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季家困局，初露鋒芒
季柔娓娓道來，原來季家主要的生意是絲綢布匹，最近幾個月，他們的布匹銷量驟降，庫房積貨如山，資金周轉困難。
更糟糕的是，他們的競爭對手，張家，趁火打劫，不斷壓低價格，搶奪市場。
韋星聽得頭大，古代的商業模式他一竅不通，什麼絲綢布匹，什麼低價競爭，在他看來就像聽天書一樣。
他習慣了現代商業的快節奏和信息化，哪見過這種慢悠悠的交易方式？
「所以，你們是想讓我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韋星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有些棘手。
「正是如此，」季柔期盼地看著他，「聽聞韋公子武藝高強，想來也一定足智多謀。」
足智多謀？
韋星苦笑，他只是個運氣好穿越過來的普通人而已，哪有什麼謀略？
不過，既然答應了要幫忙，就得硬著頭皮上了。
「我先去看看你們的布匹。」韋星起身，決定從最基本的入手。
季家在城中有好幾家布莊，韋星跟著季柔季婉兩姐妹，一家一家地查看。
他發現，季家的布匹質量確實上乘，款式也算新穎，但價格卻比張家的高出不少。
「為什麼你們的布匹比張家的貴？」韋星不解。
「因為我們的絲綢都是用最好的蠶絲織成的，染料也是上等的天然染料。」季柔解釋道。
「可是顧客似乎並不在意這些。」韋星指著隔壁熱鬧非凡的張家布莊，「他們的布匹雖然質量差一些，但價格便宜，所以顧客都去他們那裡買了。」
季柔嘆了口氣，「我們也想過降低價格，但成本太高，如果降價，我們就虧本了。」
從布莊出來，韋星又去了季家的染坊。
這裡的工人們正在忙碌地染布，空氣中瀰漫著各種染料的味道。
韋星注意到，染坊的設備有些老舊，效率不高。
「你們的染料是從哪裡來的？」韋星問。
「都是從城外的山上採集的。」季婉回答。
韋星心中一動，他想起在神秘空間里看到過一些珍稀的植物，或許可以用來製作染料。
回到季府，韋星向季家大管家詢問了一些關於季家生意的情況。
管家是個老成持重的人，但對韋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救世主」似乎並不太信任。
「韋公子，我們季家的事情，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管家意味深長地說道。
韋星笑了笑，「試試才知道。」
管家看著韋星自信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這年輕人，真的能幫季家度過難關嗎？
他搖了搖頭，「賬房先生那裡有一些賬簿，或許對公子有用。」
韋星正要去找賬房先生，卻見一個下人匆匆跑來，「老爺，夫人請韋公子去一趟書房。」
韋星找到季家大管家，管家正襟危坐，手裡捧著一杯熱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韋公子，老朽姓李，您叫我李管家便是。」語氣客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李管家，」韋星拱手道，「聽聞季家最近生意上遇到些麻煩，我想或許能幫上忙。」
李管家放下茶杯，眼神里閃過一絲狐疑，「韋公子好意，老朽心領了。只是季家這事，牽扯甚廣，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哦？願聞其詳。」韋星沒有直接反駁，反而表現出求知若渴的樣子。
李管家見韋星如此謙遜，語氣也緩和了些，「唉，如今世道艱難，生意不好做啊。張家處處壓價，我們季家實在難以應對。」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韋公子有所不知，這商場上爾虞我詐，可不是光憑一身好武藝就能解決的。」這話里話外，明顯是對韋星的能力有所質疑。
韋星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李管家說得是，商場如戰場，在下確實經驗不足。不過，在下也略懂一些經營之道，或許能提供一些不同的思路。」
李管家眼皮一抬，顯然不相信韋星的話，但礙於面子，還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韋公子不妨說說您的高見？」
韋星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了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例如季家布匹的成本、染料的來源、工人的待遇等等。
他問得細緻，卻又像一個好奇的門外漢，這讓李管家漸漸放鬆了警惕，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季家的經營模式。
韋星不動聲色地聽著，腦海里卻飛速運轉，分析著季家目前的困境。
他發現，季家最大的問題不是產品質量，而是缺乏現代的營銷手段。
在這個時代，人們更注重的是價格，而忽略了產品的附加值。
「李管家，」韋星突然打斷李管家的長篇大論，「我想，或許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你們季家的綉娘？」
李管家將信將疑地帶著韋星來到繡房。
房間里，十幾個綉娘正埋頭苦幹，手中針線翻飛，綉出一幅幅精美的圖案。
韋星仔細觀察著她們的技藝，心中已有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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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廳，韋星向季老爺提議：「老爺，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明日在店門口舉辦一場小型展示活動，將這些精美的綉品展示給顧客，並推出一些優惠活動，吸引顧客的眼球。」
季老爺捋著鬍鬚，半信半疑：「這…有用嗎？」韋星自信一笑：「試試就知道。」
第二天，季家店鋪門口熱鬧非凡。
綉娘們現場展示精湛的技藝，吸引了不少圍觀者。
韋星更是口若懸河，將現代的促銷手段發揮得淋漓盡致。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季家綉品，百年老字號，質量上乘，價格實惠！今日購買，還送精美禮品一份！」他富有感染力的吆喝聲，吸引了眾多顧客駐足。
季家生意果然有了起色，不少顧客紛紛掏錢購買。
季家競爭對手張家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張師爺帶著幾個手下，氣勢洶洶地來到季家店鋪門口。
「喲，這不是季家的綉品嗎？質量也就一般般，價格還這麼貴，誰買啊？」他陰陽怪氣的聲音，讓原本熱鬧的場面頓時冷清下來。
韋星冷笑一聲，上前一步。
「這位先生，您說得不對。季家綉品，採用上等絲線，手工精製，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您說價格貴，那是因為您不懂得欣賞它的價值。」他頓了頓，又補充道，「物以稀為貴，季家綉品，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到的。」顧客們紛紛點頭，覺得韋星說得有道理。
張師爺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了。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韋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李管家走到韋星身邊，低聲說道：「韋公子，老爺請您去書房一敘。」
書房內，檀香裊裊。
季老爺滿臉笑意，親自為韋星斟茶。
「韋公子，今日多虧了你啊，老夫真是老眼昏花，差點被張家那老狐狸給算計了。」韋星接過茶杯，輕抿一口，波瀾不驚的眸子卻閃過一絲精光。
「老爺客氣了，這只是權宜之計，季家的危機遠未解除。」季老爺一愣，隨即臉色凝重。
「韋公子此話何意？」韋星放下茶杯，語氣篤定：「外部競爭只是一方面，內部的問題恐怕更加嚴重。我注意到，季家的綉品雖然精美，但成本似乎過高，而且賬目上也有些出入……」他頓了頓，目光如炬，「我懷疑，季家內部有人在中飽私囊。」季老爺臉色一變，猛地一拍桌子。
「豈有此理！老夫定要揪出這個蛀蟲！」韋星嘴角微微上揚走出書房，夜幕低垂，韋星抬頭望向深邃的夜空，心中暗道：張家，內鬼，更大的陰謀……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個看不見的幕後黑手。
突然，一個黑影從牆角一閃而過，韋星眼神一凜：「誰？」