾年之內車價與鐘錶必將大幅上揚，此信息乃其偶讀報紙所得。

乘公共汽車直達商業大廈。

周末人潮一如預期之洶湧。

趙志明未作過多躊躇，心下暗自盤算今日購自行車之事斷不能拖延。

至男士成衣部門，略感意外——並無他人在場。

稍候片刻，瞥見一身影懷抱水杯悠悠而來，與路過之營業員互致問候，氣氛和睦。

陳洋轉身見趙志明立即露齒而笑，快步上前。

咦，真是清秀佳人，不由令人大悅。

陳洋含笑道：「怎麼，今日起這般早？難道無事纏身？」言畢昂首望來。

此問頗棘手，趙志明呵呵以笑代答：「特殊情況罷了，怎講似有不滿之意，莫非你不盼我來會么？

即便心無意，也需有意。」

隨即頓息，附耳低語數句。

聽罷，陳洋臉龐微醺含羞答道：「惡徒。」

噫，竊竊私語讓趙志明心中一熱，惟念周圍人跡頻繁未敢妄動。

陳洋調皮道：「我還料你將直撲過來擁抱於我呢。」

趙志明嘻笑道：「吾此乃考慮君之顏面矣。」

「哼，巧言善辯之輩，往昔親昵之際總謂四周冷落無人耳目，此番卻言辭相悖。」陳洋斜眄之眼射向趙志明。

趙志明迅速轉移焦點，說道：「咱廠新近評選先進人物，猜猜花落誰家？」言至此戛然而止，賣個關子。

陳洋滿心激動道：「是猜你榮膺此譽？誠然，君才智過人，非業績卓著者難以獲得。吾輩遠弗及爾。」

趙志明笑容可掬地續道：「現今百姓大多自家縫製衣衫，來購置衣物者要麼家庭殷實，要麼別有需要，此現狀無奈何。

我不過是勤勞而已，做得多自然有所得，故此獲殊榮。」

陳洋微慍回應：「休想瞞哄吾也，家中亦有人勞作廠中，此非虛言，何至於人人爭功奪彩耶。」

趙志明嘻嘻一笑，伸手入袋抽出憑證交予陳洋。

陳洋接過細審，隨即言：「自行車憑據也，君所有乎？噢，明矣，確系嘉獎之物無疑。」語氣中滿是篤定。

趙志明點頭認可，接著道：「提早趕來，正是為儘早購下。自此躋身有車族行列。待天公作美，定攜汝暢遊四方。」

陳洋閉眸微傾首，彷彿正沉浸於此美好願景之中。

居於四合院中的日常瑣事，

陳洋麵色微變：「志明，你能駕否？但不急，由我能行，彼時尚可帶君一遭。」

趙志明裝出慍色：「敢取笑我耶，是謂輕視一憑藉自身勤奮博得工友、企業青睞之人歟？」

語氣沉重且莊重，卻帶有一絲溫情。

觀之其故弄姿態引得陳洋咯咯笑出聲，然非初見此類行徑之狀，逐漸令自身性情變得更為豁達開朗。

當下亦模仿其狀，一臉無辜之態：「非我之責焉，吾願致歉意於君。」

效仿趙志明道歉時的姿態動作，雙手合掌。

佔上風者自然擁有一

「小兄弟打算買腳踏車啊？有沒有心儀的品牌或者款式？」

趙文華望著展架上的車款，雖然對此並不太熟悉，但也知曉市面上的行情變動，於是說道：「陳叔，我對這些還真不熟悉，具體有哪些好款式？還請您多多指教。」

陳叔樂呵了一聲：「好說好說，走這邊來吧。」隨後，他領著趙文華與張楠向前走去。

他指著牆上懸挂的不同車型：「這是飛鴿牌28英寸普通款，定價165元；這是上海牌新推出的26英寸輕便型，價格為195元；這是鳳鳴28英寸輕便款，價格168元；這是飛鷹42型後輪剎車女式車，售價275元；這款是改進版飛鴿牌51型，28英寸配有保險杠和工具袋的載重型，售價170元；這款是鳳翔牌90型載重型車，價格與配置和飛鴿51型基本一致，也是170元。你看這幾款中哪款最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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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趙文華而言，這幾款車型的區別並不明顯，但他了解到了26寸與28寸的區別，於是說道：「張楠拉著我找到您，完全是對您的信任。說實話，這些車我還是不太懂。陳叔有沒有推薦的款式？預算方面倒沒問題，您可以放心。」

這一番話顯然很中聽，陳叔臉上洋溢出滿意的微笑。

「那我就給你推薦新款了。既然你不在乎價格，那就考慮下新款飛鴿51型或鳳翔90型吧。這兩款車剛上市不久，功能上更勝一籌，無論是載人還是載貨都特別穩當，品質過硬，用十幾年也不成問題。」

陳叔沒提那款女式車，原因顯而易見。在這個年代，普通家庭除非非常富有，並且是獨生女兒，才有可能捨得花這額外一百多元的錢買女士專用車，這幾乎相當於一個初級工大半年的工資了。

聽完這些，趙文華向張楠徵求意見：「要買飛鴿51還是鳳翔90？」

張楠也不是很懂車，她家以前只買了一台普通的飛鴿牌車，「我們當時就選了普通的飛鴿牌，那時候種類還少。」

趙文華說：「那就挑鳳翔90吧，它的載重能力強，就算你日後增重些也能輕鬆應對，過年帶東西也方便。」

這話一出，旁邊的陳叔哈哈笑了起來。而張楠卻滿臉通紅，羞澀地錘了趙文華一下，抱怨道：「你能不能別在外人面前瞎扯，害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